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xiàn)實,向洋便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張若初。
他清楚地看到,在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張若初的表情從焦急變成了憤怒。
“向洋!”張若初先是大吼了一聲他的名字,接著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到境界里去了?”
向洋點頭,“出了點急事,就?!?p> “為什么你不跟我說一聲,”張若初憤然打斷他的話,“害我一直在找你!”
向洋握住了張若初的手,一臉慚愧道:“抱歉啊若初,事出緊急,沒來得及告訴你。”
張若初當即甩開向洋的手,接著轉(zhuǎn)身,返回到沙發(fā)前提起她的包便要離去。
向洋連忙追上前,阻止她開門離去,雙手分別摁在張若初兩端的門上。
張若初轉(zhuǎn)過身來,頓時臉色泛紅。向洋這架勢,感覺是要強吻她了。
“你想干嘛!”她顫抖著嗓子問道。
“你聽我解釋好嗎?”向洋著急解釋,“我是被逼躲到鏡界里面的,根本就沒來得及通知你?!?p> “真的?”張若初將信將疑,“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隨后,向洋便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大概告訴張若初,當然不包括陳浩送他校草俠衣服一事。
聽完他所說,張若初難以置信道:“那名叫陳浩的年輕陰陽師真的那么厲害?”
“是呀,我親眼看到他用封印結(jié)界將女鬼困住,并將女鬼超度?!标惡剖挚隙ǖ卣f道。
“那后來呢?”
“后來他走了,我就回來了呀?!?p> “可他不是張立國請來對付你的,怎么超度完女鬼就走了?”張若初疑問。
擔心張若初會介意自己獸人的身份,所以向洋對她隱瞞了此事。
“可能是他一開始被那些人給欺騙了,后來見到那女鬼得知了真相、發(fā)現(xiàn)我是個好人?!彼圆聹y的口吻說道。
“你哪里是好人了!”張若初嘀咕。
沖著張若初傻笑了笑后,向洋低下頭,握住了張若初的手,“讓你擔心了。不過說真的,看到你為我擔心還是挺高興的?!?p> 張若初怒哼一聲,“我才不擔心你呢。我只是怕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以后就沒有帶我去鏡界找爸爸了?!?p> “對了,你吃晚飯了沒?”隨即她又轉(zhuǎn)移開話題。
“沒呢。”向洋搖頭,“被你這么一問,我突然覺得好餓呀。”
“我也沒吃呢?!睆埲舫跤脑沟乜粗?。
“走,我們?nèi)コ韵?,我請客?!?p> “當然是你請呀!你惹我生氣了,得向我賠罪!”
隨后,和張若初吃了燒烤,向洋才回到學校??粗届o如常的校園,向洋心中充滿了感慨:如果不是陳浩,估計此時的校園內(nèi)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一片混亂。
送張若初回寢室之后,向洋才拿出手機給劉奕彤短信,告訴她已經(jīng)沒事了。
到了宿舍關燈之后,劉奕彤化身的貓來到他的寢室,跳到了他的寢室。
“快躺在這!”向洋掀起自己的被窩。
喵了一聲后,那只貓趴在了他的身旁。
用手輕撫著貓頭,他笑道:“你肯定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吧?”
“愛!”
“這過程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毕蜓箝_始賣起了關子。
“向洋,我能不能恢復人形態(tài)呀,”劉奕彤小聲問道,“我還沒完全恢復,維持貓形態(tài)有些消耗能量?!?p> “可以呀!”向洋道,一邊往墻邊靠讓出了一個位置。
當貓變成劉奕彤后,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芬芳撲鼻而來。聞著這股味道,向洋突然有種燥熱的感覺。
他看著和自己擠在同一個被窩里的劉奕彤,玲瓏身段、蘿莉臉蛋,又有百依百順的乖巧性格。這不就是青春期那幾年,會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女孩嗎?
被向洋出神地凝視著,劉奕彤鵝卵石般圓潤臉蛋已經(jīng)紅到發(fā)燙。
“向洋!”她輕聲喚道。
眨了眨眼睛后,向洋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后故作從容道:“你不是想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嗎?”
“愛!”劉奕彤笑了笑。
......
又是新的一天。
醒來迅速洗漱穿衣后,向洋和室友們匆忙趕去教室上課。
在學院的教學樓下,向洋又看到了張若初。
跟昨天一樣,將一份新鮮的早餐遞到他手中后,張若初便匆匆離去。
收到愛心早餐的向洋,自然是高興又得意。
到了教室,向洋正打算享用早餐,突然李警官給他發(fā)來一條短信——“今天陰陽師協(xié)會的胡慶坤來自首了,承認自己受張立國指使后用毒蛇咬死了蒙大元。”
看了這條短信,向洋當即就想到是陳浩施加的壓力,所以胡慶坤才會自首。這樣一來,張立國的罪名就徹底坐實了,即便他人已經(jīng)沒了。
不過,出于好奇,陳浩還是回了李警官一條短信——“那你打算怎么交代張立國的死?”
