第九十五章 軟刀子砍人
“滾一邊去…！哥是直的，不搞…呃，沒有斷袖之癖！”
“你是這么想的？真是奇怪啦…不應(yīng)該呀！難道你不知？近百年來，或者更久以前，在很多武家大名的眼中，妻子和所有的女性，都是用來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只有美貌的小姓，才是性的對象！”
“我靠！這么邪乎？還能有這種荒謬的邏輯？”
“呵呵，你還真不知道啊……”信長終于扳回點面子，但卻不是他想要的。
“知道嗎？我很認同這一點。若說，我父親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他‘尾張之虎’的稱號，而是生下二十五個孩子，幾乎無一夭折。但他的這些個孩子，良莠不齊，好苗也被壞苗或是被不稱職的農(nóng)夫搞壞了。更何況，好的本就不多…”
“這正是因為，父親選女人，只看美貌，不看品性。而我選擇的女人，都是最好的母親！想要擁有強健的孩子，首先母親必須強壯，不能做一個弱者。你知道我第一個妾室是什么樣嗎？”
“……”劉錚鑫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雖然他好像有點聽懂信長的意思，但他很想繼續(xù)聆聽下去。
“當時的我，只有十六歲，而她二十三歲。五尺一寸（153厘米）的身材，卻有一百四十斤（84公斤）的體重，是我讓村里的女孩進行相撲比賽，遴選出最好的相撲手。可惜，她在一次練習中，扭斷了脖子，沒能給我生下兒子……”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注定要守護一方的男人。愛情，真的不是很重要。如何更優(yōu)秀的傳承血統(tǒng)，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事情。而我的責任，就是讓我的孩子有個優(yōu)秀的母親，能夠讓我所有孩子都能和睦相處，不想讓孩子們看到老父眼角的淚水……”
信長似乎進入一種狀態(tài)，一種不能自主的精神狀態(tài)。
“數(shù)年前，父親大人擊敗美濃的稻葉山，也就是我那位岳父道三。一切的不幸，就此開始。原因是，織田家族出了問題。清洲城織田大和守的養(yǎng)子-彥五郎信友，把有名無實的守護職斯波義統(tǒng)，納入自己的清州城內(nèi)，并因為我是傻瓜而看輕父親，認為可以輕易地將我們滅亡。而且犬山城我的表兄信清，也不足以信任……”
“土田夫人（信長母親）的偏袒，我與我弟弟勘十郎，為了將來的地位而漸行漸遠，終于招致一場混亂的開始……”
織田信長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壞，劉錚鑫的精神力能清晰的感受到，幾次想打斷他的談話，最終還是為了能弄明白他而選擇放棄。
不過，劉錚鑫還是好心的用自己精神力，去維護滋養(yǎng)信長萎靡不振的精神力，也從而讓他得到更多無法言喻的信息。
“您知道嗎？我曾經(jīng)在一個月內(nèi)，經(jīng)歷十六次刺殺事件。能僥幸不死，或許，這就是奇跡。為此，我爺爺（平手政秀）想出了一個奇策，讓父親與齋藤道三和睦相處，從而導致了我與濃姬的姻緣，以及我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嗽栏傅馁p識。”
“可惜，代價太沉重了。因為我的任性，我永遠的失去我的爺爺，唯一時刻記掛、為我著想的老人……”
“在我看來，如果能與道三最疼愛的公主結(jié)婚，則織田一族的紛爭即可平息，家中地位問題也可解決，一切問題都將會云消霧散。但沒有一個聰明的好母親，寄希望想象和喜念，愚蠢的事情，總會悄無聲息的發(fā)生?！?p> “四年前，權(quán)六為首的家臣們公開向父親進言，要求廢除我的繼承權(quán)。即便是父親安排給我的剩下來的三位家老中林佐渡守通勝及其弟美作守通，也站在他們一邊。而佐久間信盛家老，雖然看似中立態(tài)度，實際上就是反對……”
“說實在的，我真的不忍心繼續(xù)下去?；蛟S，我并不適合爭霸天下，我更適合做我的大傻瓜……”織田信長逐漸恢復清明，并用力的晃了晃頭。
“不說了……龍兄弟！你既然這么有錢。不若…呵呵，借我點可好？”
從一臉凝重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不消片刻時間，迅速演變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情緒、精神力，轉(zhuǎn)變之快，讓劉錚鑫一時難以接受。
但他還是很快的適應(yīng)下來，并重新跟著轉(zhuǎn)變角色，“哦，借錢可以啊…但，規(guī)矩不能壞！九出十三歸，懂不懂？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不是？！”
“借九…還十三嗎？倒是可以接受…能借我二十…不！三十萬貫嗎？但你不能逐年追繳利錢，且要給我三年時間，最終我會連本帶息，以物還錢?！?p> “想多了吧你~……”
劉錚鑫一臉鄙夷，算盤打得好的人可是見多了，就沒見過像信長這么精明會算賬的。
“我那是月利，不是什么年利。當月利息不付，就要利滾利滴！而且，還要有所抵押，并且第一個月必須先扣除利錢，或是同等價值的物資！當然了，抵押物合適，人品過得去，數(shù)額巨大的主顧，還有商量的余地滴！”
“……”
輪到信長滿臉黑線，一時無語。見過無恥，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沒事了吧？沒事我可走了。店里的小阿珠，正等著我陪她玩呢！”
已經(jīng)混熟了，劉錚鑫覺得沒必要留在這里。
最主要的是，他看見高空中多了一只盤旋的鷹隼，應(yīng)該是家里有信息傳來。
“阿珠？誰家的女孩？聰明嗎？”
“是光秀的女兒，是個非常聰明的小丫頭……”
“什么？她才多大？你也……”
見信長一臉猥瑣，劉錚鑫不得不再加上一句，“別想歪了，我拿她當女兒?！?p> “當女兒？好吧，怎么說是你的事情。你…這是要走嗎？”
看到劉錚鑫整理馬鞍，信長的心里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是啊！不走干嘛？等著你的手下，看我不順眼的拿槍崩了我??？！”
劉錚鑫一早便感受到，來自于十阿彌的殺意。
自然不來點挑撥離間、軟刀子砍人啥的，心里就覺得難受。
“對了。那個女人般的美男子、炮轟的腦袋還梳一圈遭雷劈的縫的家伙！你要對他小心一點，他可不是啥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