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前。
“你還愣在那里干嘛?”
“……”
李牧茫然的抬起頭來,只見女郎對他招了招手,李牧這才想起來剛才女郎答應(yīng)自己的車費,連忙跟了進去。
別墅里。女郎仔細檢查了門窗,確定沒有人進來過,她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坐?!?p> 女郎讓李牧在沙發(fā)上坐下,這時候,她從隨身的挎包里抽出十張面值1000的鈔票遞給李牧,“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車費。”
李牧把錢收好就準備告辭離開,女郎卻說道:“剛才的車禍你準備怎么處理?”
車禍……
李牧都快哭了:還能怎么處理,當(dāng)然是跑路了,出去躲個一年半載……
結(jié)果女郎繼續(xù)說道:“這兩天我需要個跑腿的人,如果你愿意給我跑跑腿,車禍的事情我?guī)湍闾幚怼A硗?,每天我再給你兩千工資?!?p> 還有這好事?
李牧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就要答應(yīng)。只是他總感覺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么好的事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要知道,他開出租車每天才賺不到兩百聯(lián)邦幣而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說能幫自己擺平車禍的事情……他不確定女郎有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憑她住的這所別墅,她應(yīng)該是有一定社會能力的。
更何況……
現(xiàn)在除了相信她,也沒有其他的退路了,難道還真能出去躲一輩子?
李牧在想些什么,女郎根本不關(guān)心,她把隨身的皮箱拿到茶幾上,仔細檢查了皮箱里的東西,確定無誤后她才合上皮箱,開口道:“考慮的怎么樣了?”
“老板,我跟你干?!?p> 李牧是真沒有退路了,除了相信她,別無選擇。
“很好?!?p> 女郎打了個響指,“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p> “我叫林語兒?!?p> 林語兒說著,她打開茶幾的抽屜,從里邊拿出兩把左輪手槍:“今天晚上你負責(zé)守夜,如果有人進來,你就開槍打他。放心,聯(lián)邦法律規(guī)定,天黑以后任何人不得私闖民宅,就算你把人打死了,也不會被追究法律責(zé)任?!?p> 林語兒說完直接提著皮箱上樓去了。
客廳里。
李牧好半天才從車禍的陰影里走出來。他坐在沙發(fā)上,目光漸漸被被茶幾上的一枚乳白色的玉墜吸引了……他記得,這枚玉墜是從剛才林語兒的皮箱里掉落出來的。
李牧把玉墜拿起來把玩片刻,忽然,他感覺手指一痛,低頭看去,自己的手指不小心被玉墜鋒利的斷層割破了。
“真倒霉!”
李牧嘀咕一聲,正準備把玉墜放回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染上鮮血的玉墜忽然亮起了紅色的光芒!
光芒之下,玉墜里仿佛有乳白色的液體在流淌,緊接著,這些乳白色的液體從玉墜里流淌出來,順著李牧的傷口流進了他的身體!
“這……什么情況?”
李牧目瞪口呆。
這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些液體在自己的身體里橫沖直撞,它們仿佛在搶占領(lǐng)地,不斷有液體滲入動脈血管,然后隨著血液循環(huán)流淌……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牧的皮膚正在逐漸變成黑色……他擦了擦手背,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皮膚變黑了,而是全身的汗腺開口正在往出排放黑色的物質(zhì)!
這些黑色的物質(zhì)油膩膩的,而且惡臭難聞!
李牧忍著嘔吐沖進了浴室,也不管水溫冷不冷,嘩嘩的沖了個涼水澡,直到把那些黑色的物質(zhì)沖掉,他才感覺沒那么惡心了。不過,別墅客廳還殘留怪味,他又趕緊把門窗都打開散味……
老板的脾氣可不怎么好。
李牧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老板不要聞到才好。
隨后,他又把沙發(fā)套和自己的衣服拿去洗衣房洗干凈,用烘干機烘干。當(dāng)他重新把沙發(fā)套套上,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折騰了大半宿,李牧筋疲力盡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的玉墜發(fā)呆——昨天晚上還是乳白色的玉墜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透明色!
就好像一塊玻璃!
再聯(lián)想進入自己身體的液體……
李牧也說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他能肯定一點:從汗腺開口排出來的黑色物質(zhì)正是自己體內(nèi)多年累積的雜質(zhì)!
所有雜質(zhì)排出體外,他現(xiàn)在的皮膚就像嬰兒般細膩!
“是福不是禍!”
李牧嘀咕一聲。
這一晚上實在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他感覺精神疲倦極了,重新歪倒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李牧隱約聽見樓梯上有腳步聲,他連忙坐起身來,剛好看見林語兒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林語兒今天換了一套米黃色的連衣裙,脫去了黑絲襪和高跟鞋,腳上趿拉著一雙白色涼鞋。
少了幾分性感,卻多了幾分嫵媚。
李牧吸了吸鼻子,確定怪味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這才開口打招呼:“老板,早上好?!?p> “早上好?!?p> 林語兒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在李牧的臉上掃了一眼,但是緊接著,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李牧的身上,“你的皮膚……”
‘她發(fā)現(xiàn)什么了?。俊?p> 李牧心里一驚,故作鎮(zhèn)定道:“老板,我的皮膚有問題嗎?”
“沒,沒事?!?p> 林語兒感覺這個家伙跟昨天晚上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好古怪!
林語兒正琢磨呢,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林語兒毫不猶豫的按下接聽鍵,說道:“林正澤,昨天晚上沒抓到我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語兒……”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你昨天拿走皮箱的時候,有沒有注意我辦公桌上的一枚玉墜?”
“玉墜?”
“對!乳白色的,水滴形狀的!”
“……”
林語兒猶豫片刻,忽然說道:“我沒見過什么玉墜……林正澤,你每天辦公室去那么多女人,你還是問問你那些女人吧?!?p> 她說完就要掛斷電話,這時候電話里傳出聲音:“等等!語兒!你先別掛電話……”
“……”
電話那邊平復(fù)了下心情:“語兒,有位大玉石商看上這枚玉墜了,如果在你那里,皮箱里的東西咱們慢慢算,你先把玉墜給我送回來。”
“……”
林語兒深吸口氣:“我找找吧?!?p> “好!今天下午一點,我在老地方等你?!?p> “你等我電話吧?!?p> 掛斷電話,林語兒轉(zhuǎn)身來到茶幾前,茶幾上,那枚已經(jīng)變成透明狀的玉墜赫然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