“昨天我上的早班,我不清楚。”李警官回復。
到了中午的時候,張立國猝死在拘留所的消息才傳開。最先是從計算機學院的論壇上爆出,緊接著警方在官網(wǎng)發(fā)出聲明確認了此事,并且公布張立國涉嫌迫害女學生和雇兇殺人等罪證。
除此之外,通過對張宇這幾年在國外旅游消費記錄的調(diào)查,警方獲取到張立強涉嫌貪污教育經(jīng)費的證據(jù)。因為涉嫌指使栽贓陷害他人,張宇被正式逮捕。
不過,轟動整個東國教育界的案件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警方將聯(lián)合檢察院,對H市大學所有學院的經(jīng)費和預算就行立項調(diào)查。
吃完午飯后,向洋牽著張若初的手,走在午后的校園里。
見向洋心情不錯,張若初問道:“你現(xiàn)在心里面是不是特別高興?”
“是呀,壞人被抓起來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如果哪天你被抓起來,我肯定放鞭炮慶祝的。”
“我又不是沒被抓過,”向洋翻了翻白眼,“不過某人看上去倒是挺緊張我的呀?!?p> 張若初哼了一聲,“那肯定不是我。”
“張若初,你明明就很關心我,為什么就不承認呢!”
“我關心你還不是因為我們是戰(zhàn)友。”
“那也是一種關心呀。”向洋很得意,“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不錯,怎么樣,要不就真的做我女朋友吧?!?p> “略!”張若初吐了一下舌頭。
“對了,”向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若初,你聽說過校草俠沒?”
“當然聽過呀,前幾年不是挺轟動的嘛?!?p> “那你覺得他怎么樣?”
“挺好的呀,行俠仗義,敢與邪惡勢力宣戰(zhàn)?!?p> 向洋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如果有朝一日我成為了校草俠,這對你來說會不會是個加分項。”
“會倒是會,不過,你怎么可能會成為校草俠。首先,你的顏值就不合適這個稱呼;其次,感覺你沒有那種英雄氣概呀?!?p> 聽張若初這么說,向洋自然是不服氣,于是心里面暗自下了一個決心。
H市東區(qū)警局。
確認了張宇故意栽贓誣陷他人的罪名,警方便要將其從拘留所轉(zhuǎn)移至H市監(jiān)獄。
在兩名警方的拘押下,張宇低著頭走出拘留所,坐上警車。由于剛確認他叔叔張立國死去的消息,此時他內(nèi)心十分沉重。
“咔咔咔!”旁邊有幾名當?shù)氐挠浾咴诓煌5亟o他拍照。
在此之前,因為家里的關系,張宇連續(xù)獲得H市優(yōu)秀學生以及學生干部的稱號,今年甚至獲得十大優(yōu)秀青年的提名,可謂是小有名氣。
如今隨著他和爸爸張立強、以及叔叔張立國的罪名坐實,他們家已經(jīng)徹底衰落,未來等待著他的不再是似錦的前程,只有黑暗的牢獄生活。忽然跌落至人生的谷底,這對年過剛過二十歲的他來說,這是毀滅性的打擊。
坐在警車內(nèi),看著逐漸遠去的熟悉街景,張宇的內(nèi)心充滿了絕望。
當車開到郊外,距離目的H市監(jiān)獄只有不到七公里的地方時。在一個周圍都是山嶺的轉(zhuǎn)角,嘣的一聲!
一顆巨大的石頭忽然從天而降,擋住了去路。
一陣急促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最終,警車撞到了靠右的圍欄上,并且前右車輪陷入到排水溝里面。
“什么情況?怎么突然有一塊石頭掉下來?”負責開車的警車問道。
又是“嘣”的一聲,又有東西砸落下來,這次剛好砸中的是車頂。整個車頂都往下凹陷,一半的窗玻璃破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警車立即下車,還來得及抬頭看向車頂,一條如蛇一般的長物突然撲向他,勒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上提。
等到被長物甩掉時,那名警察已經(jīng)倒在地上。
見狀,車上另外三名立即舉著槍沖下車。跟剛才那名警察一樣,三人剛下車,便都被長物纏住了脖子,同時提起來,然后甩到地上。
看著四名警察同時倒下,手上銬著手銬的張宇嚇得魂飛魄散。他跪在車里面,整個人縮在一個角落里面,渾身瑟瑟發(fā)抖。
不知過了多久,張宇聽到了幾聲沉重的腳步。聽到有東西在靠近,他更是嚇得不敢呼吸、屁滾尿流。
當腳步聲戛然而止,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驚魂失魄的張宇驚慌大叫,哭出聲來。
“別害怕,”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是組織派來救你們的。對不起,我來晚了,沒來得及救你叔叔?!?p> 聽到這番話后,張宇旋即轉(zhuǎn)身,瞬間被嚇傻了!
他終于知道,剛才勒死那些警察的長物究竟是何物!
是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