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掌!”
一聲平靜的輕呼,與飛沙走石同生。
馬向同驚駭?shù)氐纱罅搜劬?,看著令他無法相信的一幕,口中喃喃念道:“怎么可能在我的水波決下還能安然無恙?”
“這不可能!”在他一聲震吼之間,忽然被呼嘯激蕩的飛沙塵埃所淹沒。
看臺上,寒云長吁了一口氣,許瑞皺起眉頭,顯出滿臉的驚惑,幾乎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他們和馬向同一樣,無法理解張小狂怎么會在受到水波訣攻擊之后安然無恙,并且還能瞬間釋放出風靈掌法力做出還擊。
只有鄭玲看到這一切又露出了甜美的笑顏。
片刻之后,張小狂收撤了法力。
狂風已呼嘯而過,沙石塵埃漸漸消散,馬向同的身影在風沙中也漸漸清晰起來。
他目光呆滯,毫無生機,衣衫已被風靈掌法力所激起的細碎飛沙撕扯的破爛不堪。
在飛沙塵完全埃落定之時,馬向同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耷拉著雙手,嘴角不斷向外溢出鮮血。
他圓睜著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直勾勾盯在面前站定的張小狂身上,其間充斥著猙獰,滿含著恐怖,還有無盡的不理解。
良久之后,終于一頭栽倒在張小狂面前。
“何必行這么大的禮呢?”張小狂望著他,淡然一笑說道。
隨即,幾個人跑上來將馬向同抬下了演武場。
他還有一口氣在,死不了,只怕是再也不能修行下去了。
“張小狂的實力似乎……”看臺上的許瑞沖著寒云輕聲問道,卻欲言又止。
寒云也是一臉的驚疑,她覺得此后應(yīng)該更多地去了解一下張小狂。
胡澤秀的胸口起伏不定,狂喘著粗氣,怒火從身體之中向外激散著,雙眼更是泛起了紅光。
整個演武場都籠罩在一片安靜之中,空氣似乎也已凝結(jié)。
張小狂卻自滿臉含笑,但他的額頭已隱隱滲出汗珠,氣息也稍有混亂。他四下張望一番,大聲說道:“還有沒有誰前來挑戰(zhàn)?我……是不是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還是送你去永遠休息吧!”
一個陰冷的聲音傳出,胡澤秀飛身躍入演武場,并沒有做半分的遲疑,瞬間便施展出法力,攻向了張小狂。
“火焰掌!”
震喝聲中,一道炙熱的氣旋破空襲來,張小狂凝神矚目,快速的退閃著。
看臺上的一部分人,已開始擔憂張小狂的安危,以胡澤秀的家世背景,當他說出要讓張小狂永遠休息的話語之后,很可能真的會將之實現(xiàn)。
尤其在演武場這種地方,說些狠話無傷大雅,做出些狠事來也有著“法力無眼,死傷難免”之類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胡澤秀算是這一期記名弟子當中頂尖的人物,他有這樣的實力。
寒云已替張小狂捏了一把汗,她盯著演武場,默自下定決心,只要張小狂有危險,就算是冒著得罪胡澤秀背后之人的風險,也要出手相救。
看臺另一側(cè),鄭玲甜美的臉上,也忽然再度失去甜美,變得凝重起來。
薛鶯的嘴角卻隱含一絲輕笑,暗道:看來這次的同期試練,第一名我可以穩(wěn)拿了!
張小狂在躲閃之間也施展出了風靈掌法力。
如勁風一般呼嘯的法力和如烈焰一般炙熱的法力交匯沖擊,引動周遭氣息劇烈的波動著。
張小狂忽然之間,開始對胡澤秀刮目相看了。他能成為這一期記名弟子當中的老大,看來還是有一些道理的,他的修為法力絕對比先前交手過的任何一人都要強悍的多。
連續(xù)與三個實力不弱的對手交鋒,再面對胡澤秀這般如此強勁的對手,張小狂已沒有絲毫的勝算。
只見胡澤秀已將身法和法術(shù)融合,其嫻熟程度絕不是前幾人可相提并論的。他時而雙掌翻飛,時而縱躍游轉(zhuǎn),牽動著連綿不斷的炙熱氣旋不住襲向張小狂。
若不是張小狂乃為仙尊重生,決計無法躲開他的連續(xù)進攻。
如此高妙的施法手段,決計非同一般,張小狂先前只知胡澤秀家世背景不凡,現(xiàn)在看來他基本可以確定胡澤秀背后的不凡的家世,定然也與修仙有關(guān),否則他絕對無法掌握這等施法手段。
而這種高妙的施法手段,也絕對不會是寒云這種修為境界只有三陽聚頂融領(lǐng)之境的人可以指導(dǎo)的。
面對胡澤秀的步步緊逼,張小狂都有些狼狽起來。
許瑞于看臺之上關(guān)注著胡澤秀的施法手段,眼睛里都射出了精光,不禁喃喃贊嘆一聲:“果然有高人指點,將火焰掌這種基礎(chǔ)法術(shù),施展出如此效果,恐怕我也是遠遠不及的!”
寒云雖然為張小狂擔憂著,但她內(nèi)心也不得不承認,她也絕對做不到。
薛鶯望著胡澤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也不禁擔憂起來,就算是張小狂將其狠狠消耗一番,她恐怕也無法與之相爭。
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胡澤秀卻依舊無法將張小狂擊敗,雖然張小狂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能一直堅持下去已是令大家暗自驚嘆了。
胡澤秀攻勢愈加猛烈,眼中的森寒殺意也更加濃郁。
“張小狂,我還是有些小看你了,在我這般的法力攻勢之下,你居然還能堅持這么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要知道,我的這種攻勢,原本是準備留在晉級外門弟子時使用的底牌,卻被你逼迫著提前展示了出來!”
胡澤秀陰沉一語,繼續(xù)牽動丹元,加強著法力。
張小狂額頭有汗水在流淌,躲閃的身法也顯得狼狽不堪,可是他的神情卻依舊輕松。
在避閃之間他含笑說道:“胡澤秀,你使出這般攻勢,想必是為了置我于死地吧!”
胡澤秀怒聲道:“對!今天你必須死!”
張小狂兀自搖頭,神色忽然變得冷漠起來,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無需再跟你客氣了!”
胡澤秀原本占盡先機,可聽聞張小狂這樣的回話,心中不由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張小狂本已歷經(jīng)三場比斗,真元消耗早已過半,如今在我這般法力攻勢之下,本應(yīng)早已重傷到底,可他卻依舊無恙……適才在馬向同的水波訣法力裹挾之下,他居然能安然無恙……莫非他一直都對自己的實力所隱瞞,畢竟他連修為境界都一直隱瞞著……
就在胡澤秀一霎那間的失神之際,忽然感覺到由他揮釋而出的炙熱法力,突然反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