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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夏未歸

第二章 他的照顧

淺夏未歸 浮生唯夢 4074 2019-01-21 19:34:18

  心跳開始紛亂,當(dāng)你出現(xiàn),只是不知如何開口,關(guān)于,你的影子,我的視線,我無法忘卻你旳笑臉,更無法擺脫你對我的溫柔。——顧淺夏

  從物理組回來后,班里人也差不多都吃完飯進(jìn)班了。女生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鹆奶?,討論著最近明星的動態(tài),后排的男生偷偷的在底下打著牌。只是有一個座位是空著的,我看了一眼,隨后有些不自然地轉(zhuǎn)過頭,裝作不在意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樣了,安老師都找你說了什么?”見我坐下,蘇子諾又湊了過來。

  “沒什么,就是說了一些學(xué)習(xí)上的事?!蔽一卮稹?p>  “哦。對了,我媽說讓我叫你去家里吃飯呢,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這周末怎么樣?”蘇子諾問。

  “再說吧,幫我謝謝阿姨的好意。”想到蘇子諾的媽媽,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子諾,我今天晚上不住宿了,我回家?!?p>  “啊,那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嗎,可以嗎?”

  “我……”我不自覺地看了季源的座位一眼,“我可以和季源一起走?!?p>  蘇子諾點點頭,說:“那你回去好好休息?!?p>  “嗯?!?p>  午休很快結(jié)束了,下午是連著兩節(jié)的數(shù)學(xué)課和兩節(jié)化學(xué)課。嘆了口氣,想著下午要怎么才能熬過去。昨天做的數(shù)學(xué)卷子發(fā)下來了,數(shù)學(xué)一直都是我的強項,我隨手翻了翻,便將它放在了一邊。

  林臻進(jìn)來時,看著一屋子沒有精神的半大孩子,不由得失笑,故意清了清嗓子好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同學(xué)們都精神精神,我們開始上課了!”

  聽到這聲音,我下意識地抬頭,與林臻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見他朝我笑了笑,連忙掩飾般的低下了頭,也只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過去了。

  這一整節(jié)課下來我都沒有什么心思聽課,只是托著臉看著窗外。已經(jīng)入冬了,天氣還真的是有些涼,外面光禿禿的樹枝只有幾片葉子孤獨地還立在上面,風(fēng)打在上面搖搖欲墜。

  不知道是誰把窗戶打開了,冷風(fēng)灌進(jìn),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鼻子有些癢癢的,卻是沒有將噴嚏打出來。

  真冷啊。

  正難受著,心里默默誹謗將窗戶打開的人,便聽見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顧淺夏,你來說一下這道題的答案?!?p>  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有些窘迫,剛才光顧著感慨了,根本就沒有聽到老師說了什么。慢慢站了起來,余光瞥見蘇子諾正在底下打著手勢,只可惜我現(xiàn)在暈乎乎的根本明白不了他的意思。

  “對不起林老師,剛才我走神了。”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林臻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么說,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好了坐下吧,好好聽課。”

  只是腳步轉(zhuǎn)移,到一旁將窗戶關(guān)上了。

  感覺教室里暖和了許多,我默默的在心里感謝了一下林老師,只是不久之后溫暖的感覺讓我開始想要睡覺。腦袋開始一耷一耷地向下垂,眼皮像是被膠粘上了一般掙脫不開,終于抵不過睡意倒了下去。

  林臻講完一道題后,轉(zhuǎn)身看到教室中間位置矮下去一塊兒,倒是也沒說什么,無奈的任人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是被前桌傳來的卷子給弄醒的,有些茫然的接過卷子留了一張,將剩下的給了后面的同學(xué)。我看了看周圍,燈光照的我有些難受,覺得自己頭上的溫度好像又高了幾度。

  碰了碰旁邊專心寫卷子的蘇子諾,我悄聲問:“我睡了多久?”

  “一節(jié)多課了,從數(shù)學(xué)課就開始睡,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化學(xué)課了?!碧K子諾回道。

  我有些懵,睡過了數(shù)學(xué)課,林臻居然沒有叫自己?

  僵硬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又問:“那現(xiàn)在是做什么?”

