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纸幸宦暎櫜坏帽羌獾酿つ?,直接將臉頰重重的埋在了手掌間。
直覺沒法見人了!
見狀,蕭雪愣了一楞。待她回過神來,忙從一旁的雪地上擼了一袖口的雪。
“王爺,得罪了!”蕭雪上前硬是剝開了她還沾著鼻間血水的白皙手指,忙將袖中還鞠著的晶瑩雪花,覆在了她的面上。
“呃……”面上突然間的寒涼,連帶著牙齒也顫了一顫。
不待她發(fā)作,便聽蕭雪娓娓道來。順勢將她的不滿,也徹底的扼殺在了搖籃里。
“我小的時候,跟著父母同住在邊關。那時候,軍中條件十分艱苦。冬天下了雪,到處是白茫茫一片。每當將士們同敵軍交了手,都會或多或少、或輕或重的受了傷,但那時往往軍中藥石不夠,無法及時救治。因此,有很多將士失血過多,為此而丟了性命!”說到此處,她的心顫了一顫。
“那年冬天,我十三歲。那日,同樣是一個大雪天。
母親出征西川前,特意將我留在了營地中。但我當時年少氣盛,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因此,在隊伍啟程后,我偷偷扮作了一名小兵,跟在了隨行的灶營后頭。
但那次,我軍內(nèi)部出了奸細。最后,慘勝!
而當時,在西川大軍夜半突然殺來我軍在城外臨時搭建的營帳時,我已被嚇傻了眼。
當時,我身上中了整整十六刀。我都覺得自己活不成了,但那晚運氣好,夜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場盛大的雪,就這樣大雪洋洋灑灑的持續(xù)到了第二天下午。
如果當時沒有這場雪,在極冷的情況下減緩了我的失血速度,可能我等不到援軍來,就死了!”她紅了眼,有淚花閃動。
她沒說的是,因為自己的擅作主張私自出營,母親誤信了奸細的言辭,只帶了不到百人的小隊,孤闖敵營,捐軀了!
在蕭雪沉浸在過去的那段濃濃的心酸與哀傷時,她不合實宜的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其實她也很惆悵哪!
緩了片刻,當她鼻中不再流有血水時,她捏了帕子,忙將面上化了以及未化的雪清了下去。
“大雪子,一切都過去了,以后跟姐混,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一手搭了她的肩頭,一手挑了她的下巴,活像個街頭流氓般,痞里痞氣的道。
霎時間,蕭雪的面色立馬變了。
她視線下移,瞧了瞧搭在自個兒肩頭上的,那只不算安分的咸豬手,復又瞧了瞧現(xiàn)下正挑著他下巴的那兩根削蔥白皙手指,心里直打突突。
莫非這央表妹,真如民間傳言那般,有“那方面“的癖好?
此時,她的神情古怪,笑著竟是比哭還難看。
“那日后,蕭雪就托王爺您的福了!”她硬著頭皮,冽唇一笑,抱了拳向她致禮。
聽了這話,鳳蘭夏央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她皺了好看的眉,握了拳頭,上前狠狠捶了她一胸口。
“大雪子,這么客氣做什么,還是不是好姐妹,好伙伴?”她崩緊了臉,神情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