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李崢要展現(xiàn)他的武器,無不起身盼望,想見識一番。
嚴(yán)莊心道:“早有傳聞李崢?biāo)朴猩裰?,何不借尹子奇挑釁之機,我也看看他的本領(lǐng),心里有個準(zhǔn)備也好回去安祿山那里稟報?!边@便拱手笑道:“呵呵,巫郎既已決定,那嚴(yán)某也想拜識巫郎神武?!?p> 李崢道:“好,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準(zhǔn)備。”說罷徑自去了后邊,尋到無人之處,取出項墜,按下按鈕,如手機屏大小的光幕閃現(xiàn),點擊“武器裝備”,九宮格出現(xiàn)。李崢選了兩樣武器,電棒和現(xiàn)代弓弩。
來到席前,李崢喊道:“荔非守瑜何在?”
荔非守瑜趕忙跑來,道:“來了來了,標(biāo)下在。”
李崢隨手把弓弩遞給了他。這也是李崢第一次把百寶箱里的殺器交給別人。李崢道:“拿好了,沒我的命令,絕不準(zhǔn)給他人?!?p> 荔非守瑜和李崢走得近,知道他的一些神器,忙道:“尊巫郎令?!北阆榷嗽斊鹗掷锏哪侵в羞h程望遠鏡和機械滑輪的先進弓弩來。
所有人的目光也被他手上的這支奇怪的弓弩所吸引。尹子奇瞪大眼睛看著,正不知所措間,李崢道:“尹將軍,看這里。”便拿出一根長長的黑電棒。
尹子奇回頭一看,李崢手中正握著一個帶把手的短棍,模樣很是精致,卻從未見過。李崢道:“這件寶貝拜電娘娘所賜,我輕易不肯給人展示的,現(xiàn)在叫你見識見識這神器的威力?!?p> 李崢確實有些醉了,喃喃道:“這電誰好呢?電誰呢?”瞟一眼尹子奇,先二話不說,按下電棒按鈕,只見那黑鐵棒的端頭處“噼里啪啦”地放出電花來。
他又賊壞賊壞地笑道:“尹將軍,要不你試試,來呀,碰碰他?”
尹子奇雖然也醉了,但看到那黑黑的棒尖分明是閃著如天宮響雷時放的電,真是不敢輕舉妄動,碰也不是,認(rèn)慫也不是,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李崢突發(fā)奇想,吩咐道:“來呀,給本巫郎牽來一匹馬?!币幻窒碌睦杀s緊跑出去,立時牽來一匹馬。
李崢看那匹馬肥壯,便把電棒的功率調(diào)整到最大,走到馬跟前,再次按下電鈕,“刺啦刺啦”,整個鐵棒上閃爍著藍黃相間的電花,只往馬身上輕輕一處,登時“希聿聿”一聲嘶鳴,準(zhǔn)確的說那聲嘶鳴只嘶了一半,眼前壯碩的馬軟軟地攤在地上。
尹子奇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嚇得醉意全無。
席間眾多部落的人紛紛喝彩:“巫郎神武,巫郎神武!”
李崢并未見好就收,而是招荔非守瑜過來,又對尹子奇道:“尹將軍,方才只是展示了一下電娘娘所賜的神器,現(xiàn)在給你看看另一個神來之物,叫……‘天眼弩’,能射殺人于無聲無息中?!?p> 李崢想了想,荔非守瑜是神箭手,就叫他來試一弩,再不會出丑的,便道:“荔非守瑜,你來射一箭吧?!?p> “我?”
“嗯,怎么,不愿意?”
“啊,愿意愿意?!?p> 作為一個神箭手,能有幸試射“巫郎弩”那可是夢寐以求的事,好比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李崢知道他還不會用這先進的特種部隊才給配備的弓弩,便接過來,將一支金屬材料的箭矢上在弩上,由于是機械滑輪,所以上箭的動作很輕松。
這才將弓弩交給荔非守瑜,指著瞄準(zhǔn)望遠鏡,道:“眼睛瞅著這里,這個瞄準(zhǔn)鏡有夜視功能,你試試便知,去吧,給尹將軍演示一箭?!?p> “夜視?功能?”荔非守瑜聽著新鮮的名詞,詫異道,“哦……好的好的。”他雖然不甚明白,可他自信自己是一名天生的神箭手,神箭手對弓弩一類的東西天生有靈感,即便無人教,但只要自己舉起弓弩的時候,沒有什么是悟不會的。
一群人圍攏過來。
荔非守瑜端著巨大的金屬質(zhì)感的精致弓弩,眼瞅著夜視瞄準(zhǔn)鏡里的景象,緩緩移動著弩,終于找到了鏡像里的一顆極細的樹干,輕輕說了聲,“好了。”
李崢點了點頭,吩咐道:“那就射……”只是“射”字才出口,“崩”一聲,弓弦已動,那支箭“颯”地如流星般射出……
李崢一驚。眾人皆是一驚。
片晌,李崢問道:“中了?”
