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傻傻的女人
紅影盯著付興婷,若有所思。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就行了?!奔t影說道:“我知道你的擔(dān)憂,我這么講吧,如果我真的有心想殺你,他暈過去了,我動手不是最好的時機?!?p> 付興婷覺的言之有理。
“你能幫我救他嗎?”付興婷望著紅影。
紅影走到葉歡旁邊,摸了一下葉歡胸口,發(fā)現(xiàn)葉歡心跳的很快,將死之人不應(yīng)該有這般心跳。
紅影望著葉歡下身,馬上明白怎么回事,朝著付興婷說道:“不需要我救,我們是無論如何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何況世上沒有那個男人會不喜歡被女人親?!?p> 付興婷一愣,然后盯著葉歡,發(fā)現(xiàn)葉歡下身有些地方隔著褲子明顯有了形態(tài)變化。
“混蛋,騙子?!备杜d婷一巴掌怕了下去,這次可是付興婷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葉歡捂著小葉歡嚯的坐起來,叫道:“付興婷,你干嘛,你以后還想不想性福了?!?p> 付興婷臉蛋緋紅。
我性不性福管你什么事,流氓。
葉歡從地上站起來,望著紅影,說道:“怎么,五紅殺失敗了,換成你了,你也是來搶乾坤戒的?!?p> 紅影紅紗遮臉,隔著紅紗依舊可以隱約看到她的絕世容顏,難怪世人都說,五色盟中皆絕色。
紅影沒理會葉歡的譏諷,說道:“乾坤戒早就不在你身上了,我搶什么?就算我搶,現(xiàn)在你有能奈我何。”
乾坤力升級了,葉歡并不懼怕紅影,但葉歡是個低調(diào)的人,在女人面前適當(dāng)放低姿態(tài),才有可能有高姿勢,高難度姿勢。
“你既然知道,那就更應(yīng)該將這個消息通知你的主子了。”葉歡若有意若無意地說道。
紅影眼睛一亮,她瞬間明白了葉歡的意思。
借刀殺人,借力打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條真理。
“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不要強出頭?!奔t影說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影從崖壁上跳下,消失不見。
“你想讓所有目標(biāo)轉(zhuǎn)向幻影堂和陰魔道?!备杜d婷盯著葉歡。
葉歡沒想到付興婷已經(jīng)聽出了他的用意,聰明的女人好溝通,是好溝,不好通,葉歡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
“還是你聰明,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吧,記得圣人曰過:與善人睡,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p> 付興婷立刻糾正,“是與善人居?!?p> “居是什么意思?”
“居住,居就是住在一起?!?p> “住在一起不就是睡覺嗎?!比~歡覺得自己沒說錯呀。
“……?!备杜d婷很郁悶。
葉歡也很郁悶,這么聰明的女人,為什么會傻傻給自己做人工呼吸呢,也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真的很想親自己。
“走吧,你的心上人還在等著你?!备杜d婷不想和葉歡這個流氓爭論。
葉歡眼里只有翔和遠方,根本就不懂詩和遠方。
付興婷先走了出去,邊走邊說:“我要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是永遠等著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時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樣一個人?!?p> 葉歡想起了李泛兮,亦然想到了付興婷,張愛玲的這句名言似乎在這兩個女人身上都很適用。
等待是最痛苦的煎熬,等過的人都懂。
但等待也是甜蜜的幸福,等到的人都懂。
正如席慕蓉說的:愛,原來是沒有名字的,在相遇之前等待的,就是它的名字。
最難辜負美人恩,最難消受美人恩,葉歡想起了李泛兮那句我等你。
葉歡朝著付興婷走開的方向快步跟去,踏月而行,也是一種別樣的浪漫。
李泛兮盯著殘月,坐在帳篷外的火堆旁,一點都不覺得浪漫,浪漫也要看和誰在一起。
再有一個時辰就進入子時了,子時過,便是明日。
李泛兮記得有首歌叫《子時過》,里邊有幾句歌詞她很喜歡。
“子時過真心獻上,單騎奉月光,欲觀花,午時的香,卻芬芳帶傷,記相傳,跋涉萬水,流連的過往,怎奈作,一滴苦水?!?p> 一滴苦水便是等待的苦。
鐵拳走到李泛兮身旁,說道:“天涼,姑娘你快入帳篷里邊吧,葉隊估計稍晚些時候就回來了。”
鐵拳望著幽黑的峽谷口,連他都沒有自信葉歡能否回來。
原先他堅持要兩三人跟著葉歡一同進谷的,可是葉歡以這邊更需要人為由拒絕了。
現(xiàn)在看來,是他錯了,如果葉歡回不來了,這次任務(wù)也就意味著失敗了,鐵拳有些自責(zé)。
“鐵大哥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子時之前我一定會休息的?!崩罘嘿獬F拳說道,她不想讓別人擔(dān)心她。
鐵拳心里嘆了口氣,他清楚,李泛兮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除非是她錯了,但他又很少犯錯。
老炮靠在峽谷口的一塊巨石上,雖閉著眼睛,但他卻沒有睡著,四周的一切響動聲皆逃不出他的耳朵。
鐵拳搖了搖頭,“那你記得早點休息?!?p> 付興婷點了點頭。
鐵拳離開了。
突然,峽谷入口處傳來沙沙的聲響,老炮立刻睜開眼睛,森林狼和灰狼皆從巖體后露出了眼睛,蝰蛇,貓頭鷹緊握武器,帳篷四周被保護的固若金湯。
鐵拳只身一人站在李泛兮身旁,李泛兮依舊波瀾不驚地坐著,絲毫沒有一點慌張。
一束手電光刺過峽谷口,直直朝著這邊射來。
老炮將舉起的槍收了起來,他已經(jīng)看到了葉歡。
鐵拳憨憨一笑,朝著李泛兮說道:“葉隊他們回來了,我就知道,以他的能力,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的?!?p> 李泛兮站起身,又坐了下去,這一站一坐將她懸著的心徹底釋放了下來。
葉歡和付興婷來到火堆旁邊,李泛兮望著李泛兮說道:“你還沒有睡覺呀?”
李泛兮笑了笑,“你沒來,我怎么可能睡的著。”
“不是在等我吧。”付興婷說完后盯著葉歡傻笑了起來。
“我困了,睡吧。”李泛兮沒有理會付興婷的調(diào)侃,站起身朝著帳篷走去。
鐵拳搞不明白,明明一直都在等,等到了卻連一句話都不說,搞不懂。
“你們走后,李姑娘一直在這里等你們,直到剛才我還勸過她去休息?!辫F拳說道:“搞不懂,等到了她又不說一句話,這不是白等了半天嗎?!?p> 葉歡愣了愣,心里說了句傻瓜。
付興婷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女人有時候就是傻瓜。”說完后朝著一間帳篷走去。
葉歡和鐵拳面面相覷。
人就是這樣,都有做傻事的年紀(jì),可以傻的可愛,可氣,可悲,可憐,可嘆,但誰都不能否認,那時候雖傻,但是真的快樂,現(xiàn)在雖然再也傻不起來,但也真的不再有真的快樂。
青春如同春夢,美好,卻無處安放,快樂如同第一次相遇,過去了很久。
風(fēng)起神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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