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里時,床上的人自然而然的便醒了。
吐氣,吸氣,再吐氣,循環(huán)而往,當功法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八個周天后,鳳蘭夏央緩緩睜開了眼眸。
若是細看的話,她的眼里似有一抹紫色的光茫閃過。
“呼……”
她吐了一口濁氣,起身撈過一旁的衣物,仔細的穿戴了起來。
洗漱過后,她打開了房門,朝著前院的大堂走去。
正值早膳時分,樓里并沒有幾位客人前來用餐,若是放在往常,眼下這個時候,門口等著買早膳的人群,怕是已能排成一條長龍了。
此時,大堂里的氣氛略顯肅殺,靜的連根針掉落地上,都清晰可聞。
武仁坐在高位上,而余下的夜鷹衛(wèi)則四散開來,將整個一苑仙塵給圍了起來。
“大人,您喝茶?!?p> 掌柜的面帶微笑,從小二的手中接過上好的碧螺春,恭恭敬敬的向眼前的夜鷹衛(wèi)統(tǒng)領(lǐng)奉了茶。
武仁掀了掀眼皮子,陰沉的眸子睨了一眼掌柜的后,才慢慢悠悠的端起的桌上的茶水。
她用杯蓋兒將茶盞里的茶葉子掠至一旁,接著輕抿了一口。
“嗯,好茶。”武仁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發(fā)自真心的贊了一句。
聞言,掌柜的忙抹了把額上的汗水,面上再次堆滿了令人無可挑剔的笑容。
這時,一名小二端了一方托盤,低垂著腦袋快步走上前來。
掌柜的將上頭的紅布一掀,一排排整齊而又個頭十足的銀錠子頓時映入眼簾。
“大人,這是小的們孝敬您的,還望大人不要推辭。”
見狀,武仁連個眼皮子都沒抬,既沒說收也沒說不收,就那樣老神在在的端坐在上位,端了茶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
眼見如此,掌柜的忙松了一口氣,混了這么多年掌柜的,他要沒這點眼力見兒,就白瞎了。
他忙喊了立在一旁的另一名小二,讓他抱了一個空箱子,將托盤上的銀子都給裝箱了。
將裝滿銀錠子的木箱,親手交到隨侍在一旁的夜鷹衛(wèi),掌柜的提著的心才放了一半。
“大人,您還沒用早膳吧,小的這就去后廚,給您弄桌好吃的?!闭乒竦哪樕隙阎σ猓瑯O力奉承著眼前的活閻王。
開門做生意的,一大早就迎來這么一尊大佛。
他真的很惶恐啊!
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家樓主還沒在。眼見著這活閻王臉色轉(zhuǎn)黑,眸子陰沉的嚇人,掌柜的額上那汗是刷刷的往下流。
“砰!”
青花茶盞啪的一下砸在掌柜的腳下,碎了個四分五裂。
武仁抬頭,陰沉的眸子瞇了瞇,掃向渾身發(fā)抖的掌柜的。
“徐侍衛(wèi)?!彼碾p眼冰冷,看向掌柜的的目光,宛若跗骨之蛆,陰沉狠毒。
聞言,一旁的徐侍衛(wèi)持刀走上前去,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將之架在了掌柜的的脖子上。
“爾,有何企圖?”他的目光冷厲而又狠辣,因著常年見血,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血腥味,雖然不是很濃,但湊近了也是能聞到的。
他的手下越發(fā)兇狠,幾息的功夫掌柜的脖子上就已見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