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雙手握住任義的手,拼命掙扎,想要掰開任義的手指,卻感覺這只手像一把鐵鉗,牢牢地卡住他的脖子,以他凝血境巔峰的實力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撼動分毫。
陳方驚恐地張大嘴巴,想要求饒,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看著生命一點點離自己而去。
“咔嚓”一聲,任義捏斷了陳方的脖子,隨手把尸體一丟,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
然后笑著向陳進財?shù)溃骸拔胰瘟x一向最講規(guī)矩,所以我希望別人也能跟我一樣講規(guī)矩,大家都講規(guī)矩事情才好辦嘛,你說是不是,陳老板?”
“是,是,講規(guī)矩,講規(guī)矩……”陳進財被嚇得滿頭冷汗,嘴里語無倫次。
任義初來乍到,他仗著江正明是新安會的副會長,根本沒把任義放在眼里,聽說任義昨天還打了江正明的義子,跟江正明鬧得很不愉快,這回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壓一壓這個新安會新來的頭目,順便拉近一下跟江正明的關(guān)系,沒想到此人如此狠辣,竟然真的敢下殺手。
任義示意身后的董四把挨打的那兩個幫眾帶過來,輕聲道:“兩位兄弟,非常抱歉,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p> 然后又回頭向董四吩咐道:“回頭給這兩位兄弟一人5兩銀子,讓他們好好看看傷?!?p> “不用,不用。”
“為老大辦事是應該的,這點小傷挺挺就過去了?!眱蓚€幫眾連連搖手拒絕。
這兩個幫眾其實被董四派來收例錢的時候都是自認倒霉的,就沒想著能收上錢來,他們都是新安會的老人,如意賭坊什么情況他們都很清楚。
挨打是意料之中的事,沒想到的是新認的老大不但親自過來接他們,還跟他們道歉,最后更是還有銀子拿。
兩人都是在幫會底層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們也不過是對任義心懷感激罷了,要說把這條命就此賣給任義,那還差得遠。
但隨著任義辣手擊殺陳方,他們現(xiàn)在對任義是又感激又害怕,至少以后對任義的命令他們是絕對不敢違背的。
任義擺擺手道:“我任義最講規(guī)矩,你們是為執(zhí)行會中任務受的傷,會里就應該負責,都不要再推辭了?!?p> 然后又問兩人:“打你們的時候都誰動手了?”
兩人指向陳進財后面的八個打手道:“他們都動手了,還有陳方?!?p> 任義對二禿子道:“去,一人一條胳膊,敢反抗直接殺了?!?p> “好嘞!”二禿子答應一聲,抽出刀就走了過去。
這種事他在飛云寨就沒少干,可謂是輕車熟路。
那八個打手嚇得瑟瑟發(fā)抖,卻又不敢反抗,甚至連求饒都不敢。
一陣慘叫過后,八人的左臂都被二禿子卸掉了,沒卸他們的右臂二禿子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八人扎緊傷口,撿起斷臂快速離去,也沒再理一旁被嚇得不敢說話的陳進財。
“陳老板,現(xiàn)在我們可以說說例錢的事了吧?”任義向一旁的陳進財問道。
“任老大,新安會的例錢我們賭坊可是每個月都交了的,我們是直接交給江會長的?!标愡M財最后還不死心,想用江正明來壓任義。
“新安會的規(guī)矩是每條街收取的例錢五成上繳總會,我可沒聽說江副會長什么時候開始親自收例錢了,要不我們一塊去問問江副會長?”任義不緊不慢地說道。
然后又看向陳進財:“還是說陳老板你又想不守規(guī)矩了?”
看著任義平靜的目光,陳進財卻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嚇得不敢再多話,嘴里連連說道:“交,我交,例錢我馬上就交?!?p> 任義點點頭道:“早這樣不就完了嗎,大家都守規(guī)矩,就沒那么多麻煩了。”
然后回頭對董四說道:“收錢,每月100兩?!?p> “任老大,你是講規(guī)矩的,之前的規(guī)矩不是一直都是50兩嗎?”陳進財有點急了。
任義笑著看向陳進財,緩緩道:“規(guī)矩?記住了,在銅鼓街,我任義就是規(guī)矩?!?p> ……
從如意賭坊回來后,任義一直等著江正明的反擊手段,可沒想到一轉(zhuǎn)眼十五天過去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十五天任義也沒閑著,每日里在堂口操練二禿子和他帶領(lǐng)的那群原先是山賊的幫眾,街面上的事都交給了董四帶人打理。
二禿子他們也沒有讓任義失望,在充足的資源供應和任義為他們量身打造的鍛體訣催化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了凝血境,二禿子更是已經(jīng)摸到了練髓境的邊兒。
任義也一早就把優(yōu)化后的血戰(zhàn)十八刀教給了他們,這套刀法簡單易學,卻殺伐凌厲,原本就是大炎國的軍中殺法,經(jīng)任義的芯片優(yōu)化后更是招招致命。
經(jīng)過十多天的練習,這十幾個幫眾都已經(jīng)熟練掌握,練過原版血戰(zhàn)十八刀的二禿子更是進步神速。
看著正在練刀的幫眾,任義深感欣慰,這資源總算沒白花,他在新安會的班底已經(jīng)基本成型。
這些幫眾現(xiàn)在也算是能獨當一面了,別看只有10個人,論戰(zhàn)斗力絕對不會比那天厲鐵軍帶的那兩三百個炮灰差,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這半個月任義自己也沒有懈怠,每日白天練刀練拳,晚上打磨真氣,凝練竅穴,五日前又一舉開辟了5個新的竅穴,實力更進一步。
“老大,老大,總堂有消息過來了?!倍臐M頭大汗的跑進來叫道。
“說了什么事嗎?”任義問道。
“沒有,只說是讓您到總堂去開會。”董四答道。
……
新安會的總堂不是之前那個米莊,而是一個位于新安坊鬧市中的獨門小院。
任義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七八個頭目先到了,正坐在正廳中的椅子上閑聊。正廳中圍著一個大桌擺了有十多張座椅,上首處是三張紫木雕成的太師椅,應該是三位會長的位置。
看見任義進來眾頭目紛紛上前寒暄,態(tài)度看似熱情,卻又帶著疏遠。
任義也沒在意,一一含笑回應。
跟著眾頭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人終于是來齊了。
咳嗽聲響起,劉宮帶著厲鐵軍和江正明緩步邁入正廳,厲鐵軍胸前包著白色細麻布,隱隱有血跡滲出,似乎有傷在身。
江正明進來后冷冷地看了任義一眼,眼神中一絲陰狠之色快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