  “化學(xué)老師今天沒來,留了卷子讓我們自己做。”蘇子諾說,“你好點兒沒?

  “好多了。”揉揉太陽穴,準(zhǔn)備開始答題。

  只用了一節(jié)多課的時間就寫完了,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檢查,而是又趴下了。只是這一次沒有了睡意,將臉轉(zhuǎn)到季源的方向盯著他看。

  季源是那種長得很耐看的男生,皮膚很白,眼睛不大不小剛剛好,鼻梁很直,但我最喜歡的還是他的嘴,喜歡他嘴角上揚的樣子。他也早就放下了筆,認(rèn)真檢查試卷的樣子讓我有些著迷,這一看就不知道看了多久。

  “哇丫頭,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啊?”蘇子諾突然大叫了起來。

  “噓,你小點兒聲?!蔽一琶ξ孀×怂淖?,生怕他再說出點兒什么,好在大家沒有注意到我們。

  “夏夏,你到底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蘇子諾的聲音聽起來難得的嚴(yán)肅,也難得的沒有稱呼我為“丫頭”。

  “有嗎?”我摸了摸臉,好像是有點兒熱熱的,“可能是有點兒低燒,沒事,馬上就放學(xué)了?!?p>  蘇子諾欲言又止,卻最終還是放棄了說話,靜靜地等待放學(xué)。

  總算是挨到了放學(xué),我將桌子上的東西一一收好,正找著作業(yè),一雙白鞋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你今天回家?”季源問。

  “嗯。”

  “那一起走吧,我在校門口等你?!奔驹凑f完,就走了。

  我心下驚喜,作為住宿生我每周只有周五才有機會和他一起,而那一天也是我一周中最期待的一天。不是因為放學(xué)可以回家,而是因為可以同他一起走。

  與同宿舍的人打了招呼,我背上包準(zhǔn)備出門。蘇子諾追上來道:“我送你到門口。”

  “好。”沒有拒絕,只是一路無言。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站在校門口的身影,“子諾你先回去吧,我走了,拜拜!”

  急急地跑到校門口,有些喘,揚起頭笑著說:“走吧!”

  這一段路程依舊和周五那天一樣沉默,季源不喜歡說話,平時也一般是我在說,他在聽,時不時的點頭應(yīng)兩句。但今天我的嗓子實在是不舒服,也沒了心情說話,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望著他的腳步。

  走到報亭前,他停了下來,低頭問我:“你要喝什么?”

  “奶茶吧?!蔽乙矝]有客氣,我們之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兩瓶阿薩姆。”

  遞給我一瓶,繼續(xù)朝著不遠(yuǎn)的車站走去。

  手里握著這瓶飲料,比我平時喝的好像更涼了,身上穿著的薄羽絨服已經(jīng)遮不住冷風(fēng),讓我有些微微發(fā)顫。手冷,卻不想將水收起來,因為這是他剛剛遞給我的。

  車到是來得很快,我門上了車,人不是很多,我們隨便找了個兩個人的座位坐了下來。

  車上應(yīng)該是有人吃了包子一類的東西,密閉的車?yán)锩娉涑庵W料的味道,與里面的悶熱相加讓我覺得有些惡心想吐。季源耳朵了塞著耳機,輕閉著雙眼,似是沒有察覺到這一切。

  我有些受不了這個味道,悄悄向季源身上靠了靠,季源身上洗衣液的味道讓我立刻舒服了許多,我也像他一樣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前面的人忍不下去了,將窗戶打開了一個大口子。霎時間,一股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毫無防備的我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開始,還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呼吸起來不那么難受了,可不長時間過后,我開始覺得冷了。將羽絨服裹得更緊了些,手指也變得冰涼,終于還是打了一個噴嚏。

  “你冷嗎?”季源摘下一個耳機,問。

  我點點頭,隨后便看見他將自己穿的羽絨服脫了下來,遞給了我,“蓋上吧?!?p>  我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的手覺得很溫暖,然后就將頭也一起縮進(jìn)了他的衣服里。衣服很香,是熟悉的味道卻又有了什么不同,心跳又開始加速,我在心里暗暗期望車不要走得太快。

  到站了,這一站是總站,車上所有人都下了車。我和季源留到了最后,看著他將衣服穿好,我才跟在他后面下了車。鼻尖還留有季源身上的味道,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來往的車輛。

  “小心。”季源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一輛摩托車從我面前飛快的閃過,“在想什么呢,怎么不看車?”

