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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追夫記

第十章 得罪師徒,冷暴力

宮主追夫記 徐二三 2587 2018-05-01 12:04:51

  接下來幾日柳若云皆是滿臉愁容,一副幽怨神情,因為她得罪了師徒倆人,被他們冷爆力了。這師徒兩倆人本就性子冷淡,現(xiàn)在的幽蘭苑就像被積雪籠罩一般,冰凍三尺,毫無生氣。

  沒有娛樂活動的她,作息時間規(guī)律得不得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兩個人雖不理她,但也并不是真當(dāng)她是空氣,莫成君會將食盒定點地放在門口,景明溪會在夜幕降臨之時來給她調(diào)息,不過倆人都不和她言語一句,來得淡然,走得瀟灑。

  林蕭玄這幾日沒有來找她,竹林的事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要不自己去看看,找不著林蕭玄住處,大不了去藏書樓蹲點,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在打掃藏書樓,”柳若云心想著。

  還未蹲著林蕭玄便逮住了莫成君,柳若云跟著莫成君后面轉(zhuǎn)悠,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逗他,跟了半晌后,莫成君終于有些不適了,便先開口道:“師叔,你有何事?”

  柳若云微微翹著薄唇,半晌憋出一句話,“莫成君,要不你給我安排點活干?”

  莫成君“啊”了一聲,沉思了片刻,“若師叔空閑可否將這前后院的藥草都澆一次水”師叔跟著他后面也不辦法。

  “藥草,不是花嗎?”她心想,有了事做,柳若云心情立即舒爽了一大半,盡管這澆水不是什么費時費力的事,但也算是一件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

  可跟著莫成君要求做事后,唯一的后果便是莫成君瞅著她就一溜煙地消失了。

  于是每天她自覺地給前后院的藥草澆了澆水,然后還蹲下來對著藥草指指點點了老半天,最后滿足地說:“嗯,58棵綠色、43棵淡紫色,3棵紅色,咦!我在干嘛!我特么有病數(shù)這個,不數(shù)了。”

  時間過得特別慢,更是無聊難耐,她只能暫時做一只游魂野鬼,這里晃晃,那里蕩蕩,不知不覺中柳若云來到了后山蒼崖洞的附近。

  洞口周圍灌木叢生,郁郁蔥蔥,蒼崖洞外壁被青藤包圍,若不是洞口處立著一塊石碑,誰也不知道此處別有洞天。

  洞口被一塊石壁擋住,柳若云進不了洞里,“師尊,師尊我來找你,你能讓我進來嗎?”

  “……”

  “前幾日你徒兒回來了,她有來找你么?”若真是身體主人回來,沒有道理不來看望自己的師父。

  “……”

  “師父你送我回去吧,馬上就清明節(jié)了,我還要回去給我娘掃墓呢,她就我一個孩子,我不回去她該怎么辦?。 闭f著說著柳若云雙眼蒙了一層水霧。

  柳若云是她養(yǎng)母撿來的孩子,養(yǎng)母是一個失獨之人,母親把她當(dāng)成親生孩子來養(yǎng)育,可后來還未享到清福,就早早地去世了。

  “師父,看在我叫你師父的情分上,你可不可以給我說說,我來干嘛啊!柳若云在門口說了好多,可靈犀尊者就像沒有聽到似的。

  無趣的她只得悻悻走開了。

  突然有什么東西從眼前閃現(xiàn)而過,柳若云伸手一接,便接住了這物,定眼一看,原來一枚花蛋從樹上掉落了下來,圓圓滾滾的,蛋殼上還長著好看的花紋。

  柳若云抬起頭,看著眼前聳立的大樹,定了定心神,想著,“既然花蛋能接住,要不就試試看自己能否蹦跶到樹枝丫上去?!?p>  柳若云說做便行動了,她回想著接蛋時的感覺,有種無形之氣,流淌全身,她試著再做了一次,這次她靜靜感受著,忽然,她感覺周身血液一暖,身體像充滿了電一樣,接著她躍身一縱,躥的一下,已是停留在了樹桿粗壯的枝丫上。

  柳若云一臉驚喜,內(nèi)心非常雀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么!

