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子嘯問話,一旁的老板就是一愣,朝著龍子嘯點頭賠笑道:“這位公子,抱歉,這位是我店里的服務(wù)人員。剛剛說話冒犯,實在是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p> 龍子嘯繼續(xù)問道:“我聽說,天寶樓之中的第七層,因為擔(dān)心服務(wù)人員勾結(jié)其他人,所以能在這里做服務(wù)人員的,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是吧?”
聽到這話,剛剛那女子的臉色就是一變。
老板馬上點頭,“是是是。她的確是和我簽訂了賣身契,不過……”
龍子嘯一擺手,“沒有什么不過。你這家店鋪多少錢,我買下來了。店鋪位置還是你的,我只要你店鋪之中的所有東西,還有這個女人的賣身契。”
賣身契。
顧名思義。
簽訂了你的人你的命就都是別人的了。
一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再看龍子嘯那冰冷的眼神,剛剛大放厥詞的女子馬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蔣鴻鶴。
原本,她是希望討好蔣鴻鶴,讓蔣鴻鶴將自己帶走。
就算是跟著蔣鴻鶴只能做一名小妾,也好過在天寶樓里當(dāng)服務(wù)人員。
可蔣鴻鶴見到這一幕,卻是冷冷一笑。
“既然這么沒什么好東西,那我們就走吧?!?p> 說罷,蔣鴻鶴就躲到一旁看戲。
而老板經(jīng)過一番清算之后,報出了商鋪里所有東西的價格,寧彩兒核對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欺詐的情況,龍子嘯便當(dāng)中將銀子交給了對方,然后將那一家店鋪的東西全部都買下來。
另外天寶樓其他的不少店鋪之中的好東西,龍子嘯只要見到自己有需要的,或者回去能給郭淮王安還有爺爺用得上的,都買了不少。
等到龍子嘯三人將東西都買完了之后,走到七樓的樓梯口剛要下去的時候,猛然想起來,剛剛那個女的,還在地上跪著呢。
“對了,我差點兒就忘記了,今天除了這些東西,還買了一張賣身契。不過可惜,我對這賣身契不感興趣,對賣身契上的人,也不感興趣。我說,你們這些老板手底下,有干活利索的人嗎?”
雖然諸位老板都不知道龍子嘯要干什么,但這龍子嘯出手闊綽,一個人就買走了天寶樓七樓一半的東西。
這些老板此刻對待龍子嘯,比親爹還要親爹。
“公子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吧嗒。
龍子嘯將一枚儲物戒丟在地上,一邊往樓梯下面走一邊說道:“這里面有一億兩銀子,將剛剛那個女人剁碎了喂狗。然后告訴天寶所有的店鋪,像狗一樣巴結(jié)東皇域的垃圾,這就是下場。”
聽到龍子嘯的話,蔣鴻鶴勃然大怒。
之前龍子嘯身邊的兩個女子自己一個也沒打動,就已經(jīng)讓自己很沒有面子了。
之后更是通過掃了天寶樓七樓一半的東西來打自己的臉。
現(xiàn)在更是說自己是垃圾。
自己堂堂東皇域四大世家的蔣家六公子之一,怎么可能忍!
“小子,你找死!”
蔣鴻鶴憤怒不已,朝著龍子嘯一掌就拍過來。
雖然在天寶樓之中有規(guī)定是不能動手的,但對于東方域的規(guī)矩,東皇域的人卻是從未放在眼里。
龍子嘯聽到身后的聲音,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本來并不打算找這個什么東皇域武道世家的麻煩的。
畢竟自己只是應(yīng)寧武王寧九州的邀請而來,同時也是想為東方域出一份力。
之前若不是東皇域的人攔住囂張,自己也不會出手直接將他們?nèi)慷紲绲簟?p> 現(xiàn)在蔣鴻鶴竟然囂張得覺得可以在天寶樓動手。
寧彩兒知道,天寶樓的護衛(wèi)一定會動手的。
可讓寧彩兒萬萬沒想到的是,天寶樓的護衛(wèi),并沒有動手。
龍子嘯神念之力一出,瞬間將整個天寶樓覆蓋。
此刻在八樓之中,四名負責(zé)守護天寶樓的武王都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其中有一個最為年輕的武王更是準備出手。
但卻是被另外三名武王攔住了。
“姓張的,你要干什么?自己想去死磕別拖累我們?”
“就是,新來的,好好看清楚,出手的乃是東皇域的人!”
“我們負責(zé)保護天寶樓的安全的確不假,但前提是別去碰不該招惹之人。”
張姓武王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其他三名武王。
“我張伯通被溫家天寶雇傭,就是來天寶樓保證這里沒人動手的,現(xiàn)在三位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見到張伯通還沒有明白,一名武王擺了擺手,“東皇域勢力那么大,整個東方域都不是其對手,我們溫家難道湊上去螳臂當(dāng)車嗎?”
“就是就是?!绷硗庖幻渫跻膊遄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張伯通,我們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好。”
“那下面那少年才四象境,武王一擊,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不成?”
其他三名武王都是冷哼一聲,而且隱隱有將張伯通圍起來不讓他下去出手的架勢。
龍子嘯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整個東方域都像是溫家天寶這般愛惜自己的羽毛,只知道一味地討好敵人保存自己,恐怕有朝一日,龍武大陸的東八域最后就只能剩下東皇域一個了。
不過此時,蔣鴻鶴的一掌已然落下。
雖然蔣鴻鶴并沒有施展出來真武法相,但其實力之強,這一掌就算是落在五行境的武宗身上,也能一掌將其轟成一灘肉泥。
然而當(dāng)蔣鴻鶴的一掌鄰近龍子嘯之時,蔣鴻鶴的心頭竟然生出一股莫大的危機感。
沒錯!
就是那種死亡逼近的危機感。
撲通!
當(dāng)空躍起的蔣鴻鶴馬上落在地上,強行收回這一掌。
與此同時,蔣鴻鶴也注意到剛剛龍子嘯左手之上出現(xiàn)了大量的黑色符文正在緩緩消散。
龍子嘯緩緩轉(zhuǎn)回身,推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眼鏡,“蔣先生湊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龍子嘯的聲音很輕,但卻同時爆發(fā)出一道神念之力沖擊著蔣鴻鶴。
蔣鴻鶴感受到混身一震。
這一刻,蔣鴻鶴甚至感受到了面對蔣家后山的那一位閉關(guān)老祖之時才有的恐怖。
“沒……沒……沒事兒?!?p> 蔣鴻鶴說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
龍子嘯冷冷一笑,“既然沒事,就滾遠點。”
蔣鴻鶴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點了點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地反駁。
滴答!
一滴汗珠從蔣鴻鶴的額頭順著臉龐砸在地板上。
很多人都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蔣鴻鶴知道,剛剛,自己撿回來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