  我沒有說話,低頭看著他抓著我手腕的手,骨節(jié)分明。季源沒有放開,反而向下移了移,真正的牽起了我的手,只是好看的眉毛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我以為是我的手太過冰涼,想要抽出,卻被他拉著走過了馬路。

  到了對面,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季源便松了手,自顧自地向前走去。我咬唇將手掌攥成拳,加快了腳步跟上他,卻不想他又停了下來。

  我愣愣地看著他買了一個最大的烤白薯,然后塞到了我手中,就去車站排隊了。

  在車站排隊的人很多,長長的隊伍似是看不到盡頭,風(fēng)呼呼地刮著,我也抱著烤白薯縮在衣服里瑟瑟發(fā)抖。

  “我們換一下位置?!闭驹谖仪懊娴募驹赐蝗婚_口。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提出的要求我一般都不會拒絕,與他交換了位置。

  站定后,我才發(fā)現(xiàn)風(fēng)突然停了。

  季源靠的我很近,他很高,這時候我必須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他為我擋住了風(fēng),是故意的,還是只是巧合?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帽子被人掀起,之后就罩在了我的頭上,“這樣還冷嗎?”

  是季源,他幫我戴上了帽子。

  我搖了搖頭,其實并不管什么用,但卻好像真的不冷了。季源見我搖頭,朝著我笑了笑,這個笑容和他平時對人的不同,而是像對著關(guān)清雪一般。

  “謝謝?!蔽倚÷曊f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這趟車上條件好一些,沒有異味,暖風(fēng)也開得很足,平日里我只覺得熱,但現(xiàn)在我卻還是感到發(fā)冷。

  “把羽絨服脫了吧。”季源坐在我身邊說。

  “?。俊彪m然冷,但我還是不想拒絕他,聽話的把衣服脫了下來。

  “穿我的吧,我的比較厚?!奔驹磳⑺囊路裁撓聛?,只著一件校服外套。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穿上了他的羽絨服,很大。我的手里還抱著那個烤白薯,寒風(fēng)并沒有帶走它的溫度,車上暖風(fēng)吹在我身上讓我又困了。閉上眼睛,倦意一下子涌了上來,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我的頭向著窗戶砸去。

  好冷。

  一個激靈,車窗上的溫度太過冰涼,這一冷一熱刺激的我困意減了不少,而一旁本在閉目養(yǎng)神的季源被我這么一動也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我,他好像在思索著什么,然后我便毫無防備的撞上了他的胸膛。僵硬,我的身體很僵硬,但藏在巨大的羽絨服里根本就看不出來,耳邊回蕩著的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靠著我睡會兒吧。”季源側(cè)了側(cè)身子,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讓我可以靠的舒服些。

  我一動也不敢動,緊緊地閉著眼睛也不說話,這下我整個人都被他的味道包圍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么快,也能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急劇上升,恐怕我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

  “睡不著?”

  季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然后我就覺得一個異物插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耳機里傳來柔和的曲調(diào),與他平時所聽的不同,屬于輕音樂一類的。

  我終于忍不住抬了頭,對上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突然很想問問他這是什么意思?!?p>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與蘇子諾的問題一樣,他用空著的手摸了摸我的臉,“看來是真發(fā)燒了?!?p>  我不敢看他,迅速低下了頭,終于在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

  吵。

  迷迷瞪瞪的醒來,聽見報站的聲音知道快到了,想要睜眼卻被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先別睜開,開燈了,有些刺眼?!?p>  慢慢的,我感覺手指分開了一點,然后又是一點,最后才拿了下來。

  雖然不睡了,但我一點兒也不想離開季源的懷抱,既然他沒提,那應(yīng)該就是沒想讓我起來的吧。很快到了站,我不情愿地起身,看著季源甩了甩被我壓麻了的手臂,心下有些愧疚。

  “要下車了。”季源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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