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人人都有的,安居樂業(yè)是夢想,稱霸天下是夢想,悠閑自在也是夢想。夢想因人的不同而不同,同一個人,不同的時期,可能會有不同的夢想。
夢想是抽象的,抽象到很多人感到不可捉摸。夢想又是具體的,具體到生活中的事事物物。誰會沒有夢想呢?人人都有夢想。
行軍的人,夢想勝利。年幼的人,夢想成長。當(dāng)人有了夢想,心中便種下一顆希望的種子。
白厭沙是有夢想的,秦妖也是有夢想的,兩個有夢想的人在一塊兒,不因為夢想的不同而排斥,反倒因為各自夢想的差異而相吸。
白厭沙要畫世界上最好看的畫,秦妖要做世界上最悠閑的人。白厭沙的想法可視為動,秦妖的想法可視為靜,他們一動一靜,動靜結(jié)合,妙若少女。
麒麟島的風(fēng)光他們欣賞了,麒麟洞的多姿他們也看了。在這個時候,情帝派的一個人來到島上,找到白厭沙,說有緊急事情需要白厭沙處理。白厭沙了解了具體的事情,決定前往。
秦妖不想讓白厭沙一個人去,那樣可能會有危險。她愿意陪白厭沙一同前往,白厭沙答應(yīng)了。
他們坐上一只小木船,離開了麒麟島。經(jīng)過麒麟泉時,他們又喝了麒麟泉的泉水。路過麒麟山,他們看到還是有許多人在登山,似乎每天都有很多人登山。
在若煙城的郊外,白厭沙和秦妖在樹林里候著。過了一個時辰,果然有人來。那人有幾個同伙,那人推著獨輪車。推獨輪車的人走近了,白厭沙認(rèn)出他,他居然是魯猛狗。
白厭沙命隨從前去捉拿魯猛狗,魯猛狗及其同伙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nèi)松伲芸炀捅焕U械投降。
白厭沙走過來,說:“情帝說得沒錯,你劫了別人的財物,從此處經(jīng)過?!边@次情帝派人向白厭沙提供的消息是準(zhǔn)確的,白厭沙成功逮捕了魯猛狗。
按照情帝的說法,如果逮到魯猛狗,就移交官府處置。白厭沙將魯猛狗送給了若煙城的官員進(jìn)行處置。
早晨,魯猛狗被帶上大堂。衙門大人一拍驚堂木,大喊:“大膽刁民,還不給老子跪下?!?p> “老子不貴?!濒斆凸诽ь^挺胸。
“跪下?!迸赃呉幻靡塾媚景裘统轸斆凸吠炔?,魯猛狗被迫下跪。
“你叫什么名字?”大人問。
“魯猛狗?!濒斆凸啡鐚嵳f。
“那日茶樓里發(fā)生過一個命案,是否與你有關(guān)?”大人說,“本官掌握了你不少資料,好多起命案,都與你有關(guān)。你知罪嗎?”
“人在江湖,生活所迫。”魯猛狗說,“不殺人,我怎么活?”
“這話怎么說?”大人問。
“我乃江湖聞名的殺手,以殺人為生。”魯猛狗說,“我是一名職業(yè)殺手,殺人乃是我的本分,我殺掉那些人,只不過是行分內(nèi)之事?!?p> “大膽!狡辯!”大人說,“殺人如麻,手段殘忍,令人發(fā)指。你作惡多端,你的罪惡罄竹難書。本官一向懲惡揚善,你可知什么是明鏡高懸?你可知什么是正大光明?來到此地,休要胡言亂語。來人,給我抽打五十棍,狠狠地打,殺殺他的威風(fēng)?!?p> 立即有人前來,個個彪形大漢,摁住魯猛狗。又有人前來,舉起紅色粗木棒,猛打魯猛狗。魯猛狗疼痛,哀嚎不止。
五十棍打完,魯猛狗趴地上不能起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雜種,”大人說,“來到本堂內(nèi),還不老老實實的。豎著進(jìn)來,讓你橫著出去?!?p> 魯猛狗說:“要殺要剮,快點動手,讓我死得干脆利落。”
“還不殺你,”大人說,“你這種人,遲早是個死。來人,押入死牢,聽后進(jìn)一步審問?!?p> 秦妖這次看到了白厭沙強(qiáng)硬的一面,白厭沙要做什么事情,就會去努力做,直到做出成績。他幫助情帝捉到了魯猛狗,這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秦妖說:“這個人被關(guān)入了大牢,肯定就沒命了。殺人償命,他欠的血債必須自己來還。”
“曾經(jīng)我看這個人還不錯,”白厭沙說,“可誰知他犯了那么多嚴(yán)重的錯誤?!?p> 情帝派給白厭沙的精兵,都回去了。這次白厭沙逮捕人做得干凈利落。從魯猛狗的殺人事件,白厭沙想到了整個天下,肯定有什么不合理的東西存在,導(dǎo)致魯猛狗這樣的人肆意殺人。目前重要的事情是解決掉兇手行兇的誘因。
白厭沙是關(guān)懷天下的,他把天下當(dāng)作家,天下的事,就是家事。
江湖上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江湖上人多,都會尿尿,你說你尿得高,他覺得他比你尿得還高,大動干戈太常見了。
