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飯菜都上桌上,李牧怕傾城放不開吃,也不跟她客氣,甩開腮幫子都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這樣一來果然有效果,傾城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抓起一個豬肘肉就塞進了嘴里,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一整個豬肘肉,她還沒用兩分鐘就給消滅了!
然后是銘紋米飯……
在她嘴里,要不是她忙著大口吃菜,李牧毫不懷疑,那么大一碗米飯她三五口就能吃完!
李牧扯了扯嘴角:“慢,慢點吃,都是你的?!?p> “唔!”
她已經(jīng)沒功夫說話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食物上。直到半個小時以后,當她把20碗米飯全部消滅以后,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看向了桌子上剩余的菜肴……
李牧早都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看她意猶未盡的表情,李牧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沒吃飽?”
傾城羞澀的點了點頭。
“……”
李牧不是心疼錢,正如他說的,小家伙不眠不休的照顧了自己兩天,請小家伙吃頓飽飯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她愿意,李牧請她吃十頓飯都沒問題。
主要是,他害怕小家伙這種吃法,把她的胃撐壞了。
但是看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李牧又心軟了,再三確認沒問題以后,李牧抓起電子菜單就給她又點了兩個豬肘肉,以及10碗銘紋米飯!
‘只要你能吃的下去,盡情吃!’
李牧豪氣沖天,他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不多時,豬肘肉和銘紋米飯又被端上來了……傾城在開吃以前羞答答的說了一句:“小哥哥,以前我沒這么能吃的,大概二十碗白米飯就能吃飽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說完,她再次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大概只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后端上來的十碗靈紋米飯、兩份豬肘肉,以及桌子上剩下的菜肴,被傾城以極快的速度風卷殘云般地消滅掉了!
吃完以后,傾城滿足的拍了拍鼓鼓的小肚皮,舒舒服服的倚在椅背上,臉上盡是滿足的神色……
“厲害!”
李牧由衷的贊嘆。
隨后,李牧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傾城?!?p> 傾城還附帶告訴了李牧她姐姐的名字:“我姐姐叫傾國。”
“傾國,傾城……”
李牧笑了笑,問道:“你剛才說,你姐姐的身上有暗傷,你姐姐也是居住在南峰的武修嗎?”
傾城眨著大眼睛,她的目光里有些警惕。不過,似乎是看在李牧請她飽餐一頓的份上,她還是點頭說道:“我姐姐很少居住在這里,她的暗傷還沒痊愈,所以接不到好的懸賞任務,她都是在江北市沒日沒夜做零工才勉強能支付紫竹院高昂費用的?!?p> ‘好可憐的孩子啊?!?p> 李牧又問道:“那你不上學嗎?”
傾城搖頭道:“我都是自己看書的,學的比在學校里快多了,就連高中二年級的課程我都快看完了?!?p> ‘好厲害啊?!?p> 李牧贊嘆一聲,他想問問傾城體質(zhì)的問題,為什么在做安格斯體術傳承動作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痛苦。不過他看傾城的樣子,顯然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還是慢慢觀察吧,肯定能找到原因的。’
李牧想著心事從酒樓里出來,仰望天空,心中的陰霾立刻隨風飄散。
“小哥哥,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p> 李牧重新掛上笑容:“只是想起以前不開心的事情,不過那些事都過去了,走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好好逛逛這落月山谷再回去。”
“好!”
轉(zhuǎn)眼間,兩個人就鉆進了酒樓旁邊的一家名為‘銘紋筆訂做’的店鋪。
這家店鋪的面積不小,只是展柜也不少,加上已經(jīng)有幾位南峰武修正在挑選東西,所以顯得店鋪有點擁擠。
看見李牧和傾城進來,馬上有身穿北峰弟子服飾的人迎上來接待,“先生,準備訂做銘紋筆嗎?”
李牧微笑點頭:“我先看看?!?p> 北峰弟子也報以微笑,隨后,任由李牧在店鋪里四處觀望,也并不催促。李牧成為望月閣四長老姬弘綢門徒的這件事除了望月閣的人知道,南北峰的人并不知道,李牧也沒打算四處招搖。
“這位先生,銘紋筆是銘紋筆,毛筆是毛筆,它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好的銘紋筆能大大增加繪制銘紋術的成功率……”
“那也太貴了?”
“……好吧,先生,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是準備練習繪制銘紋術是嗎?”
“是呀!”
“唔,那我明白了,您來這邊,這邊有價格低廉的銘紋筆,每支的售價只有兩萬。不過先生,我有義務提醒您,價格低廉的同時,繪制銘紋術的成功率也會大打折扣?!?p> “兩萬……還能再便宜點嘛?”
“抱歉,不能?!?p> “好吧,就給我來這支吧……”
陸續(xù)的,店鋪里的顧客走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李牧、傾城,以及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了。這時候,李牧忽然發(fā)出一聲輕咦,大步來到一節(jié)柜臺前,看著柜臺里的兩根紅色的竹子,驚訝道:“居然是天淚竹中的極品,血淚竹!”
負責接待李牧的北峰弟子明顯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贊嘆出聲:“先生好眼光。”
李牧詢問:“售價多少?”
“七百五十萬?!?p> “……”
李牧苦笑搖頭,就是把自己給賣了都買不起。隨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別的柜臺,而這時候,店鋪里的白衣男子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輕咦,“原來是你!”
李牧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白衣男子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驚訝道:“你認識我?”
白衣男子彬彬有禮道:“在下竹飛白,前兩日有幸在羅摩幻境見過先生一面,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先生了。”
“……”
李牧絞盡腦汁也沒想起這個人是誰,但還是回了一禮,自報了姓名。他不認識竹飛白,所以感覺無所謂,但是筆店里的兩名北峰弟子可是聽過竹飛白大名的!
當即就有一名弟子出聲問道:“竹先生,敢問您可是天虹老人的學生,北美帝國青年一代第一銘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