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能就對了。
第119章
三日后,納蘭府外,吳乃華看著絡(luò)繹不絕的豪華車馬,臉上都快要笑開花了。
心道這康熙真是給自己幫了一個大忙。
“翰林院侍讀熊賜履之子,熊志伊到?!?p> “佟佳氏子,隆科多到?!?p> “太子太傅范文程大學(xué)士之子范成蔭,范承謨到?!?p> ……
看著京城之中,幾乎所有達(dá)官貴人的少年公子盡數(shù)到來,吳乃華的笑著的嘴就一直都沒合上過。
當(dāng)看到隆科多到來,吳乃華倒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不過此時的隆科多不過一個不到十歲的娃娃,竟然還是被管家領(lǐng)著的,看的吳乃華苦笑不得,真的佩服這熊賜履的腦洞,竟然會讓一個娃子來參加青芽宴。
而看到范成蔭和范承謨兩條大魚到此,吳乃華終于放下心來。
今晚的青芽宴,明著是遍邀京城少年才俊,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撈錢。
另外的目的,自然是通過這個機(jī)會,讓吳乃華有機(jī)會接觸到范文程的兩個兒子。
范文程雖說是個漢奸,但是一個漢奸可以做到位極人臣,深的清朝數(shù)代皇帝信任,恩寵不斷也是一個極品了。
絕對不是一般人,不說人品,范文程的學(xué)識和能力卻也是極高的。
對于家族的管理教育更是極為嚴(yán)苛,加之范文程早已不問政事多年,吳乃華根本就沒有機(jī)會結(jié)交范家之人。
所以,吳乃華這才靠著明珠的威望,開了這噱頭極大的青芽宴,由康熙背書,吳乃華就不相信范文程這老狐貍不動心。
果然,范文程對于大清的“忠心耿耿”,一看是他的主子背書的晚宴,立刻就屁顛屁顛的將自己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趕了過來,甚至不惜和一群小屁孩一起。
但是,吳乃華也知道,康熙背書這件事,是不能明說的,除非頂級的勛貴,普通的勛貴是沒資格知道的。
之所以能夠來的這么多,最主要的還是靠明珠的名望。
畢竟納蘭明珠乃是清朝頂級勛貴,乃是滿清的名門望族,更是阿濟(jì)格的女婿。
納蘭明珠在康熙初年入宮,從一個小小的宮廷侍衛(wèi)開始做起,短短三年,就先后升任,治儀正,內(nèi)務(wù)府郎中,接著就是現(xiàn)在的內(nèi)務(wù)府總管。
若不是因為吳乃華這“慈善”一事,吳乃華知道,要不了多久,納蘭明珠就會被康熙提拔任命為弘文苑學(xué)士,正是開始參與國事。
如此背景雄厚,官運亨通,加之深得皇帝盛寵的人物,放眼京城,哪個勛貴敢不給點面子,甚至許多勛貴想要結(jié)交都苦于沒有機(jī)會。
如此,這才一呼百應(yīng)。
甚至眼看著即將開宴之時,愛新覺羅家的各個王爺府上,一個個阿哥竟然都紛紛到來。
那些身份略微有些低的勛貴之子,興奮的差點昏厥。
今日若是表現(xiàn)好了,被那位阿哥或者公子看上,收了做跟班,那以后青云路還不是放在面前。
吳乃華甚至還發(fā)現(xiàn),連鰲拜的兒子達(dá)福竟然也應(yīng)邀而來。
看見納蘭家在清朝勛貴之中的影響力。
這也難怪納蘭明珠后來,竟然可以和鋒芒畢露的索額圖斗的旗鼓相當(dāng)。
隨著納蘭府的正門關(guān)閉,上百勛貴之子按照身份一一落座。
納蘭明珠和吳乃華這才連決出現(xiàn)。
納蘭明珠作為宴會之主,笑呵呵的,不卑不亢的場面話張口就來,不經(jīng)意的吹捧讓滿場的少年們一個個興奮的臉紅脖子粗。
就仿佛加藤鷹的手指,輕輕的撩動了他們內(nèi)心的騷點。(額,為啥我會用這比喻o((⊙﹏⊙))o)
看著氣氛已然熱烈,納蘭明珠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今日大家歡聚一堂,以文會友,當(dāng)是月下才子,名傳千古,然可惜的事,天下間最為優(yōu)秀的才子卻未能來此,甚為遺憾!”
頓時宴會之上,所有少年都愣住了,臉上雖然大多還露著笑臉,但是心中依然不快。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之大,哪個人膽敢自稱天下第一的文人才子。
“納蘭兄此言怕是過了,這天下文人如過江之卿,何其之多,這天下第一才子之名,誰佩的上?”
“不錯,不知納蘭兄口中這天下第一才子是何人,到讓我達(dá)福看看,他配不配!”
吳乃華好奇的看著達(dá)福,這貨別的沒跟他老爹學(xué)會什么,但是這狂傲的盡頭,倒是學(xué)的透徹。
有了帶頭的人,許多勛貴之子也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此乃青芽宴,乃是提高自己文名最好的機(jī)會,大家又豈會讓一個沒來的人占據(jù)這最大的好處。
吳乃華笑著說道:“諸位妄為我大清才子,竟然猜不到納蘭兄口中的第一才子是誰,真是可笑?!?p> “阿爾圖哈,今日乃是以文采論第一,你莫要仗著皇上的盛寵,就不將我等放在眼中。”
吳乃華眉頭一皺,看向說話的人,發(fā)現(xiàn)此人乃是遏必隆之子法喀。乃是康熙迎娶的遏必隆的女兒的同母胞弟,弟憑姐貴,加之估計遏必隆對其說過自己與遏必隆交惡的事情,此時看吳乃華說話,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打壓自己。
不屑一笑,吳乃華才不會浪費時間做些口舌之爭,笑著說道:“你們啊,當(dāng)今天下誰可為第一,當(dāng)然是當(dāng)今圣上,康熙皇上?!?p> “額!”法喀張口結(jié)舌,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坐下,眼觀鼻,鼻觀心。
不過很快,眾人就反應(yīng)過來,立刻阿諛奉承的話如同潮水一般,接連不斷。
也虧的康熙不便出現(xiàn),要不然即使從小聽著馬屁長大的康熙,都要吐了。
吳乃華嘆息一聲,說道:“不滿大家,此次青芽宴,其實皇上本打算白龍魚服來此與我大清年輕一代的才子俊才共赴晚宴的,可是,浙江戰(zhàn)事日漸緊張,天下新定,天災(zāi)不斷,皇上雖與我等年齡相仿,卻是愁眉不展,茶飯不思。在下隨在皇上身邊,看著皇上日漸憔悴,心痛啊?!?p> “皇上乃仁君啊!”
“吾等愧對皇上,不能為皇上分憂,萬死,萬死!”
……
吳乃華“哭著”看著變了味的青芽宴,覺得差不多了,于是說道:“身為我大清功臣勛貴之子,豈可坐看皇上為國事憂,而我等安心坐享榮華富貴,愧為我大清功臣之后,汝等可能否?”
“不能!”
“當(dāng)然不能!”
“若能為皇上分憂,萬死不辭矣!”
吳乃華看著群情激奮,心中笑開了花。
不能,就對了!要不然怎么讓你們掏錢呢?
仿佛,一條狐貍的尾巴已經(jīng)在吳乃華的屁股后面不停搖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