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事小啊,我一個……”
我還沒說完,任然就放聲大笑,然后對我說“你昨天給我發(fā)微信說你喝多了,讓我過去,你忘記了?”
我立刻腦袋都覺得翁的一聲,然后問她“是嗎?”
她無奈的答“是啊,衣服都是我給你換的,我都給你洗了,你這喝酒能把自己喝斷片了!”
“我真的沒有感覺斷片。”
任然無語。
“那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宿舍有人男的?”
“我說唐小卉,你這么多年都單身,難道喝一次酒就被人看上了!”
我真的是一口老血吐上來,頓覺自己沒臉繼續(xù)說下去!
任然繼續(xù)說“昨天大概十點快十一點的時候,你給我發(fā)的消息,讓我過去,說你喝多了!”
我心中無語,真的什么都不記得。只是回答“哦……”
“哦,對,你還給我撒嬌讓我抱著你,我真是,想踢你的心都有,真肉麻?!?p> 其實打電話捂臉的我早已連自己都無法接受,沒想到自己醉酒還會這樣。
任然繼續(xù)說“你能把自己淋的全濕了,我還是佩服的,特別佩服,春雨里你都敢這樣,真不怕感冒!”
她說著,我故意“哎吆,腦袋疼,可能感冒了!”
“切,桌上買好感康了,你要是難受吃半粒?!?p> “嗯。”
“那好了啊,我先忙去了!”
“嗯?!?p> 掛斷電話后,我認(rèn)真的看著整個屋子,然后下地聞著氣息,以我的鼻子靈敏度,我相信我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我始終沒有找到不一樣的味道,那種屬于賀一之的味道,滿屋子除了我的酒糟子味道,什么都沒有。屋子里甚至沒有一絲一毫除了我之外的痕跡,我方才確定那是酒后做的一場春天的夢。
日光打在窗簾上,我穿好衣服拉開窗簾,窗外的天空湛藍的放著光芒,新鮮的空氣迎面而來,窗外不時還有清脆的鳥叫聲,透過窗戶傳進來,激昂而美妙。
想著昨天的夢,再想想之前我做夢的情況,真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自廢武功,恬不知恥的夢到抱著人家,至于我有沒有恬著臉干其他“違法亂紀(jì)”的事情,我不記得了,甚至連我要他抱著我,我都想不記得,可是我記得,真是無語。
我甚至清晰的記得他進門抱著我,那心跳的樣子。我的出神被電話打斷,我離開窗戶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看著電話,是林通。
我特意清了一下嗓子說“喂,主任!”
聽著林通腳步匆匆的說著“你的工作先由張亞接手,你和她打電話交接一下!”
“主任,我。”
說實話心痛,心涼都有,甚至有些絕望。
林通安慰說“暫時接手,我現(xiàn)在還在配合調(diào)查,可能大概中午的時候還需要你們過來一趟,結(jié)束調(diào)查,你立刻恢復(fù)崗位,放心?!?p> 我答“哦?!?p> 真的可不可以放心,我不知道,真的可不可以恢復(fù)崗位我更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以我的身份還能抗?fàn)巻??我只能相信林通,也只能相信林通是公平對待的?p> 可還沒等林通的電話掛斷,我的手機呼叫轉(zhuǎn)移就繼續(xù)提醒我,張亞的電話,所以我著急的對林通說,“主任,張亞來電話了,您還……”
我還沒說完還有沒有事情,林通就直接甩了我一句,“那你接吧!”就出現(xiàn)忙音。
我接起張亞的電話,竟然發(fā)現(xiàn)張亞的口氣都有些不大一樣,“唐小卉,那個主任讓我接手你的工作,你給我說一下你現(xiàn)在手上的工作吧!”
帶著命令的口吻,亦或是帶著圣旨的權(quán)威讓張亞有些傲氣的對我說話,我答“好!”
其實,對于張亞的水平,我還是了解的,所以她即使接受我的工作也是暫時的,要不然憑借她的力量,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是打雜的狀態(tài),最壞的情況是我回不去,那她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便被踢下來,這不是詛咒,是她只是如此。
我將工作上現(xiàn)在進行的優(yōu)化工藝流程、在研發(fā)的產(chǎn)品,還有其他瑣事一一向她介紹,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因為需要震懾我需要一股子的硬氣,還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而要顯擺自己的樣子,所以從始至終我聽著她的語氣都特別不舒服,不像我們平時的時候,不像以前幫她一起組織品嘗的時候。
電話打了很久才掛斷,或許再久也無法交代清楚,這種事情永遠沒有交代清楚這一說,只有我放心的放手,和她琢磨的盡快上手然后盡快理出思路。
掛了張亞的電話,我再次回到窗前,陽光刺眼的照過來,晃眼的那一瞬間,我多希望昨晚賀一之出現(xiàn),他關(guān)懷的對我說不許哭,我撒嬌的杵在他懷里然后溫暖的睡著,那不是一個夢。
可那就是一個夢,一個酒后春天的夢。
我多希望此刻自己無需擔(dān)心遲到的狀態(tài),在唐華上上下下傳遍的事情是一個夢,可它偏偏不是夢。
甚至我多希望此刻的自己是在夢里,醒來后一切都是正常的樣子。我還是我,單位還是單位,儀器還是儀器,工作還是工作。
當(dāng)我思考的這一切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微信。
我翻起手中拿著的手機,林通的消息,“不得離開唐華,保證做到隨叫隨到,收到回復(fù)。”
猶豫、糾結(jié)、心中的挫敗,揪的心中更難受,我無奈的看著唐華的方向,再看著手機,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突然想起夢中他說“不許再哭。”
我安慰自己不許再哭,所以仰望陽光鋪灑的位置,我將淚水咽下,告訴自己又不是下雨天,為什么要哭,怎么可以哭。
所以我輕松的回復(fù)“收到,主任?!比缓箜樖謱⑹謾C扔到床上,進了洗漱間洗漱。
等我出來后,喬紅已經(jīng)給我打了兩次視頻通話。但回復(fù)過去就顯示無人接聽,打電話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