“嗯。”荔非守瑜道,“中了一棵很細的樹干?!?p> 見弓弩已空,無論誰拿著也不會有危險,李崢道:“不用騎馬去驗證了,把弓弩給尹將軍瞧瞧吧,從瞄準(zhǔn)鏡里可以看到的?!?p> 荔非守瑜還有些舍不得的把手里的弓弩遞給了尹子奇,尹子奇兀自驚詫之中,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神器,僅僅是觸感就能判斷出這是全天下絕無僅有之物。
他舉起弓弩,學(xué)著荔非守瑜的模樣也把眼睛對準(zhǔn)瞄準(zhǔn)鏡,按照荔非守瑜的指示很快找到了目標(biāo),鏡像里的一顆很細的樹干上分明插著一支箭矢,“天乖乖的!”
嚴(yán)莊在他們身后凝神觀望,良久道:“巫郎……巫郎……”
……
李崢最初穿越來唐朝是天寶十二載二月。轉(zhuǎn)眼四個多月過去了。
地處大唐西南的黔地本就是春夏如火,秋冬如春。時近七月,正是炎熱潮悶之時。
紫林山上林木如被,綠意盎然。
一對男女漫步于鮮花爛漫處。
“今天的話怎地這般少?”李崢問道。
白小梅睨他一眼,又垂下頭,半晌才道:“這個大頭領(lǐng)真沒甚么好當(dāng)?shù)?,想出去玩兒都不方便。?p> “你也不小了,又是大頭領(lǐng),南壽州的大都督,職責(zé)所在,也不能忒任性了?!崩顛樅退⒓缍?,邊勸解道。
“哼!都是你和叔叔的主張?!卑仔∶肺溃傲粝率迨鍋砜粗柯?,我陪你和喚兒姐出去見見世面,有什么要緊?叔叔不讓我去也就罷了,都是你這個巫郎,到現(xiàn)在還不幫我!”
李崢明白她的心意。白小梅早晚會是自己的女人,這件事連部落里的小孩子都曉得了,按理說正大光明的帶著她在身邊很正常不過,而且寶蚩正是老當(dāng)益壯的年齡,有他守著部落也真亂不了。
其實當(dāng)時寶蚩和自己堅持不帶白小梅去的原因還有一層,那就是安全問題。這可不是去周邊的州府游山玩水的,而是去賊膽包天的安祿山的地盤上搞政治斗爭去的,白小梅作為部落頭領(lǐng),又這般年輕貌美,萬一出個意外如何是好?
李崢想了想,說道:“你知道安祿山么?那廝可不簡單,從一個奸詐的買賣人,混到軍中,又屢立戰(zhàn)功,再到攀上貴妃,又得到皇帝寵信,而且在朝中還有楊國忠掣肘,在皇帝那里告他要謀反的狀,其實還有太子也是他的對頭,在這般險惡之境中他能左右逢源,還爭取到了三鎮(zhèn)節(jié)度使的權(quán),你道這種人厲害不厲害?
然這種人突如其來的要叫我去他的地盤結(jié)拜為兄弟,這其中緣由我們也只能猜個大概,究竟這平靜的海面下是怎樣的暗流涌動,又會面對怎樣的兇險,真是難料。阿香,你說在這種局面下,我敢?guī)闳ッ矗?p> 若是我贊成帶你去,反而才是……不愛你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足勇氣坦露了真情。
白小梅被他的“愛”觸動了一下,小蠻腰一顫,心中頓覺溫暖,沉默有頃,道:“那依你的說法,你肯帶喚兒姐去,就是不愛她嘍?”
“那不一樣?!?p> “哪兒不一樣了?”
“我們不一樣?!?p> 見白小梅一臉委屈的樣子,李崢又補充道:“喚兒自幼孤苦伶仃,現(xiàn)在她爹也沒了,這都是我的責(zé)任,她只能跟在我身邊?!?p> “那我就不能跟著你?”
“哎呀不是,我……你……她不是部落頭領(lǐng),即便跟著我出甚么意外,也沒有其他牽掛?!?p> “你要是出了甚么意外,我當(dāng)這個部落頭領(lǐng)還有甚么意思?”白小梅情急之下也直白了一回,卻又感到失口,有些害羞地移開目光。
李崢盯著她,也被她的勇氣給打動了,這個“卡哇伊”式的少女,這個只懂得研究蠱術(shù)的科學(xué)家,這個高傲不可一世的部落頭領(lǐng),正是因為遇到了自己才改變了這么多,變得有女人味兒了,這種感覺真好!
李崢情不自禁地說道:“阿香,你聽著,等我!”
話一出口,白小梅驀一抬頭,深情地望著他,她聽懂了最后兩個字的含義,心潮澎湃,蕩漾著漣漪。
李崢也含情脈脈盯著她,緩緩湊過臉去,她懂了,并沒有躲閃,“啵!”當(dāng)臉頰被再次觸動的時候,心兒也被融化了。
一陣溫?zé)岬娘L(fēng)吹過,那遍山的蒲公英如絮般飄散在空中,環(huán)繞在兩人身邊,一幅如癡如醉的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