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加城少年
庭庭心生好奇,想要詢問究竟,為什么這孩子會在前面跑,母親在后面追,
“啊,說了也無妨,剛剛要送這孩子上公共馬車去學堂,這孩子每天都很乖,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無論如何不肯上馬車,我一著急,就想把他報上去,哪知,這孩子找了個空檔跑掉了,現(xiàn)在那馬車也離開了,只好等下面一輛了,讓大家見笑了,”
那女子說話間也覺得好笑,
“讓大家見笑了,”
那孩子也學著母親的動作和語氣說道,
除了剛剛那孩子跑的時候看著有點皮,現(xiàn)在安靜下來,倒是十分乖巧,那孩子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小孩兒,你叫什么名字?”
庭庭感覺和這孩子莫名地有些親近,便蹲下來和他說話,
“我叫唐克,你呢?”
叫唐克的孩子問著庭庭,
“我叫夏莊梔庭,他叫墨玄勛,”
庭庭笑著回答,
“哦,唐克參見懷王殿下、懷王妃,”
那叫唐克的孩子聽了庭庭的話,便拱起手作了個揖,
那孩子的母親聽了也微微欠了欠身,
“不好意思懷王殿下、懷王妃,我娘親還要去學堂上班,我也要去學堂上學,我們能不能改天聊?”
唐克似乎見母親面有難色又不好意思開口,便主動詢問,
“要坐那輛馬車么?正好,我們也要去學堂看看,”
庭庭一眾人跟著唐克母子上了公共馬車,
加城的公共馬車即使在早上人也不是特別多,加上墨玄勛他們一行人,這輛馬車正好坐滿,
“剛剛為什么不愿意坐馬車?”
庭庭問道,
唐克的母親也稍微轉了轉臉過來,因為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一向乖巧的兒子會突然不肯上學,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不是不想上學,只是不想坐剛剛那輛馬車罷了,
“嗯,我也說不清,只是不想上那輛馬車,那輛馬車讓我覺得不舒服,”
馬車中途停了幾次,學堂似乎是這輛馬車的終點站,
“前面怎么了?”
城主見馬車停下的時間有些久,便去前面詢問車夫,
“聽說有輛馬車掉到江里面去了,司城調來的軍隊打撈,馬上就可以走了,不會耽擱各位的行程,”
車夫有些擔憂,
“我們下去,”
墨玄勛帶著庭庭和一眾官員下了馬車,車夫駕車離開了,
“怎么回事?”
城主找到現(xiàn)場的負責人,
“有一個大嬸到了家忘記下車,讓車夫停車被車夫拒絕了,于是去搶車夫手里的韁繩,導致馬兒受到了驚嚇,直接跳江了,公共馬車里面包括車夫在內十五個人,都在那邊了,”
司城的人指著不遠處江岸上的一排尸體說著,
“司法,讓司研院的人改造馬車,徹底保護車夫,另外,頒布新的法令,凡是對公共馬車車夫有干擾行為的,判處兩年到五年的監(jiān)禁,罰款一萬兩銀子以上,”
墨玄勛一邊說,司法一邊記錄下來,因為武國一直都十分民主,很多人都已經(jīng)忘了,這位懷王殿下,早在太太太太上皇的時代,也就是墨卿翎的爺爺做皇帝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很多特權了,只是他輕易不會使用,
比如,懷王殿下?lián)碛屑磿r修改武國法令的特權,這一點即使在墨卿翎的時代,也沒能改變,
也就是說,墨玄勛說的話,幾乎就等同于武國的法律,他說要修改法令,那是可以不經(jīng)過任何人直接生效的,
如果說墨玄勛哪天犯了死刑,他就只需要修改下法律就行了,當然,不會有那么一天,
懷王殿下的特權,墨卿翎雖然沒有廢除,但在武國法律所有文獻當中都在醒目的位置標明了,學習司法的年輕人,都知道這一條,
所以雖然這個因為墨玄勛從來沒有用過兒約等于沒有的特權突然出現(xiàn)時,并沒有任何官員感到意外,應該說,他們早就想要修改加城的法律了,只是權限不夠,雖然申請了,但卻遲遲申請不下來,畢竟通過一項法律,步驟還是很多的,加城漏洞又實在太多,一條一條地去申請修改再被駁回再重新修改,等到全都修改完了,不知道多少年要過去了,就墨玄勛這一個上午不到的功夫修改的幾條法令,就需要他們用好幾年的時間去搞了,
“順便把這橋上兩邊的護欄修得長一些,出了橋再各修五米,”
墨玄勛看著橋想了想,和司城的人說了這話,
“以后本王會經(jīng)常來這里,有什么問題及時反映,”
墨玄勛大概是走得煩了,拉上庭庭準備回家,他留下這話的意思就是,想修改法律直接和他說。
“庭庭,你絕不覺得那叫唐克的孩子有些熟悉?”
兩人到了沒人的地方,庭庭用了瞬間轉移,剛到家,墨玄勛就問了這個一句,
“王爺也這么認為么?”
庭庭當時就覺得那孩子有些熟悉了,
“嗯,本王覺得,那孩子說不定是白圭,”
墨玄勛雖然沒有什么天眼一類的東西,也不像仙族在這方面那么神通廣大,但是他的直覺特別準,
“我只是覺得他很熟悉,想來是某位仙友在渡劫,但不確定是不是白圭師兄,但既然王爺說是,那就錯不了,難怪那孩子不上馬車,怕是感覺到了有危險,”
庭庭眨眨眼,
“本王欠白圭上仙一個人情,”
墨玄勛言簡意賅,意思就是要幫助白圭,
“王爺要把他接到武都來么?”
庭庭問道,
“嗯,這主意不錯,省得庭庭來回跑了,這里還有清羽上仙,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找他,”
墨玄勛雖然不怎么關心這世界上的人和事,但和庭庭有關的事情,他都在乎,
白圭當時盡力給庭庭修復仙靈,直接會間接地導致了他的渡劫,墨玄勛總覺得自己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仙族的人,他都不想欠人情啊,畢竟整個仙族的男子,基本都是他的情敵,
“那個女子不知道什么來歷,看起來不簡單,不像是一般的難民,”
庭庭擔心那個女人會阻止她幫助白圭師兄,畢竟,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他身為人類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