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莫古湖上的白霧已經(jīng)漸漸散去,一艘快艇,駛向湖的深處,舉目望去,遠(yuǎn)處的高聳入云的城墻,象是把整個湖面圍抱在懷中,淼淼的煙波,茫茫的白水,那如母懷一樣可以浮之而又溺之的淵澤,浮淖其中,讓人無所掛懷。
“看!那里就是莫古塔的邊界,據(jù)說上面有一個出口,叫做回音洞,是可以通往冥域的道路!”孫蒙高興地大叫著。
“如果你再大一點聲就可以把黃拜燁的探機(jī)招引過來了,那里確實是回音洞,不過不是通往冥域的,而是冥域官方往莫古塔送犯人的地方,為了防止冥域趁機(jī)偷襲莫古塔,失憶癥出現(xiàn)的第二天我就命令人炸毀了那個洞?!敝煸湔f道。
“真是可惜,我還想看看冥域外面的世界什么樣呢!”孫蒙一臉喪氣地坐下了。
“還想著去冥域?我們先把眼前的危機(jī)渡過了再說吧,喂,22號,你那驚為天人的槍術(shù)為啥對那家伙一點作用都沒有,虧你的序號還比他提前那么多!”八個九說道。
22號剛想說什么,卻被朱元武搶先說道:“黃拜燁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打得一手好拳,論實力沒有動力裝甲和動力拳套,他的排名在29確實實至名歸,戴上動力裝甲和拳套后,連第一名的墨斬都畏懼三分!”
“這么厲害?莫不是你在吹牛吧!”八個九驚訝道。
“能抗得住裂變打擊的動力裝甲,你說厲不厲害!”黃拜倫突然插嘴道,他的話讓船上的人全都沉默了。
“喂,你們說兩句話好不好,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怎么可能暗殺黃拜燁那家伙?”黃拜倫焦慮地說道。
“唉!看到那么多人想對付你,原本我想偷偷給你的食物下毒,為我母親報仇的想法都打消了!”孫蒙在旁邊無耐地說道。
“小子,想復(fù)仇也別說出來好不好!你看我到現(xiàn)在除了壓縮餅干我還吃過什么?”黃拜倫被氣得不打一處來。
“事實上,你的母親確實不是他殺的!”朱元武突然說道,“你的父親是曾經(jīng)是冥域有名的仿生學(xué)和病毒學(xué)的專家,十年前受到現(xiàn)在六人議會之一的維羅的排擠逃到了莫古塔,在那種情況下維羅的追殺,各大家族的爭奪,誰也不能保證你們?nèi)说陌踩聦嵣霞幢闶潞笪也聹y,那個開槍的槍手很有可能是維羅派去的,而黃拜倫只不過是躺槍的替罪羊而已。”
“為什么你會記得那么清楚?你也注射抗體了麼?”孫蒙問道。
“抗體?”朱元武看了一下孫蒙旁邊的儀器,“原來你們來湖畔大學(xué)是來拿儀器去制作所謂的抗體?可惜,四大家族的內(nèi)部消息是這種病毒沒有辦法做出真正的抗體!”
“什么?那我們注射的是什么東西?”八個九喊道。
“也是抗體,只是能抵抗住你們再次失憶,只不過原分子病毒是會進(jìn)化和改造的,如果不持續(xù)用瞳鏡的神經(jīng)元進(jìn)行備份和覆蓋記憶,遲早你們的記憶會發(fā)生改變,而且你們沒發(fā)現(xiàn)麼?你們的記憶已經(jīng)被原分子病毒感染成了一種個體,簡單的說,我們會雙重甚至多重人格!”朱元武的話如同砸入湖中的隕石,掀起了軒然大波。
“我們這是在哪里?”夜鶯走了出來,她的精神不錯。
“為什么還沒有到湖灣鎮(zhèn)?都走了一夜了!”22號問道。
“已經(jīng)到了!”電子音傳來,燕子也從船艙中走出來,“我的地圖已經(jīng)顯示我們在湖灣鎮(zhèn)了,為什么周圍看不見城鎮(zhèn),是霧還沒有褪去麼?”
“不是!”朱元武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整座鎮(zhèn)子的被白色的素布纏繞,再配上湖上的煙波,從遠(yuǎn)處看就像白茫茫的霧一般。
“看來展藺如已經(jīng)知道他的兒子的事了,我們要小心了,一會我來講話,你們都低下頭,尤其是你拜倫,莫古塔沒人不知道你的長相!”朱元武囑咐道。
“能在一晚上讓全鎮(zhèn)素縞,這位黑幫老大的實力很強(qiáng)嘛!”22號說道。
朱元武斜眼看了一下22號的胸牌,從兜里掏出一堆胸牌扔了過去,“把這些胸牌換上,你們胸牌太礙眼,很可能展藺如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胸牌殺死了他的兒子!”