  樹枝丫前端有一個用細枝和干草搭建的鳥巢,看似時間有些久遠,已經(jīng)不牢固了,于是柳若云找了些細枝從新搭了一個鳥巢,將鳥巢固定后,再將花蛋輕輕地放了進去,她對著花蛋說:“小東西,你真漂亮?!?p>  “今天算是和活的東西說過話了?!绷粼凄哉Z著,心想,未浮出的小鳥也應(yīng)該能算是活的吧。

  今日心情特別不好,養(yǎng)母的遺物也讓她丟了,幾十塊錢的東西誰稀罕,她對著山林狂吼一聲,“是那個王八蛋把我弄來的,有本事給我出來??!”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連串的回音。

  回到幽蘭苑后,她從灶下尋了幾根未燃盡的柴火,走進書房,發(fā)現(xiàn)書桌上留有一根小木碳棍,她將宣紙展開一筆一筆認真作畫,可木炭在宣紙上畫畫實在不容易,不僅連廢了好多張紙,拾的木炭也不夠用,她抓起桌上那根小碳棍,挺稱手,可一根也不夠用,只得在去廚房尋。

  忽然,一幅丹青吸引了她的注意,布衣婦人,精神抖擻在田間勞作,她正抬頭對田埂上的少女微笑,少女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婦人面容十分熟悉,那抬手拭汗的手腕上扣著一塊手表,白底金色邊,黑色皮扣,少女是她,婦人是她母親,她就靜靜地站在角落處看著這幅丹青,直到眼睛發(fā)疼,直到天色漸暗。

  她來書房,只是想畫一幅她掉落的手表,可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一幅現(xiàn)成的,柳若云又是歡喜,又是驚訝。

  這幅畫是誰作的?景明溪?不可能,莫成君?更不可能。

  這丹青還未裝裱,墨料也是極新的,放置的位置也是按照她的視線習(xí)慣放置的,顯然是想讓她先找到,她走進丹青,腳下出現(xiàn)了幾根小木炭,難道作畫的主人原本也是想用這個作畫,誰知道她的事情,莫不這畫是自己作的,莫成君說那日她在書房呆了一個下午,莫不是在作畫。

  氣氛突然詭異了起來。

  取下畫后,更是讓她一驚,畫的背面竟然留有字跡――簡體字,“欲要回去,放倒景明溪?!?p>  頓時,柳若云腦袋里冒出了無數(shù)問號,放倒?怎么放倒,是讓我去干掉他,還是……

  干掉景明溪是不可能的,她沒有這個能力,若這個信息是留給自己,按照自己地思路,放倒的意思顯然是后者。

  柳若云有些懊惱,為何自己不早一點來書房,若是早些發(fā)現(xiàn)這幅畫,她也不會去要求景明溪刺她一劍了,現(xiàn)在把人得罪了,怎么撩?景明溪未像捏茶杯那樣一把捏碎自己,那都算運氣好的了。

  “要不先去道個歉?!绷粼菩南胫墒撬鲥e什么了,憑啥要去道歉,被師徒二人冷暴力幾天了,該道歉的不是她。

  “哎!”她輕嘆一聲,“我認栽,我倒霉,我道歉?!币环枷攵窢幒螅罱K她還是妥協(xié)了,憑她想回去,就地裝可憐,裝軟弱,反正最后拍屁股走人,一切不關(guān)她的事。

  柳若云暗自思付了一番,最后的總結(jié)語,“見機行事。”等到晚上景明溪過來給她調(diào)息的時候在看情況。

  夜風(fēng)微涼,柳若云坐在廊庭的一頭,倚靠著柱身,歪著頭,盯著那掛上枝頭的上玄月,淡淡的月色映在柳若云的身上讓人看著著迷,朦朧夜色看不清她她的眼神,但她卻思緒萬千。

  明日去蹲點林蕭玄,讓他帶自己下山去,自己想將丹青裱起來,掛在臥房里,這銀兩是問林蕭玄借?還是莫成君借?還是景明溪借?哎,太難為她了,自己一輩子都沒有借過誰的錢呢?

  當(dāng)年母親生病時,忍著病痛,將錢全部留給她,以至于她上大學(xué)可以半工半讀,可這也延誤了及時治療的時間……

  想到此處,柳若云感覺自己的喉間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微疼,于是又嘆了一口氣,哼哼唧唧地哼起了小曲,這是母親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了,她不停地哼著,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抽泣了起來,她想回去,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徐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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