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遠遠看著遠在后面的梨園,再看看北平街道上的人,秋風(fēng)所致,男的穿著厚長衫馬褂,女的穿著短襖長裙,有錢的富貴之家的女子做起了西洋流行頭發(fā),穿起了宮廷裙,不過這在北平這樣的舊派城市并不多見,街道上的小販卻相比可憐了,收入微薄,穿衣也就不得暖,秋日里,也只是加了件長衣馬褂。
宋茗再多看了北平會兒,這個曾讓她為之感激的城市,不知今后何時回得來,她下定了決心,去找屬于自己的一個歸屬,不再依靠旁人。北平火車站秋雨無阻,來往的人依舊很多,撐著傘,匆匆忙忙,來往而至。
“大小姐,到了!”家里的司機小陳為宋茗開了車門,說道。
宋茗下了車,說道:“你先回去吧!”
“夫人說了,要小的親自送您去上海?!毙£愓f道,安言玉可親嘴交代他送宋茗,他自是不敢走的。
“回頭我會跟夫人說你送到了,不必擔(dān)心?!彼诬f道,她只想一個人離開。
“這。。。。。大小姐,您一路平安,小的那就回去了!”小陳說道,便上車開了車離去。
再見了,安子卿,再見了安言玉,再見了,劉笙!這是宋茗挑眼遠望梨園方向的想法,便轉(zhuǎn)身想離開,就在此時只見一輛車停在宋茗身旁,從車里下來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宋茗很是疑惑,只見那人說道:“宋小姐,劉先生請小姐一聚,說是要送宋小姐一程?!彼诬睦镆惑@,卻充滿了疑惑,劉笙怎會在這時要見自己呢?而這人開著汽車,著裝又像極了劉笙的作風(fēng),于是問道:“劉笙?“
“正是劉笙劉先生,劉先生說,上次是自己魯莽沖動,說了過分的話,還望宋小姐不要介懷?!蹦侨苏f道。
“若是劉先生,為何不親自前來,而要你來?”宋茗又問,她聽到這話時高興的,可是她卻想問個干脆。
“宋小姐這話是擔(dān)心小的對你存有預(yù)謀?劉先生一早便去了織布工廠,現(xiàn)在還未回得來,早早就吩咐了小的來等宋小姐?!币娝诬拇嬉蓱],那人又說道:“劉先生似乎是有東西送給宋小姐,宋小姐大可放心,離這不遠,絕對不會耽擱宋小姐去上海?!?p> 宋茗見他如此說道,放下心中疑慮,隨著那人上了車。
宋茗心里當然是高興的,她總覺得走之前不會再見劉笙,始終心里總是放不下的,宋茗想得出神,許久只見那人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竟還未到,便問道:“不是說不遠嗎?怎的竟還沒到?”
“宋小姐放心,剛才我是見那捷徑似乎車輛多,怕是出了事要等很久,這才走了遠路,回來的時候變可以走近路了?!?p> 宋茗只得安心下來,過了不久,那人便停了車,下車為宋茗開車門說道:“宋小姐,到了!”
宋茗下車,一看竟是酒樓,只是這酒樓位置極為偏僻,旁邊更是沒有任何的商戶。
那人等候在外,宋茗走了進去,里面竟無人,只有那店老板在,那店老板見宋茗來,熱情上前,說道:“喲,小姐,樓上請,樓上的先生早已包了樓,想來您就是宋小姐把,樓上請?!?p> 宋茗疑惑走上樓,便見那熟悉的背影,急忙走過去,卻不是劉笙而是段南,宋茗憤怒至極,說道:“段南,怎么是你?”
那段南見宋茗也是十分驚訝,說道:“我還想問你呢,是子卿約我在這見面?!鞭D(zhuǎn)而見宋茗可人模樣,又以輕浮之態(tài)說道:“看來這是天意啊,讓我與宋小姐在此相遇?!?p> 宋茗心中充滿了疑慮同時也感覺到不妙,說道:“段先生,是我走錯了地兒,打擾段先生了。”
段南在宋茗來前便喝了不少酒,借著酒勁,擋住宋茗的去路,拉著宋茗,不肯讓宋茗走,放浪說道:“宋茗,我早已思慕你許久,那劉笙是什么人,我即將上任南京政府,有權(quán)有勢,哪里比他劉笙差了?!?p> 宋茗見他口出狂言,害怕至極,用盡力氣掙脫開段南,走下樓去,誰想樓下全是段南的人,段南趁勢將宋茗抱住,宋茗反手便是一巴掌,段南恍惚見宋茗打了自己,更是生氣,一巴掌打在宋茗臉上,宋茗害怕至極,被段南逼到墻角,而酒樓店老板見此卻將酒樓所有門窗鎖好,便守在門外。
宋茗大喊救命,那段南說道:“你不要再喊了,我家財萬貫,我父親和你娘又交好,你我可謂是天作之合?。 ?p> 宋茗慌忙說道:“段南,你今天敢對我做什么,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段南也不知怎么的,只覺著渾身滾燙,熱得難受,抱著宋茗欲想占有,宋茗驚叫,外頭的人聽此更是無視,那店老板驚恐至極。
宋茗看見旁邊的一只瓷器碗盤,便拿著狠狠地雜向段南,段南渾身難受之際,見宋茗打了自己,只將她推倒在地,說道:“你敢打我!”于是摁住宋茗的手,狠狠地抽宋茗的臉,宋茗被打得嘴角直出血,段南卻未停下,直至宋茗昏死過去。
恍恍惚惚里,宋茗聽見了外頭秋天里的雷雨聲,那雷聲震耳欲聾,她仿佛看到了劉笙來救自己,然而卻看到一個黑影在狠狠撕下自己的衣物,火辣的疼痛之感,枯如暗夜的天,以及無力的自己,都在這轟隆的雷雨聲里遲遲不散。
腐朽的氣息早已充斥著整個酒樓,段南恍惚驚醒,見衣不蔽體昏睡在地的宋茗,驚慌失措,不想自己竟然干了這等荒唐事,慌忙之間,他趕緊穿好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他唯一確定的卻不能讓宋茗回去,外頭的人見沒了動靜,為首的人匆匆上了樓來,段南見來人正是易家府里的家丁永順,瞬間便明白了,問道:”永順?你怎么在這?”,永順佯裝說道:“段少爺,這可怎么是好,小姐讓我們來此處尋您,可這。。。。”段南來不及多想,當下之急是如何處置宋茗。
段南扯下房里的簾子,蓋在宋茗身上,吩咐道:“把她處理掉,絕對不能讓她活著!”
“是。。。少爺?!卑㈨樥f道,便抱著狼狽至極模樣的宋茗,下樓,段南又說道:“把那店老板一律給我殺了!你要是把這事做好,回去有的是你的好處,不過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了,你知道后果!”
“是,少爺!”
阿順抱著宋茗匆匆下了樓,段南驚魂未定,害怕至極,覺著很是對不起宋茗,但是他不能讓她活著,慌忙之間下樓,趕緊讓人開車離開。
那永順吩咐外頭幾個弟兄將那店老板滅了口,將宋茗放置在后座躺著,開著車,來到西邊偏僻之處的河流旁。宋茗臉上的血跡剛才被沖洗干凈,那永順見宋茗恍恍惚惚睜開了眼,卻依舊極其無力,那簾子歪歪斜斜遮蔽著宋茗,然而卻暗泄春光,永順起了色心,爬到后座,宋茗驚恐至極,與永順抗爭,那永順舉手將宋茗鞭打昏去,將宋茗占有一番后,在狂風(fēng)暴雨的黑夜,將昏去的宋茗丟入那漲起的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