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宮副宮主在愿師石前不敢再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再生出些什么奇怪的事來。
到時候他可不知該如何去與宮主交代是好。
殿外,十數(shù)人忍不住再度相視幾眼。
雙魚宮宮主有些焦急,目光,帶著疑問,從這十數(shù)個人身上一個個看去。
可惜,并沒有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般情況,在座的十幾個宮主副宮主竟然一個都不曾見過?
彼此面面相覷,但面面相覷就能得到答案了嘛?
峰下的弟子,望見這一幕,皆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來這里,想要看的是美麗的星輝,盡管現(xiàn)在一閃一閃的,也是挺美,但終歸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更不懂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等了那么久,換來的不是此前那般星輝,而變成了這樣?
“宮主,這是怎么回事?”雙魚宮副宮主頓時朝殿外大喊了一聲。
他知道宮主早就來了,他現(xiàn)在無計可施,也就只能問問。
就算后面算起來,再怎么,他也算是盡力而為了,并且想方設法的。
聽聞到這句話的殿外眾人,再度相視一眼,還是沒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在想辦法!”雙魚宮宮主無奈的如實回道,彼此聲音又保證不會影響到盧雷。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那位副宮主趕緊問道。就連宮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來他又能如何呢?
但無論如何,這如果成功了,怎么也將會成為日后他們雙魚宮的牌面,自然也應該竭盡所能。
“你繼續(xù)維持著儀式便是,切不可停下?!彪p魚宮宮主叮囑道。
說完,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著千思萬緒,只是還依舊找不到所要的答案。
目光隨意掃過殿外的十幾個人,突然一亮,像是找到了一些途徑。
將目光鎖定在金牛宮的副宮主身上,說道“快,叫你們木牛來!”
聽聞到這句話,場間眾人頓時臉色微變,又像是習慣了,但難免聽到還是會有些表露。
又不得不感嘆,云墟也就是除了這位雙魚宮宮主敢那么叫了。
那位金牛宮副宮主沒表露出絲毫不悅,反而有些猶豫,說道“可是,掌山,他還在閉關,說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得打擾。這,好像有些不好吧?”
掌山,又叫掌山人,乃是云墟山的掌權人。(類似于現(xiàn)代世界小說之中的掌門人。)
而這一代的掌山,便是金牛宮的宮主——木天機。
“那你就回去跟他說,我被人打得茍延殘喘了,就問他來不來吧!”雙魚宮宮主聞言卻是直接說道,言辭里還殘存著些許微怒。
金牛宮副宮主覺得有些難做,將目光投向其余眾人。
又望著皆是一派閃躲眼神,暗罵一聲“這幫不講義氣的家伙”!
沒有再做停留,便趕緊朝峰下掠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沒有人好在這種時候多說些什么。不然,到最后倒霉的將會是自己!
很快。
一道身影便從長空中掠來,其身后還有著一道被甩的有些遠的身影。
來者,便是云墟的掌山,木天機。
“魚裳,你沒事吧?怎么重傷了還在這峰上?快些回去歇息!”木天機也不顧眾人,一到峰上便直接跑來關懷起了雙魚宮宮主魚裳。
其余的眾人,他,好像并沒有看到。
直到一聲“拜見掌山”,方才讓木天機注意到了這里竟有這么多人。
又看著魚裳臉色并無異常,也便恢復了些往常的肅穆。
轉身向眾人稍微致意。
想著云墟那么多人都這般關心魚裳,甚是欣慰。
“真是個木牛!”一聲輕罵自身后傳來。
魚裳又再次當著眾人這般叫道,并沒有因為有多少人或者什么人在此而在意。
木天機沒有生氣,而是又轉身去關懷起魚裳來。
魚裳抬手,示意停下,又示意他去看看那還在一閃一閃的愿師殿。
木天機望向愿師殿,自也看到了這番景象,瞬間眉間便有些變化,神情變得異常認真,一改此前關懷魚裳的那般神情。
“誰在里面?”木天機認真問道,也瞬間知道了魚裳為何不顧自己還在閉關便要自己來此的原因。
“一個新弟子,在接受許愿師儀式,此前還有一片極美的星輝,這才引來了這么多人。然后突然便變成了這般情形,我們都不懂是怎么回事,不然還叫你來干嘛?”魚裳簡略的說道。
沒有因為魚裳的言辭有任何變化,他早已習慣,也習以為常,又有些慶幸,魚裳只是對自己這般。
公歸公,私歸私,該正經的時候還得正經,該認真還得認真。
木天機指間跳動,眉間瞬間一皺。
問道“你們雙魚宮的?”
魚裳點了點頭,本就不是什么事情,更何況,木天機,又非浪得虛名,想要算,自也能算得出。
木天機,木有天機,以此聞名整個愿之界。
但沒有人知道,其實木天機剛才算的,并不是這個,魚裳既然這般叫自己來,想都知道那只能是她們雙魚宮的人。
他算的是另一些事情,算的是盧雷這個人,這也是他為何突然間眉間一皺的緣故。
此前的情形,并不難解決,作為掌山人,自然有別人所不得而知的東西。
最難解決的,還是盧雷這個人!
眉間恢復平靜,看著魚裳說道“小問題,你照我說的去做便是!”
又走到魚裳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
“就這樣?你確定真的能行?”魚裳有些懷疑的問道。
“理論上,應該能行,我也就只知道這樣而已,實在不行,那么,也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蹦咎鞕C認真回道。
如今這般情形,早已不知多少年都不曾出現(xiàn)過了,典籍中也極少記載,只是恰巧,木天機看過,并且知道該如何去做。
既許多年不曾得見,那么其方法,也只能準確的說是理論上。
但魚裳還是問道“什么叫理論上?到底能不能行的?”
“試一試吧!總好過什么都不做吧?”木天機認真說道。
魚裳感受到木天機的認真,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
事實上,從木天機看到愿師殿里的那般情形開始,他就已經一直在認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