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了跆拳道社之后,孫銘終于沒有之前那么淡定了。
“小哥,你說跆拳道里的那些人,會不會真的報警???”孫銘問道。
“不會。”許狂歌沉吟片刻,說道。
“為什么?”孫銘微微一怔,不知道許狂歌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許狂歌笑著說道:“因為他們,比我們更想遮掩這件事情!”
孫銘不明白,許狂歌卻也沒有解釋……
跆拳道社內(nèi),蘇菲走到石樂志跟前,將他攙扶起來。
“你說你,好好的裝什么逼呢……”這句話,蘇菲只是放在心里嘀咕著,卻沒有說出來。
杜雷斯強(qiáng)忍著胸口的劇痛,腳下踉踉蹌蹌走到跟前。
看著臉色泛白的石樂志,他小聲問道:“社長,咱們要不要報警?”
“報你嗎的警!”石樂志抱著自己的腿,破口大罵,“你是弱智嗎?你腦殘嗎?你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跆拳道社被一個大一的學(xué)生給挑了?這你嗎很光榮嗎?”
杜雷斯原本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可即便是被石樂志罵個狗血淋頭,他也只能陪著笑。
“是是是,都是我考慮不周,還是社長大人英明,哎,要不是您,我可就真犯糊涂了?!倍爬姿惯珠_嘴笑道。
雖說石樂志也知道,杜雷斯是在拍自己馬屁,但是花花轎子人抬人,被人吹捧一番誰不喜歡呢?他臉上的表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咬著牙沉下聲:“先別廢話了,叫救護(hù)車!”
“是是是!”杜雷斯剛掏出手機(jī),石樂志又開口了。
“先別叫救護(hù)車了,太引人注目,你扶我起來,把我送到醫(yī)院去?!笔瘶分菊f道。
“好!”
從石樂志手中接過車鑰匙,他和另外一個男人,攙扶著石樂志。
“社長,這口氣,咱們咽不下去??!”等坐在了車?yán)?,杜雷斯才說道。
“廢話,你以為我咽的下去?”坐在車后面,石樂志仰著腦袋,面露猙獰,“你這幾天,打聽一下那小子的身份!”
“好!”杜雷斯大喜,趕緊點(diǎn)頭,“我一定查的明明白白。”
石樂志懶得說話,一只手揉著太陽穴,閉目沉思。
坐在副駕駛的蘇菲,同樣如此。
“外家高手……”她忽然念叨了一句。
“什么?”杜雷斯一愣。
“沒什么?!碧K菲眼神忽然清冷了許多,說道,“停車?!?p> “?。??”
“我說,停車!”蘇菲說道。
杜雷斯沒轍,只能靠邊停下車。
“蘇菲,你去哪?”后面的石樂志強(qiáng)忍著痛苦說道。
“和你無關(guān),以后不要找我了?!闭f完,蘇菲便摔上車門,轉(zhuǎn)身離開。
坐在車?yán)锏氖瘶分荆p拳緊緊握住,指甲掐破肌膚。
“嗎的,賤女人……”他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早晚老子要將你弄到床上去!”
“咳咳,社長,蘇菲這是什么意思???”杜雷斯問道。
“先開車送我去醫(yī)院。”石樂志說完,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心里卻盤算著,該如何對付許狂歌……
被石樂志記恨的許狂歌此時回到家中,積極準(zhǔn)備著不久的黑市。
從姜浮名口中得知,在黑市中除了以物換物外,錢財也能買到不少好東西。
聽到這句話,許狂歌倒是輕松了不少。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兒嘛!
繼而,他又轉(zhuǎn)念一想,悲催的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現(xiàn)在的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錢。
在靈武世界時候,他從來都沒有為金銀細(xì)軟頭疼過,在他的儲物空間中,不知道有多少金銀珠寶,還有一些靈丹妙藥,隨便拿出來一顆上品丹藥,都足以讓靈武世界的那些達(dá)官富貴,皇室宗門打破頭。
錢,對他而言從來都不是什么事。
可此時非彼時。
之前從劉醒那里得來的一百萬,現(xiàn)在還剩下九十多萬,畢竟之前在醉香樓請過客。
沉吟許久,他下了決定,撥通了秦子墨的電話。
接到許狂歌的電話,秦子墨很是詫異,聽聞許狂歌是要借錢,頓時大喜。
錢,對他們秦家而言,從來不是什么難事。
如是能用錢換來許狂歌的一個人情,絕對是穩(wěn)賺不賠的事情。
很快,許狂歌卡中便多了五百萬。
“這五百萬,我會還你,而且,你身上的蠱,我也一定會幫你驅(qū)走?!痹S狂歌說道。
秦子墨知道這不是該矯情的時候,于是隔著電話說道:“那就多謝了?!?p> 掛了電話后,許狂歌揉著太陽穴休息著。
現(xiàn)在自己身上一共有將近六百萬,還有兩個制作出來的符篆,那兩個符篆,許狂歌并不打算換出去,畢竟那是他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
除此之外,便是淬體的藥,共有三包。
于是他立刻起床,前往濟(jì)世堂,從劉醒那里拿過三包淬體藥。
聽聞許狂歌是打算去黑市,劉醒苦笑著說道:“許大師,你若是想要拿淬體藥以物換物,實(shí)在是不劃算啊!”
“藥方還在我腦子里,有什么不劃算的?”許狂歌笑著說道。
轉(zhuǎn)念一想,劉醒也想明白了,又說道:“正如你所說,淬體藥方,價值連城,不如,我們合作,專門售賣淬體藥,如何?”
“那藥材,不是很難得嗎?”許狂歌問道。
“哈哈,咱們可以賣貴一點(diǎn),一百萬一包!”劉醒目光灼灼說道。
許狂歌稍皺眉頭,咳嗽了一聲,試探著說道:“五百萬一包,當(dāng)真賣的出去?”
“賣的出去?”聽許狂歌此言,劉醒臉色古怪,認(rèn)真回答道,“這不是有沒有人買的問題,而是旁人能不能買到的問題!”
許狂歌看劉醒如此自信,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樣吧,許大師,這件事情你全權(quán)交給我,等賺了錢,咱們?nèi)叻?,如何?”劉醒說到這,又擔(dān)心對方誤會,趕緊道,“我三,你七。”
許狂歌笑了笑,說道:“五五吧?!逼鋵?shí)他并不是很看好,只是看劉醒如此積極,也不好多說什么。
在他看來,其實(shí)劉醒早就已經(jīng)掌握了藥方,可卻還是愿意和許狂歌開誠布公,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而且,自己只是出了一個藥方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劉醒運(yùn)營,自己獨(dú)占七成,有些說不過去。
“這……其實(shí)我即便拿三成,也是穩(wěn)賺不虧的……”
“無妨,五五就五五吧,畢竟我沒心思管這些。”許狂歌笑著說道。
看許狂歌如此豁達(dá),劉醒不免有些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做到像許狂歌這樣對金錢不屑一顧?又有多少人,在利益面前打破腦袋?
“許大師,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劉醒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