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一番訓罵,夜丹溪也老實了不少,他也沒想到,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趙研兒竟能為他做到如斯地步,畢竟,他們之前可是素不相識?。?p> “堂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夜丹溪埋著頭,臉上一片羞赫,此刻,他竟覺得自己還真心不是個東西。
“給我跪下,好生向研兒姑娘道歉。“夜傾玄滿目凌厲,瞧著面前自家不成器的堂弟也是發(fā)了狠,忽的一腳踹了他的膝窩子,硬生生的將他給踹跪在了地上。
這一回,他勢要銼一銼他這傲慢無禮,不可一世的性子不可!
“研兒姑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說你的,我夜丹溪就是個混蛋,還請研兒姑娘原諒我的不知禮數(shù)?!碑旊p膝與地面接觸的那一瞬間,一股屈辱瞬間襲上了他的心頭。
夜丹溪暗自握緊了拳頭,心中復雜萬千,此刻,他的一張臉面被憋得通紅,眼神下意識的掃向地面,然而,他看到的不是別的,而是一雙白凈的鞋面上,繡著一枝梨花枝的絨面鞋子。
“噗通“一聲,散開片片塵土。
趙妍兒瞧著被一腳踹趴了的夜丹溪,心肝兒也跟著顫了一顫,呼吸之間,她毫不思索,也緊跟著跪在了夜丹溪的對面。
從遠處看去,這二人竟像是在拜堂一般。
“太子哥哥,你這是做什么?”一雙腫如核桃的清澈眸子,就這樣不加掩飾的望向夜傾玄。
她不明白,太子哥哥為什么突然會對溪王爺這么苛刻,這件事遠沒有要下跪道歉來的這般嚴重呀。
自然,以趙妍兒單純的性子,不懂得夜傾玄心中的考量與良苦用心是很正常的。
“研兒,你起來,他這一跪你受的?!?p> “太子哥哥......”趙妍兒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玄一給強硬的拉了起來。
“研兒姑娘,主上他自有他的考量,您就少說兩句吧?!毙辉谒亩呡p語的道。
聽得這話,趙妍兒也就識趣的閉了嘴,絞著手指默默的站到了一旁。
“你看什么。”夜傾玄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夜丹溪,“道歉,一直道到研兒姑娘原諒你為止?!?p> “是,堂兄?!?p> 適應(yīng)下了,夜丹溪倒也不覺得有多難為情了,遠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屈辱心態(tài)。
沒辦法,有時候他真就這么二皮臉了。
也不知道像了誰!
接著他委屈巴巴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望向了趙妍兒的方向,低垂著腦袋,態(tài)度極為誠懇的一聲聲說著對不起。
眼下他這態(tài)度確實擺的夠正,而這錯也認的夠響亮。
其實,在夜丹溪第一次對她說對不起時,趙妍兒已經(jīng)原諒他了。
“溪王爺,地上涼,您快起來,研兒早就不生氣了?!?p> 趙妍兒還是心軟,她也不想要知道夜傾玄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只知道眼前的男子若是有分毫的損傷,她是會擔心的。
于是,就在夜丹溪第一聲對不起脫口而出時,她就選擇了原諒。
“研兒今年十六歲了,溪王爺比研兒大兩歲,若是王爺不嫌棄,那研兒就喚王爺一聲溪哥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