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五小姐的病
許錦言微笑了一下道:“其實若是為了陛下壽誕,倒是不須為我新裁衣的,參加宮宴,錦言自然是要穿那件王妃親贈的衣服?!?p> 李知書臉色瞬間青了一些,但她很好的掩飾住了道:“姐兒說的對,倒是我考慮的不周全。”
許錦言話都說成這樣了,章慶王妃一抬出來,誰還能逼她穿別的。李知書盤算了一下,總歸只要那件事情不變,別的也都無甚要緊,她要穿別的衣服就讓她穿吧。
于是李知書又掛上了一番慈母般的笑意道:“但全府的姑娘都要做新衣裳,便是凝姐兒都是要做一身的。錦姐兒自然也少不了。所以衣服還是要做,姐兒便選一匹布吧。”
“那便……這一匹?!痹S錦言瞧了瞧,手指滑過艷紅色的那一匹,指了指旁邊的一匹月白色。
她倒不是真喜歡那月白色,只是李知書母女若是想讓她選個艷俗的顏色,那她便偏要選一個清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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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完衣之后,許錦言便和兩個丫環(huán)回了桂念院。但快走到桂念院的時候,許錦言卻突然遲疑了一下,對半夏和忍冬道:“等等,我們先去趟五妹妹那里?!?p> 五小姐許凝在許錦言的前世記憶里幾乎不占任何地方。
因為她這位五妹妹年紀小小的便得了急癥,早早走了。所以后來的那些事許凝都沒有機會參與。方才李知書無意說到許凝病的有些重,可能量不了身形,讓裁縫照著許晶的身形再做一身衣裳。
這才讓許錦言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算算時間,前世那位五妹妹的確是在陛下壽誕之后不久就走了。
她雖然與這位五妹妹不相熟,但好歹是姐妹,且前世許凝是唯一一個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的許家人,所以許錦言想去瞧上一眼這個妹妹。畢竟以后可能就沒有相見之機了。
許錦言進許凝院子的時候,被里面飄出的藥材氣息嗆的微微咳了一聲。
半夏見狀連忙小聲道:“小姐,要不我們不進去了。這屋子里味道那么大……誰知道五小姐得了什么病……”
許錦言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我,我自己進去就行。”
半夏卻不依道:“小姐,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兩個是小姐的人,自然是小姐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許錦言有些被逗笑了道:“不過是我五妹妹的屋子,怎么被你一說,倒像是龍?zhí)痘⒀ㄒ粯?。?p> 半夏癟嘴道:“小姐,五小姐病了這么久了也不見好,夫人那邊又從不說五小姐是什么病……。奴婢也是擔(dān)心小姐身體。”
半夏正說著話,里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吱嘎”一聲有人自里面推開了門,一個瘦瘦小小的丫頭自里面探頭出來,怯生生的瞧了眼許錦言。
“大小姐?”那丫頭有些驚訝。
許錦言見狀便道:“我來瞧瞧五妹妹,不知五妹妹最近病情可有好轉(zhuǎn)?”
蓮伊愣了下,本想說一下許凝的病情,但一張口淚水就蔓了上來,實在說不出話。只好連忙打開了門。
許錦言一看這個狀況,便也沒有再問,抬步走了起去。
房間里昏暗不堪,只點著一盞油燈,燈火的亮度根本不足以照明,只是立在桌上當(dāng)作個擺設(shè)用。房間里盡是藥材之氣,床上躺著一人,形容枯槁,不停的咳嗽,顯然已經(jīng)意識模糊。
“這樣多久了?沒有請大夫么?”許錦言皺眉問道。
前世她跟著王嚴崇閣老略略學(xué)過一些黃老之術(shù),雖只略通皮毛,但她也看得出來,許凝病得不輕。
蓮伊流著淚道:“已經(jīng)一個月了,夫人請的大夫只來了一次,開了些藥就走了,但那些藥小姐吃了根本不管用,反而越來越重?!?p> 許錦言略略思量了一下,許凝在府中向來沒有地位,即便重病,許朗也不會來看一眼,因為這樣李知書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吧,李知書方才還說要給許凝做衣裳,人面上的功夫,李知書做的真是面面俱到,背地里卻是這般心狠手辣。
許錦言上前一步,坐到了許凝的床邊,半夏連忙就要攔,被許錦言擋了回去。她瞧了眼許凝,然后伸出手輕輕搭在許凝的手腕上,等感受到許凝的脈搏,許錦言的眉頭旋即展開,暗道或許還來得及。
許錦言問蓮伊拿了紙筆,寫了幾個藥材名稱,對忍冬說:“忍冬,去藥房照著紙上的藥先抓十副,切記不要讓旁人發(fā)現(xiàn)。”
忍冬雖詫異,但看著自家小姐認真的神色,忍冬也未說什么,拿了紙便出去了。
接著許錦言便對蓮伊吩咐道:“藥拿回來之后,每天給你家小姐煎一副,五天之后如果有起色,就接著把剩下的五副都喝了?!?p> 許凝的病不是什么大病,最開始應(yīng)當(dāng)只是受了些風(fēng)寒,只是李知書不好好請大夫,耽擱了病。她開的這些藥滋補為主,若是許凝挺的過去,五副藥就能起死回生。
蓮伊有些猶豫,怯懦的道:“大小姐……”
許錦言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遂道:“小五如今已經(jīng)這樣了,便是壞又能壞到那里去。而且我不會害我的親妹妹?!?p> 蓮伊聽了此話,便下定了決心,道:“奴婢知道了?!?
金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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