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戲,不光是北平上海,南京也是不會少的,政府官員更是喜歡聽戲的,上海宋遠愁一戲成名,誰人不想聽妙音呢。
大雪也似人一樣,走走又停停,縱欲還是又連著下了好幾日。安子卿加緊了衣裳,劉笙不見了安子卿,在夾縫中生存,如履薄冰
蘇長云連著幾日天天來堵安子卿下學,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依舊開著洋車等著安子卿,安子卿見蘇長云還是在那等著,便想悄悄走掉,蘇長云踢著地上的雪,抬眼一看,見安子卿正要悄悄溜掉,即刻快步走到她跟前,擋住她的去路,安子卿走不成,生氣至極,說道:“蘇長云,你還完沒完了?”
“沒完啊!”蘇長云嬉笑說道。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我只是一介學生,您就不要把您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安子卿憤怒說道。
“什么浪費時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有義務(wù)要守著你了!”蘇長云一本正經(jīng)說道。
“我。。。我怎的成了你的未婚妻了?你這人也忒一廂情愿了吧!”安子卿說道,不管他,快步走去。
“喂,,,,你要是不信你問你娘安阿姨啊,你娘說過把你嫁給我的!”蘇長云追著給安子卿撐傘。
“少爺,那時我還是襁褓幼兒怎么能算!”安子卿說道。
“虧你還讀了這么多年的書,父母之言,媒妁之言,這是圣人定下的,改不了了!”蘇長云強詞奪理說道。
“文化運動改革,早將這些革除了好吧,保守派!”安子卿說道。
“那些從洋人國度回來的,習慣了洋人的文化,自然不憐惜老祖宗的東西了,不過我還真堅守的!”蘇長云說道。
“好,你堅守,找別人去吧!”安子卿見到了家門口,便停下腳步,不再與蘇長云多言。
蘇長云見安子卿要進去,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啊,那這戲,走只能請別人去看了!”
這話委實讓安子卿停下了腳步,安子卿緩慢問過頭,悠然問道:“什么戲,說來聽聽!”
“宋遠愁來南京唱戲,僅此一回,此后再無機會了!”蘇長云得意說道。安子卿這幾日當然知道宋遠愁的事,聽說是上海的一個名角,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戲了,想來很是牽掛。
“額,,,,,你也愛聽戲?”安子卿假意不在意問道。
“不愛!”蘇長云說道。
“那好,你把票賣給我!”安子卿說道。
“好啊,三十!”蘇長云得意說道。
“五十錢?行,給你!”安子卿沒想到竟然這么便宜,便拿出五十錢給蘇長云。
蘇長云見安子卿給他銅錢,只笑這淡然說道:“三十大洋!”
“什么?你騙誰呢!”安子卿嚇得驚聲,從前她看的戲,最貴的也就十多大洋,那已經(jīng)是名角的戲票戲。
“那可是上海大名角的戲,來南京是給有錢人看的戲,自然是貴了?!碧K長云說道,他自然是知道安子卿不會花這么多的錢去看戲的,于是便說道:“看在你是群毆未婚妻的份上,我就免費請你看!”
“謝謝!”安子卿笑說道,隨即沉著臉轉(zhuǎn)身將要進去,蘇長云沒想到安子卿這般要面子,之慌忙拉住她,說道:“喂!你別走啊,我是逗你玩兒的,我知道安阿姨從前是喜歡唱戲的,想必你也喜歡聽戲,才想請你聽戲的!”蘇長云收復嬉笑,認真說道。
“當真??”安子卿見他認真模樣,說道,戲嘛,她怎么說也不會放過的,剛才只是激將他。
“當真!”蘇長云回答說道。
“好,什么時候?”安子卿激動不已。
“星期天,你那天不用上課吧?”蘇長云問道。
“不用,那就那天見吧!”安子卿說道,便要轉(zhuǎn)身進去。
“喂,你就不清我進去坐坐?”蘇長云問道。
“男不可進閨房,此非禮也!你不是保守派嗎?”安子卿說道,便開門進去。
蘇長云見安子卿這般調(diào)皮,笑著離去。
眼見大雪愈加急促,將房檐瓦片蓋得很是嚴實,陳容正令人將房前的雪清理,見劉笙回來,慌忙接過劉笙的傘,拍掉劉笙肩上的殘雪,說道:“先生,快些進來暖手吧?!?p> 劉笙將身上的雪清理干凈,說道:“嗯?!北氵M來房,周陽見劉笙回來,前來說道:“先生!”
劉笙便進了書房,周陽跟著去,說道:“先生。。。。。”
“怎么了?她不愿意?”劉笙坐下,見周陽吞吞吐吐問道。
“阿明說,今天有個叫男人。。。。已經(jīng)約好子卿姑娘去看戲了,,所有戲票沒能送給子卿姑娘?!敝荜栒f道。“是誰?”劉笙見周陽如此說道,慌忙問道。
“阿明讓人打聽清楚了,叫蘇長云,南橋蘇家大少爺!”周陽說道。
“蘇長云?”劉笙細細想著,應(yīng)該就是來南京時下車要接子卿的那位蘇夫人的兒子。
“知道了!”劉笙淡然說道。
“那這戲。。。。”周陽見劉笙淡然,謹慎問道。
“你同我去吧!”劉笙說道,他倒要見識見識這蘇長云。
宋茗很正在寫信回北平,給安言玉說,讓她來南京!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宋茗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宋茗了,什么段南,什么安子卿,什么劉笙,她早該不是的樣子了,該報復的,慢慢如期而至!
“小姐!”敲門進來喊道,說道:“有位姓沈的先生來找您!”
“知道了!”宋茗淡然一笑,起身,說道:“把這封信寄到我給你的地址!”
“是!”
宋茗緩慢下樓,見到沈川,不再躲避,坦然面對。沈川見宋茗似乎不再是以往的青澀模樣。紅唇奪目,更加嫵媚。
“你要去南京?”深川直接問道。
“是!”宋茗坐下說道。
“為什么?”沈川不明白宋茗到底為什么要去南京,絕對不是單純的原由。
宋茗看著他,老實說道:“為了證實!“
“證實?”沈川疑惑問道。
“對!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宋遠愁!”宋茗冷傲說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去南京,現(xiàn)在局勢混亂,日本人蠢蠢欲動,我怕你有危險!”沈川擔憂說道。
“日本人也好,什么人也好!算得了什么?!彼诬粗饷娴拇笱?,又說道:“我不知道我親人是誰,但我知道我叫宋茗!可是我憎恨宋茗,你該為我高興,我將要告別宋茗的人生!”
“因為劉笙?”沈川問道,這是喜酒以來他便想問的。
“或許是劉笙,或許是子卿,或許是,,,娘,或許是所有人!”宋茗淡然說道。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你如此改變!”沈川說道。
“那該知道,我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宋茗,你該死心了!”宋茗說道,便上了樓。
“無論多久,無論怎樣,我都回等你!”這是宋茗在房里聽到的沈川的最后話語,她竟然覺得眼酸,隨后又笑了笑,笑,將用那留聲機,放著古老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