突然,眾人聞到一股血腥味傳來,朱元武來到船頭向前方眺望。
“是什么人在這個時候來訪我湖灣鎮(zhèn)?”煙波之中,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
“展兄,是我,元武,朱元武,我對不住你啊!”朱元武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驚呆了身后的眾人,此時他淚眼婆娑地哭泣道:“我晚到一步,沒有救下你的兒子,結(jié)果還中了黃拜燁的埋伏,損失慘重,幸虧我手下英勇拼死將我救出,我可能都沒機(jī)會來給你報信!”
“黃拜燁?”隨著快艇的靠近,煙波上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像一座山一般的龐然大物矗立在港口處,“他不是去對付他弟弟的莫古七殺令了麼?怎么會來到大湖城,又跟我兒子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聲音越來越大,透漏著一絲暴怒。
此時眾人已經(jīng)看清楚展藺如的長相,這是一個身高近四米的龐然大漢,看起來也許不到五十的樣子,黑色而又濃密的絡(luò)腮胡子擋住了脖子,長相極其兇悍,胸前別著“21”這個序號牌,大刀闊馬地坐在港口的椅子上。
“展兄!”朱元武還是那副哭臉相,“那黃拜燁處理莫古七殺令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一石二鳥,他一是想追殺其弟黃拜倫來奪得拜倫城,二是想除掉我們朱家奪得大湖城。此人狼子野心,因為黃拜倫逃到舍下,他就圍攻令郎,引我來援,等我趕到令郎已經(jīng)遇害!嗚嗚嗚!”說完,朱元武竟然在湖上就這么哭了起來。
“喂!你這么陷害我哥,這樣好么?”黃拜倫小聲地問道。
“不想死就閉嘴!”朱元武瞪了他一眼。
“黃拜燁!”展藺如大吼一聲,聲音震得人耳鼓發(fā)疼,“我誓將你碎尸萬段,以祭我兒在天之靈!?。 ?p> 朱元武和眾人登上了岸,這時候才真正的看清楚,在展藺如的背后,一望無際的白色,竟然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持能量步槍,全軍素縞,整齊地站著。
“你這是。。?!敝煸潴@訝地問道。
展藺如從座椅旁邊單手抓著一顆人頭扔了過來,說道:“從這個混蛋昨夜告訴我,我的兒子被殺之后,我就下令全鎮(zhèn)素縞,發(fā)兵湖畔為我兒報仇,你們來得正巧,我剛剛拽下這家伙的人頭祭旗,你們就來了!”
難怪會有血腥味,不過朱元武對這家伙用拽這個詞感到惡心,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站的地方也是血跡斑斑,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不用出兵湖畔鎮(zhèn),黃拜燁如果沒有在湖上找到我們,就一定會來湖灣鎮(zhèn),到時候我們以逸待勞,只不過黃拜燁身著地獄火動力裝甲,我們的武器根本穿不透?!?p> “哼!地獄火?在我眼里不過是不堪一擊的紙殼子!”展藺如從一個士兵手里拿過能量步槍,“我這可不是普通的能量步槍,這是罪城的最新研制,伽瑪射線槍。”
說著,他舉著槍朝地上的人頭射去,綠色的射線持續(xù)射在人頭上,人頭在不斷地變大,最后“砰”的一聲爆裂開來,亂七八糟的穢物粘到了朱元武的褲腿上,這讓他又一陣惡心,所以他很反感和這個粗野的大漢交流就是這個原因。
“哈哈哈!”展藺如將手里的射線槍扔給旁邊的士兵,“我要看看,是黃拜燁的盔甲硬還是我的射線槍穿透力強(qiáng)!”
而在身后低著頭的黃拜倫此時內(nèi)心天人交際,他一方面有些擔(dān)心他的哥哥會吃虧,一方面又不知道該如何躲避哥哥的追殺?!八鞯模献邮裁磿r候也這么優(yōu)柔寡斷了!”黃拜倫憤恨地在內(nèi)心想著。
“展藺如,你也活膩了麼?竟然也敢收藏我的弟弟?”隨著黃拜燁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湖面上狂風(fēng)大作,湖水波濤洶涌地拍擊著岸邊。
展藺如抬起頭,看見黃拜燁穿著地獄火動力裝甲,懸浮在湖面上空,不禁大怒道:“黃拜燁,你殺了我兒子,竟然還敢來這里放肆,今天我一定要拿你的人頭,祭我兒在天之靈!”
“你的兒子?我黃拜燁一生殺人無數(shù),欲要我人頭者不計其數(shù),真有這個本事就來拿吧!”黃拜燁一揮手,他身后的飛行器打開了艙門,黑壓壓一片裝備著輕型動力甲的士兵魚貫而出。
朱元武見黃拜燁沒有否認(rèn),松了一口氣,他朝身邊的眾人使了一個眼色,悄悄地向鎮(zhèn)子方向退去,因為這里將要發(fā)生一場大戰(zhàn)!
“黃拜燁,受死吧!”隨著展藺如的吼聲,湖灣大戰(zhàn)開始了!?。?
血舞靈兮
最近腸炎犯了,碼不動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