發(fā)生惡性事件,情帝就會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的過程,往往需要汪涼幫助,也會找白厭沙幫忙。白厭沙很愿意為情帝幫忙,白厭沙認(rèn)同情帝的價值觀。
情帝算是一個旅行者,他從異域而來,到達(dá)中原梁王朝的國土。作為一個外來者,能在陌生的土地勤勤懇懇地工作,是十分難得的。他像漢朝前往西域的張騫一樣,長途跋涉,無怨無悔。張騫當(dāng)時尋找大月氏國,或許是為了完成漢武帝劉徹聯(lián)合月氏抵抗匈奴的夙愿,情帝來這中原,則為的是心中圣潔的夢想。這個夢想深藏在情帝心中,他誰也不肯說。
白厭沙做不了情帝所做的工作,即使做,也只是少量的幾件。如果讓白厭沙天天像情帝那樣,白厭沙會受不了的。他不愿意接觸太多城市的陰暗面,他從心底里厭惡那些東西。
秦妖是一個陽光的小姑娘,她總會陽光地笑。白厭沙隨秦妖來到若煙城的郊外,此處有許多人在排隊。那么多人,排了好多列長長的隊伍。秦妖去打聽,才知道這里演出舞劇。據(jù)說這個舞劇是大型實景舞劇,參演人員都是孔文墨的學(xué)生??孜哪鳛槲璧附绲膬?yōu)秀舞者,對她的學(xué)生做了很多重要的指導(dǎo)。
此舞劇講的是唐玄宗李隆基與楊貴妃的愛情故事,故事改編自白居易的《長恨歌》,因而舞劇的名字也叫《長恨歌》。
觀看《長恨歌》的觀眾很多,他們有些人不了解舞劇,但基本都知道白居易寫的《長恨歌》。白居易是很出名的文人,好多老婦、小孩兒都知道白居易。這個舞劇根據(jù)他的作品改編,吸引了很多觀眾。
秦妖和白厭沙也買票排隊,長長的隊伍如同巨龍。他們買了中間的位置,這樣觀看起來效果好。
從楊貴妃出場,到安祿山作亂,秦妖看到了王朝的興衰。這種興衰感帶給秦妖許多凄涼,這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舞劇時間不到兩個時辰,秦妖和白厭沙坐在一起,認(rèn)真觀看了《長恨歌》。
秦妖被感動,白厭沙也被感動?,F(xiàn)在還有好多人懷念唐朝,除梁王朝之外的其他地域,不乏有沿用唐朝年號的割據(jù)勢力,仿佛唐朝還在,不曾消逝。
夜晚,白厭沙和秦妖走在郊外的路上,他們回味剛才的舞劇,那舞劇確實將唐朝的神韻表現(xiàn)了出來。也許唐玄宗是有夢想的,他夢想一個寧靜的所在,能夠與楊貴妃長相廝守。也許楊貴妃是有夢想的,她夢想一個太平的盛世,沒有人對愛情摧殘。
魯猛狗被押入了大牢,大牢里面光線很暗。其他的犯人,早已習(xí)慣了牢里的環(huán)境和獄中的折磨。但是魯猛狗不習(xí)慣,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jìn)了糞坑里,渾身都不舒服。
有人大喊“放我出去”,有人大喊“我要出去”,有人大喊“有人嗎”,人在急躁的時刻,往往能發(fā)出這種歇斯底里的怒喊。
魯猛狗情緒低落,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他曾經(jīng)圍觀過刑場,那時圍觀的地方,自己會登上去,然后被別人圍觀。
這地面上有草,干枯的草有些部分已經(jīng)潮濕。魯猛狗坐在地上,屁股涼。周圍散發(fā)著臭氣,他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么味道,真的很難聞。
魯猛狗呆呆地看著墻壁,由于光線太暗,他眼前的一切挺朦朧。墻壁上似乎繪著人物,魯猛狗伸腦袋往前一看,哦,春宮。
這牢房里面是無聊的,其他的犯人,魯猛狗都感覺他們精神不正常。魯猛狗到此刻,終于心里有些害怕。他怕死。
過去,他曾聽人說過劫法場的事情,他知道,行刑那天,是沒有人救他的。
他感覺,屁股下面的磚塊有些松動,就用手往起摳。他掀起了那塊磚,又掀了幾塊磚,磚下面是搭建的木板,木板下面居然是空的。這里有個黑暗的洞,洞里面是什么?魯猛狗疑惑重重。
洞里靜悄悄的,牢房里很暗。魯猛狗有要下去的沖動,就試著探身下去。往下移動身體,魯猛狗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密道。密道幽暗,不見光。
他試著往前走,密道還挺長。走啊走,往右一轉(zhuǎn),他看到了光亮的洞口。他快速過去,到達(dá)洞口。往外探頭,他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片山林。
魯猛狗順著粗糙的墻壁往下移動身體,終于落到地面上。他往前猛跑,跑入一片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