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臉上焦急的表情讓他失了三分風度,趙澤笙還真以為自己這小破廟招來了一位政府要員。
看著從白衫獒體內流出來的鮮血,嚴鐘心中如同油煎火燒,這流的哪是血啊,這是他嚴鐘的命??!
如果這條白衫獒體內的鮮血被消耗殆盡,他嚴鐘下一次晉級的機會不知道又得等到何年何月了才會出現(xiàn)。難不成真要他嚴鐘和那些蠢貨一般,進靈域拿命換資源?
想到這里嚴鐘立馬快步走上前來對趙澤笙說道:“小兄弟,快快把針頭拔下,再繼續(xù)放血下去這條白衫獒必死無疑?。 ?p> 趙澤笙不動聲色的側移一步擋在小蘿莉和白衫獒的面前,隨后再緩緩說道:“不知道大叔說這話的依據(jù)是什么?”
嚴鐘看著眼前這小年輕冷哼一聲,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發(fā)揮了一個杠精的特點,之間他從兜中拿出一個紅色的證件在打開之后指著上面的鋼印說道:“我是煉藥師甬城協(xié)會的副會長!不知道這個由頭夠不夠?”
他是一個煉藥師又不是獸醫(yī)哪來的依據(jù)?不過很多時候有著這個副會長的名頭就可以了,畢竟很多時候社會地位代表的就是權威!他好似已經(jīng)看到面前這個無知小兒誠惶誠恐的推導一邊彎腰道歉的畫面了。
“只要你識相,花點錢你這個額店還是能保留下來的!”嚴鐘大發(fā)慈悲的想到。
但趙澤笙卻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只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鋼印之中的煉藥師協(xié)會五個大字,在思索一番之后他笑著說道:“哦?原來是副會長大人。那倒是我冒犯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幾級煉藥師協(xié)會???”
聽著趙澤笙的聲音嚴鐘面色一滯!沒錯煉藥師協(xié)會并非如同普通百姓想的那樣,是一所由全國煉藥師統(tǒng)一組成的專業(yè)協(xié)會。
其實煉藥師協(xié)會只是一個統(tǒng)稱,在其中還被劃分了三個級別。第一個級別也是最頂尖的,加入其中需要滿足兩個條件其中一條。
第一就是從靈科順利畢業(yè)。
第二就是修為達到二品煉藥師,并且能夠獨立煉制兩種以上的靈藥,同時成功率需要達到百分之四十。
第二個級別就是各位一級煉藥師,這一級別大多是由社會上自行修煉突破的煉藥師組成的。
除此之外還有著第三個級別,也是最差的一個級別,這個級別是不被官方所承認的。這是由社會上想要成為煉藥師,但因為沒有天賦資源不夠,或者是因為自身的某種原因而失敗的普通煉藥師組成的。
其更像是一個社會組織,而并非煉藥師協(xié)會。只是因為這個級別的人員基數(shù)最大,也會時不時碰撞出一些在最基礎的火花煉藥師協(xié)會這才沒有直接取締他們。
同時除了煉藥師協(xié)會之外,其余職業(yè)的協(xié)會也或多或少的存在著這個問題。當然了這里面不包括馭獸師,甚至馭獸師連職業(yè)協(xié)會都沒有。
而平常民眾對于這方面卻不是很了解,正真的煉藥師他們接觸不到?jīng)]人會和他們解釋,而處于三級協(xié)會的煉藥師則更加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大肆渲染了,畢竟這是一張不錯的虎皮。
嚴鐘就是三級協(xié)會的副會長,他和其他的三級協(xié)會成員不同,作為副會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了一級巔峰,他留下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是一個肥差,在辦事的時候少不了社員的孝敬。
但這一點顯然不可能直接和趙澤笙解釋啊,雖然在二級協(xié)會之中有很多人羨慕他??稍诙械膮f(xié)會之外的人這里,他三級就是三級,青銅段位的王者還是青銅,說出來還沒有二級協(xié)會普通成員來的風光。畢竟即便是王者段位里的青銅,他也還是一個王者。
平常被他頗為應以為傲的副會長身份在今天居然變成了他的軟肋!而直接冒充更高級別的協(xié)會成員他又不敢,一時間嚴鐘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對于嚴鐘來說事情很快就迎來了轉機,在他的身后陳賀提著一個寫著藥店名字的塑料袋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看到嚴鐘還在店中,陳賀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嚴會長啊,我這種平民百姓實在是你們這樣的修煉者比不了。您沒有等多久吧?!?p> 嚴鐘看見了陳賀,立馬痛心疾首的說道:“嚴老弟啊,我等一下是沒有關系,但只怕你家那白衫獒等不了??!”
陳賀聽了之后吃驚的說道:“怎么,難道連嚴會長都治不了?”
嚴鐘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我治不了,只是這位小兄弟不相信我,不愿意讓我治療。并且就他現(xiàn)在的治療方法,簡直就是胡鬧!在看見白衫獒的狀態(tài)之后,我已經(jīng)有九成把握,這白衫獒是中了劇毒,現(xiàn)在全憑著身體之中殘余的力量再與這劇毒抗衡。
這時因當立馬為其增加力量固本培元護住它性命才是,但現(xiàn)在這位小兄弟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在抽取其體內精血,再這樣下去,這白衫獒怕是活不過今天!”
聽到嚴鐘的話,陳賀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當即就將手中按照趙澤笙囑托購買的藥品仍在了地上。
含著怒氣對趙澤笙怒說道:“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現(xiàn)在讓開我就不會追究你責任?!?p> 但趙澤笙卻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當著兩人的面再次給白衫獒換了一個血袋。
終于陳賀忍受不了趙澤笙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選擇性忘記了趙澤笙的強大的身體素質,怒吼一聲就向前沖去。
可就在他要接近趙澤笙的時候,陳初丘從趙澤笙身后伸出了自己白生生的手臂堅定的說道:“我相信獸醫(yī)!”
只可惜她的阻擋并沒有保護到獸醫(yī)大叔,反倒是被陳賀拉住了小手抱到了一旁,脫離了趙澤笙的戰(zhàn)線。
這時感覺自己保護了女兒的陳賀才用急促的語氣對自己的女兒教育道:“我知道你比爸爸聰明,但這是煉藥師協(xié)會的會長啊,傳說中能練出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的人物。難道你連他的話都不相信嗎?
再說了,你看這家店之中,自老店主走了之后一直破破爛爛的,旁邊也就那么幾只寵物,那邊上的那條狗跟條病犬一樣,能把點開成這樣的人會有本事嗎?
你現(xiàn)在還太小了,社會上的很多東西你不懂也沒經(jīng)歷過,這件事情你別摻和讓爸爸和會長叔叔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