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泰緊張的樣子,鰲拜自嘲一笑,說道:“沒有什么?!?p> 木泰懵懂的點了點頭,小心的陪伴在鰲拜身邊。
雖然木泰沒有什么政治智慧,只是普通的女子,但是木泰知道,自己在這個府邸,沒名沒分,鰲拜就是她的一切。
加上自己還年輕,似水的年華,只要自己能夠有個一兒半女,自己的下輩子可就算有了依靠。
“老爺,我看你今日似乎愁眉苦臉,可是讓木泰看著心痛呢,讓木泰給老爺捏捏頭吧!”木泰坐到鰲拜懷中,輕聲說道。
鰲拜呵呵一笑,閉著眼睛將木泰摟在懷中,額頭輕輕靠在木泰的肩上,說道:“不用,就這樣,就好!”
木泰自然不敢反對,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敢做出大的動作。
吳乃華的府中,索額圖終歸算是醒了過來。
“來的是皇上!”吳乃華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就讓索額圖還未退去的睡意煙消云散。
索額圖從床上坐起,不過很快就放松了下來,笑道:“沒想到皇上對你竟然這般看重?!?p> 吳乃華點了點頭,說道:“皇上假扮五阿哥,對我旁敲側(cè)擊,考驗學問,看皇上似乎很滿意,特下了口諭,讓我從明日起,入宮伴讀。”
說著,還取出了小皇帝臨走前留下的腰牌。
索額圖在皇宮中,值守數(shù)載,哪里會不認識。
雖然這腰牌并非什么金牌啊聽上去高大尚的腰牌,只是一個同行令牌,和普通的三品護衛(wèi)幾乎沒有什么差別。
唯一的區(qū)別,通過這個腰牌,吳乃華就可以直接到御書房陪王伴駕,這可比某些代表著特權的金牌鐵卷更讓人羨慕。
一覺醒來就有這么大的好消息,索額圖頓時放聲大笑。
吳乃華看著打擾了自己寶貴計劃吳乃華,心中甚至不喜,幽幽的說道:“阿瑪還是趕快回府的比較好!”
索額圖疑惑的問道:“為何?”今日索額圖高興,正想這兩日休沐多陪陪自己這個天才兒子,誰成想,這臉晚飯都還沒吃呢,就被趕了。
吳乃華說道:“阿瑪睡的舒坦,可知今日那長泰四個紈绔來我這里鬧事,被化身五阿哥的皇上撞個正著,甚至指著皇上的鼻子罵丑貨,言語之間,間接的侮辱了皇上的生母,孝康張皇后,被皇上掌了嘴,丟了出去。”
“你說什么?”索額圖臉色撒白,連手都開始顫抖了,冷汗更是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索額圖還是高興的飄飄欲仙,那么現(xiàn)在就是五雷轟頂。
什么矜持,氣度都被索額圖拋之腦后了。
索額圖可是知道,赫舍里家的一群小輩是什么貨色,恐怕當時的情況,比吳乃華說的更加不堪。
聽完吳乃華的講述,索額圖頓時頭痛的搖了搖頭。
別看老索尼此時力壓鰲拜,乃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是索額圖卻是明白,赫舍里家不過是滿清八旗中的心性貴族,根基淺薄,看似蒼天大樹,實則外強中干。
而自己這一輩,老大平庸,老二死的早。老四和老五更是不學無術,典型的紈绔公子哥,成天除了遛鳥逛勾欄,沒點本事。
可惜,就是這幾個貨色,卻是赫舍里家的嫡子,而自己卻是個庶出子。
搖了搖頭,索額圖知道自己跑神了,趕忙將腦袋中的胡思亂想丟到一旁,推開服侍自己的婢子,索額圖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官服穿戴整齊。
“雖然皇上并沒有殺他們,但是并不是說皇上就放過他們了,我必須趕回去?!彼黝~圖焦急的說道。
吳乃華點了點頭。
索額圖說的焦急,可是卻并沒有挪動腳步,而是靜靜的看著吳乃華。
“我說,皇上可能不會放過他們,我要趕回去!”索額圖語氣略有加重的說道。
吳乃華抬頭看了一眼索額圖,拱手拜別:“恭送阿瑪!”
索額圖眉間一皺,沉默半晌,嘆了口氣就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已經(jīng)快到宵禁的時候了,再不趕回去就來不及了。
雖然以索額圖此時的身份,倒也不用顧忌,但是麻煩也不少,萬一被哪個看自己不爽的御史言官知道,定然又是一樁麻煩。
吳乃華站在府門外,看著離去的轎子消失在夜色中。
揮退了一眾仆人,吳乃華就是一個口水噴到了大街上。
“呸,若不是老子的本尊無法每時每刻出來,更因為漢人身份,極難進入朝堂,又怎么會虛與委蛇地叫你一聲阿瑪。這TM 還不知足,還想給老子找一堆祖宗過來。C!”
只用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罵了幾句,吳乃華就一臉不屑的回了府
索額圖的意思,吳乃華剛開始真的沒明白,但是當索額圖第二次發(fā)問的時候,吳乃華就明白了索額圖的意思。
雖然說長泰四人口無遮攔,惹惱了皇帝,罪魁禍首,事件起因還是因為吳乃華。
按理說,如果吳乃華現(xiàn)在回去,定然是要被赫舍里嫡脈的人興師問罪。
可是,吳乃華今日得到皇帝口諭,陪王伴駕做伴讀。
這下子,整件事將向著另外的方向發(fā)展。
索額圖是想,此時吳乃華已經(jīng)不簡單是自己的私生子了,而是皇上身邊的伴讀,換句話說,就是小皇帝的同門師兄弟。
別說他的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就是索尼鰲拜之流,見到吳乃華也絕對不敢逼迫。
所有人都明白,能夠作為少年皇帝的伴讀,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更甚至,索額圖還想通過吳乃華的這個身份,以入住赫舍里家為條件,幫他們向皇帝求情。大棒加甜棗,趁此機會入住赫舍里家,成為赫舍里家真正的小輩公子。
但是吳乃華卻是決絕了。
索額圖就知道了。
自己的這個兒子,阿爾圖哈,是要鐵了心的和赫舍里家劃清界限了。
索額圖知道,或許在未來,自己的這個私生子恐怕真的會走到和赫舍里家對立的另一面。
不過,此時的阿爾圖哈和小皇帝不過才十二歲,現(xiàn)在想還是為時過早了。
匆匆趕到家門的索額圖就聽到一陣馬蹄聲不急不躁的從黑暗中走出來。
索額圖一看,就趕忙跑過去笑著拱手說道:“肖公公本來無恙啊。”
索額圖拉著那老太監(jiān)的手,一定五兩重的銀錠就已經(jīng)落進了肖公公這寬大的衣袍中。
而肖公公感受到衣袖之中突然額的一墜。原本不咸不淡的死人臉頓時笑的好似一朵菊花!
鬼羽二分之一
卡文真心難受,從九點半吭哧到現(xiàn)在。不過總算出來了,困急,無煙,不再多說,睡了,臨走求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