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哭了一整夜
“看你這樣,不用想也明白出了什么情況。”楊天嘆口氣,“女人哭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男人,想開點,誰的感情道路都不是一片坦途的。”
我哀聲嘆氣:“你不會明白的,是陳杰和我最好的朋友走到一起,這種心情就好比被打到十八層地獄,天昏地暗?!闭f到這里時,我又哭起來。
楊天仿佛在心中嘆口氣,沒想到面前這個不經(jīng)世事的女人,卻在感情面前敗得如此凄慘,防火防盜防閏蜜,看來這句古訓真是太對了!面前的肖白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她真是太可憐了!他把我摟住,用手輕拍我的后背。
我靜靜地偎依在楊天的懷里默默無言,一段真摯的愛情可以這樣輕易地結(jié)束嗎?如果可以,那就不是真愛!
楊天嘆口氣,起身說道:“回去吧,你應(yīng)該休息了,在敵人面前暴露出脆弱可是兵家大忌。你面對的是一場戰(zhàn)爭,縱然對手是全世界,你也絕不能輸?!?p> 我點頭稱是,我一路披荊斬棘,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可輕易說放棄?情敵也是敵人,這個敵人還曾經(jīng)是自己最好的閨蜜,我亦無話可說。來到前臺,取了南茜留給我的門禁卡。我本來想自己再開個新房間,可是楊天不讓,也許他怕我做什么傻事,其實他想多了,我絕不會做傻事的。
因為我還有母親,想到這里,我的眼淚如泉涌出來,我趕忙捂住臉,讓眼淚快速滑進手心。
楊天把我送到房門口,溫柔地說了聲:“早點休息吧。”
我開了門,踉踉蹌蹌地走進去,關(guān)上門,和上衣躺到床上,我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疲勞了一天的南茜已經(jīng)發(fā)出勻凈的呼吸聲,可我卻完全無法入睡。愛情,難道就真的經(jīng)不起地域的考驗?看清現(xiàn)實的人是痛苦的。腦海中響起Karen 的一首歌:“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他不愛我,盡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我能拿回被他贏走的心嗎?淚水再次溢出眼眶。
楊天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寬敞的床上,心想能在這里悠閑地過夜,本是件安逸的事情,可昨天又被阿祖娜生生叫回去,只是因為自己給她準備的節(jié)日禮物她不喜歡,就只能重新去買了她喜歡的東西送過去,才讓她想起來,原來自己今天是要工作的。這樣如同牛馬一般被女人呼來喚去真的很累很累,可是又能怎么樣呢?自己黯淡的人生,就像沒有星星的夜晚,一團漆黑,沒辦法,誰叫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積攢得太少,還不足以擺脫那個女王一樣的女人。是的,就是那個驕橫的女人,讓自己感到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原本讓自己感到被依賴的于蕾竟然也棄自己如敝履,只顧著貼大款去了。看來自己的人生還真的是黯淡無光啊,自己尚如此茍且,又有什么能力去安慰一個失意女人呢?
此時,手機響起,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楊天猶豫地接起來,里面立刻傳來焦急的聲音:“楊天嗎?我是陳杰。”原來是他啊,看來自己上次忘了把他的號碼錄入到手機中。
楊天簡短的嗯了一聲。
陳杰問:“你在BJ嗎?”
“肖白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你不用擔心,最好大家都冷靜一下吧。今天你不要過來了,來就是逼她做傻事?!睏钐祚R上明白了陳杰的意思,冷淡地說罷就掛斷電話。
他陳杰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竟然還能因為另一個女人傷害肖白。自己這么玉樹臨風,竟然還要被女人使喚,真是豈有此理!
一大早,鬧鈴把南茜吵醒了,她開了燈,突然看到睜開雙眼躺床上的我,嚇了一大跳,走過來,我依然望著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
南茜屏住呼吸,小心地碰了碰我的臉,不經(jīng)意間摸到了枕頭,居然都濕了,南茜一把把我拉起來:“怎么了?肖白。”
我搖搖頭,迷茫地去了衛(wèi)生間,南茜趕緊摸了下我的枕頭,居然全濕透了。
衛(wèi)生間傳來“嘩啦”的水聲,南茜一臉納悶地坐在我的床邊,心想我究竟是怎么了?那么魂不守舍。
過了一刻鐘,我洗了澡出來,坐到床邊,慢慢地擦干頭發(fā),南茜看著我,卻不知怎么開口,只好自己去了衛(wèi)生間,快速洗漱好出來。
我手里拿著毛巾在發(fā)著呆,此時門響起敲門的聲音,南茜走過去開門,是楊天,他問:“肖白還好嗎?”
南茜憂慮地搖搖頭:“似乎哭了一整晚呢,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楊天點點頭:“我們走吧,回到深圳就會好的。”
我聽了他們的話,起身去拖自己的行李箱,南茜趕緊接過來,連同自己的行李箱一起拉出去,到前臺結(jié)了賬。
我強行振作起精神,跟在他們后面,坐進了的士。到機場后,換了登機牌,等候航班。期間一直都很安靜,但這般的安靜的我似乎讓南茜有些擔心,楊天也覺得不適應(yīng)。
南茜問我:“頭發(fā)也沒擦呢,不怕著涼嗎?”
我搖搖頭,不說話,廣播中說我們的航班已經(jīng)可以登機,我有些麻木地拿起包,可拉鏈沒拉好,紅寶石魔方滑落出來。
我蹲下去撿,拿到手上卻又狠狠地丟出去,然后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南茜趕緊拿出紙巾給我擦拭眼淚,楊天則跑去撿那個被丟出很遠的魔方,它竟然完好無缺。
一個女人卻忽然拿過楊天手中的魔方朝我走來,楊天看著那婀娜的背影,精干得像阿祖娜。
拿走那個魔方的是艾美。昨晚一夜沒睡,她都在回憶著我受傷的眼神和決然逃走的事情,艾美明白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既然如此,就必須把疼痛感降到最低。
一大早,她單獨來到機場,剛走到候機大廳,就看到丟魂落魄的我,她居然也是乘坐這般飛機回去。艾美躲在一個角落里,怯生生地看,內(nèi)心也是百般焦灼。當看到我把魔方丟掉的那一刻,艾美下定決心,盡管會很痛,但長痛不如短痛,于是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