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嫌煩了怎么辦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他跟他們弟妹沒有了任何接觸。
“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二妹四弟你們變了!”
帝無悲再也不想隱忍,直接將隱藏在內(nèi)心幾年的情緒爆發(fā)了出來。
樰芯漓瞬間呆滯,它一直以為冷冰冰的帝無悲,原來還會有這么暴怒的時候……
它抬頭瞅了瞅夜沅栢,見他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內(nèi)心糾結(jié)了幾下,還是伸出爪子扯了扯他衣袍。
嗯哼……就暫時理他一下吧。
它心里這么想著。
“帝無悲跟這個公主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它問的肯定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夜沅栢對它顯然是有問必答,“他是大皇子,實力與學(xué)識在眾皇子中算得上出類拔萃,不過他的親弟弟四皇子,最為出眾?!?p> “所以以前的太子就是四皇子,名帝無離?!?p> 帝無離……嗎。
樰芯漓突然明白了什么,緊接著追問,“是不是離開的離?”
“嗯,他們四個人名字中的最后一個字取自‘悲歡離合’這個詞,是早年逝去的皇后所生,從小便形影不離。”
“只是……以前的太子帝無離,幾年前遭到暗殺,沒了。”
說到這,夜沅栢的視線緩緩的移到了帝無歡的身上,僅一瞬就收回了目光,邁開步伐,帶著它離開了此處。
帝無悲他們正在僵持著,沒人注意到夜沅栢的離開。
“帝無離死了跟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有什么關(guān)系?”它鍥而不舍的追問,還以為他不打算繼續(xù)說了。
夜沅栢冷冷一笑,直到走出了很遠(yuǎn),他才繼續(xù)道,“暗殺帝無離的,是二公主和現(xiàn)在的太子派出的殺手。所以,你現(xiàn)在可明白?”
樰芯漓默默的閉上了嘴,有點緩不過來。
不是說他們四個從小形影不離嗎,難道都是假象?帝王家就真的沒有親情?
但是看帝無悲的樣子,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因為他看向帝無歡的目光,憎恨是有,但不乏真切的在乎情感。
帝無歡雖嬌縱,卻也可見她不是個十分有心機的人,只是被寵壞了。
如果他們之間的親情是假的,那他的在乎又怎么解釋,她的真性情又如何解釋?
正當(dāng)它胡思亂想中,它的小腦袋被東西彈了一下。
“小傻瓜,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p> 夜沅栢無奈的笑了笑。
“我在想,他們?yōu)槭裁磿⒆约旱挠H人?!彼季w恍惚的道。
如果只是因血緣關(guān)系而親,沒有情,又何來的親情。
他們之間……會沒有情嗎?
“人的一世,總會做錯事,這并不難理解。”
“但這也錯的太離譜了!”
“嗯……太離譜了?!?p> 說著說著,他突然走神了,明明手中抱著小狐貍,心卻不知飄到了何處。
“我又何嘗不是呢……”
明知是錯的,還是做了……
“不對不對,帝無悲都知道帝無離是因為他們死的,那他們怎么沒事,一個還成了太子,另一個成了最受寵的公主!”
難道皇上有???
“哦?漓兒怎會知道這么多?!?p> 夜沅栢難得的見它對一件事這么感興趣,還了解不少的樣子。
“耳濡目染嘛,聽別人瞎說的?!彼簧踉谝獾膿]了揮手。
這點消息它還是有的,只是一開始不知道誰是消息中的主人公而已,就比如一個詞‘詳聞已久不知其人’。
沒什么奇怪的吧。
“府中只有我、藥王、帝無悲,你從誰的口中聽說的?”
“有時無聊纏著帝無悲聽說了點,或者從藥王口中得知一點點……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偷偷出府!”
它一手對天發(fā)誓,以示清白。
“為何偏偏不問我?!?p> “我……”
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樰芯漓真真是欲哭無淚,就這么一點小事他都管的死死的,真的是沒有一點自由了。
“以后你想聽什么,對我說,我說給你聽。”
“你嫌煩了怎么辦……”
“不煩?!?p> “……”
我還能說什么?這家伙真的太難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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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今日出去游玩的日子,因為這次的突發(fā)事件,只能不了了之。
樰芯漓安靜異常,沒有吵鬧,而是視線總是忍不住去偷瞄門外的某人。
瞄著瞄著不過多瞄了幾秒,另一個家伙就不樂意了。
“漓兒,你是覺得他更好看?”
“?。俊?p> 它忙不迭的搖頭,“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事?!?p> 夜沅栢深邃的眼眸幽怨的望了它一眼,幽紫的瞳孔折射出深深的不滿。
“你如此擔(dān)心他,何不自己去問問?!?p> 十分賭氣的一句話,就像是女人的口是心非,明明不想它去,卻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這話來刺激自己又刺激別人。
“對吼!那我去問了。”
一等到他這句話,它再也沒有顧慮的向帝無悲狂奔了過去。
夜沅栢盯著躍向其他男人的樰芯漓,風(fēng)中凌亂……
它是真不知道他說的是氣話還是假裝不知道?
總之,他現(xiàn)在是真的被它氣到了。
小狐貍左看看那人,右瞧瞧他臉色,試著去接近他,再找一個適合的距離,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一旁的帝無悲。
最終,它先開口了。
“能看出你挺糾結(jié)的,不過現(xiàn)在你跟他們撕破了臉皮,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仔細(xì)梳理一下他的處境,大概處于被動,如果帝無合和帝無歡覺得他的存在對他們有威脅,像以前一樣派人暗殺自己的親人也不是不可能。
帝無悲自己顯然做不出抉擇,畢竟他要么為帝無離報仇手刃親人,要么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他現(xiàn)在,無疑是選擇了后者。
再加上無法原諒他們,也可能是無法原諒自己不能為帝無離報仇,所以他只能逃避。
逃避的最好的避風(fēng)港,就是國師府。
如此想來,就能理解他為什么甘愿做夜沅栢身邊小小的侍衛(wèi)。
“我知道夜沅栢這家伙很厲害,護(hù)你沒有問題,但照你現(xiàn)在的方式存活下去,誰也無法保證某一天他們會找到機會對你下手?!?p> 他怎么也得主動出擊吧,可怎么看,他都是頹廢狀態(tài),想必以前只是在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