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攤上的小老頭,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大馬褂。
當許狂歌走過來的時候,老頭眉開眼笑,臉上開了花似得。
許狂歌話說完,老頭笑的更歡了。
這一來就求符篆,肯定是大生意??!
“小伙子,你是求什么符篆???旺財?shù)模€是遇桃花的呢?”小老頭笑瞇瞇問道,“我看應該是后者吧?”
許狂歌:“……”
特么的,老子看著就那么像完全找不到女朋友的樣子嗎?
這就是對自己顏值的質(zhì)疑?。?p> 也幸虧許狂歌活了幾百年,心態(tài)穩(wěn)了,否則非得將這個老頭揍一頓。
“我沒讓你給我什么符篆,這么說吧,你這有符紙和朱砂嗎?”許狂歌問道。
小老頭越發(fā)的疑惑了。
“小伙子,你要符紙和朱砂做什么?。俊?p> “做符篆。”許狂歌簡單明了。
這也是剛才看到這個算命老頭的時候,他才猛然間想起來的。
畫符篆,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用自身體內(nèi)靈氣,第二種,則是借助天地靈氣。
相比較而言,顯然是第二種更麻煩一些。
不過,許狂歌卻知道如何做到。
當下,除了符篆之外,他也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想要快速提升自身實力,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用符篆雖然會麻煩一些,可也是現(xiàn)在唯一可行的路徑了。
小老頭哈哈大笑起來。
“小伙子,你是在逗老朽吧?真以為,符篆是什么人都可以畫的嗎?我告訴你啊,你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畫出符篆的……”
許狂歌從口袋里掏出錢包,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
里面總共似乎也就才五百塊錢。
看來,現(xiàn)在的自己還真是夠窮的。
思索了片刻,他取出三百,放在了桌子上。
“有的話,給我,這錢給你,沒有的話,就算了。”許狂歌說道。
看到錢,小老頭下意識摘下了墨鏡,墨鏡下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他伸出手,將那三百塊錢拿起來,在驗別真?zhèn)魏螅⒖倘M了自己的口袋里。
許狂歌也沒想著去阻止。
反正若是對方給不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再拿回來便是。
“有?!毙±项^說話的時候,手墨鏡面前桌子的抽屜里,抽搐一沓裁剪整齊的黃紙,還有一根毛筆,以及一些朱砂磨出來的墨水。
許狂歌接過來之后,簡單看了一下,嘆了口氣。
不管是毛筆還是這符紙,品相都是極差的,普通凡物,根本承載不了高級符篆,可一想到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也只能作罷了。
適合畫符篆的毛筆和黃紙,即便地球上真的存在,恐怕也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買得起的。
就像在靈武世界時候,那里存在的靈石,放在地球,就是極品翡翠。
對修煉,確實有幫助,可他買得起嗎?
看許狂歌拿起就要走人,小老頭猶豫了一下,立刻開口叫住。
“年輕人,留步!”
許狂歌駐足回首,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疑惑。
小老頭咳嗽了一聲,又站起來,抖落了下身上的大褂。
“你真會制作符篆?”
許狂歌笑著說:“這個是我的事情了?!?p> “你若是真會,不妨在老朽這里試一試,若是成了,我送你一禮,如何?”
許狂歌饒有興趣問道:“什么禮物?”
“上等胎毛筆,如何?”小老頭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許狂歌有些吃驚。
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所謂的胎毛筆,其實就是剛出生的孩子頭發(fā)所做出來的毛筆。
剛出生的孩子,還處于半先天狀態(tài),這樣的毛筆,更容易匯聚天地靈氣。
雖說,胎毛筆并不是很難得,可這里面的上中下,品階,就很有學問了。
所謂的上品,就是孩子生下,完全處于先天狀態(tài),這樣的孩童,本身就是非常適合修煉的體質(zhì)。
也是最難得的。
見對方不像說笑,許狂歌思索片刻,說道:“我得先驗驗貨?!?p> “好?!闭f話的時候,小老頭從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
看到那木盒,許狂歌就是眼前一亮了。
“梨花木?”
小老頭頗為得意:“看來你還挺識貨的嘛!”
許狂歌笑而不語。
等盒子打開,看了眼里面的毛筆,雖然只是簡單掃了一眼,許狂歌卻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之前所言非虛了。
確實是上品胎毛筆!
“成交!”許狂歌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桌子前,從懷里取出剛才得到的符紙,朱砂墨水,毛筆。
拿起毛筆,沾了下朱砂墨水,勻好墨后,一只手持有毛筆,另外一只手則是開始掐著手訣,動作飛快。
看到這一幕,小老頭眼神中精芒一閃而過,嘴唇稍微蠕動了一下,大概是擔心打擾到許狂歌,依舊選擇默不作聲。
忽然,許狂歌捏著手訣的手猛地往下一按,周圍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都震動了下。
深提了口氣,身體呈半蹲狀態(tài),勻上朱砂墨水的毛筆,在符紙上快速移動著,手腕有力擺動。
眨眼間,勾勒完成,許狂歌擦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卻皺起了眉頭。
“失敗了?!弊炖锬钸吨?。
“動作可以慢一些?!毙±项^小聲說道。
許狂歌瞪了他一眼:“制作符篆原本講的就是一個一氣呵成,慢一些成什么?”
小老頭被訓了一句,卻沒有反駁,只能訕訕陪著笑。
“剛才的符篆品階,還是有些高了,再加上很久沒畫,略顯生疏,這一次,來個下下品的吧。”許狂歌嘴上說著,手腕又動了起來。
小老頭真怕許狂歌寫著寫著,忽然吼一句:龍頭出來了。
那多尷尬啊……
不過這一次,在收筆的時候,符紙上忽然閃出一道肉眼可見的金芒,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也被小老頭成功捕捉到了。
“成了!”小老頭一拍大腿。
許狂歌瞥了眼小老頭,笑著說道:“你真懂?”
“雖然我不會,但是我?guī)煾笗?,以前他畫符的時候,我在邊上瞧過。”小老頭尷尬道。
“看來,你師父確實有些能耐了?!痹S狂歌贊揚了一句。
小老頭提起自己的師父,就是一副引以為傲的樣子,眉飛色舞道:“那是,我?guī)煾冈诘臅r候,那可是名震江湖,多少有錢人哭著鬧著求我?guī)煾溉タ拜涳L水?!?p> 許狂歌笑了笑,沒有多說,手拿起符篆,輕輕抖摟一番,符紙忽然幻化出一只翩翩蝴蝶,在空中飛舞,沒到幾秒鐘,又忽然燃起一簇火苗,消失在眼前。
“符紙的品階也太低了,哪怕只是簡單的化形符,都撐不了多久?!痹S狂歌搖著腦袋嘆息著。
殊不知,小老頭看著他的眼神,已經(jīng)驚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