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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和親

第80章 占卜

王爺不和親 笨小涵Q 2002 2018-06-25 11:00:00

  “我還以為你們思想有多成熟,怎么做起事情來也是這么幼稚!”我開始覺得十分無力,“規(guī)避風險的必經之路有兩個——第一個是清楚認識風險是什么;第二個是當風險來臨的時候,明白如何將風險轉嫁出去。”

  碎玉公子沒聽懂我在說什么,我便繼續(xù)解釋:“風險這種東西,是必然存在的。承受風險的人,也是必然存在的,而且不只一個人。就比如說欽天監(jiān),這個部門是必然存在的。他們能夠在大安存在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不停地制造禍端,然后把親手制造的禍端說成是他們預測出來的,讓皇帝覺得這個部門非常有存在的必要。既然想讓皇帝保留這個部門,欽天監(jiān)的人就要繼續(xù)制造禍端。所以,無論我知不知道大安有一個司職叫欽天監(jiān),這個部分的人都會繼續(xù)禍害人間?!?p>  碎玉公子聞言起身,跑去門外叫了一聲:“千祥!”

  “公子?!币粋€年紀稍大的小廝跑過來。

  碎玉公子吩咐說:“你在門外仔細守著,別讓其他人靠近。”

  “是!”千祥應了一聲。

  我也干脆起身走到門口吼一聲:“阿虎!”

  “王爺!”阿虎一秒鐘之內閃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指指房頂說:“你去房頂上幫我看緊了,管他什么阿貓阿狗的,只要有東西爬房頂,全部給我趕走?!?p>  “???”阿虎似乎沒聽明白我的話。

  我往他屁股上踢一腳說:“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爬房頂上去!”

  “是!”阿虎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已經搬梯子去了。

  我拉著碎玉公子折回房間里坐著,繼續(xù)說:“所以只要這個欽天監(jiān)存在一天,就必定會有倒霉鬼遭殃。以前是你家王爺,以后有可能就是我。更何況我現(xiàn)在的情況,比以前還要好做文章。我既然不能對抗欽天監(jiān),我就應該把欽天監(jiān)的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開,讓他們坑害別人去。”

  碎玉公子愣了半天說:“這話真不似出自秋月之口?!?p>  我兩手一灘,說:“朝中又不是沒有毒瘤,我何不以德報怨,做個順水人情,送欽天監(jiān)一個立功的好機會?!?p>  “你是說……”碎玉公子應該是聽懂我在說什么了。

  我便明說:“預言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要不我們兩個來玩?zhèn)€游戲,你看我說得對不對?!?p>  “你要怎么玩?”碎玉公子問。

  “特別簡單,以前你肯定玩過?!蔽艺f,“就是抽簽。我寫幾個不同的簽子,你從里面隨便抽兩個。我保真,只要我一施法,你就能抽中專門描寫你性格的那兩個,而不會抽到別的簽子?!?p>  “你當真會施法?”碎玉公子看我的眼神開始怪怪的。

  “試一次不就知道了。”我起身去他書房里,把一張宣紙裁成八個紙片,然后在每個紙片上寫兩個字。待墨跡干后,我將八個紙片揉成團,裝進筆筒里左右晃一晃。

  走回中庭,我將兩根指頭豎于眉間,閉著眼睛咪嘛咪嘛胡亂念些“咒語”。再睜眼時,我把指頭往筆筒上一點,說:“可以了,你抽兩個看看?!?p>  碎玉公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兩個紙團,打開后上面各寫著:善良,寂寞。

  碎玉公子的眼睛頓時沉了下去,看著兩張皺巴巴的紙片發(fā)呆。

  我又做一次法說:“這回是蘇輒之的,你再看看準不準?!?p>  碎玉公子伸手又取出兩個紙團,上面寫:才學,不濟。

  碎玉公子的手開始發(fā)抖,他顫聲問:“秋月當真能左右事情發(fā)展?”

  我搖搖頭說:“我剛才施法有誤,其實你第一次抽得那簽,我是寫給酌泉公子的?!?p>  碎玉公子一震,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了看紙片,然后問:“那我的簽是哪兩支?”

  我又搖頭說:“我剛才還是說錯了,那簽不是給酌泉公子的,是給汗青公子的。就連我原本說是給蘇輒之的簽,也應當是給落霞公子才對。”

  碎玉何等冰雪聰明,瞬間明白其中奧秘。他笑著嗔怪道:“秋月!你盡會戲弄人!”

  我攔住碎玉公子朝我打過來的手說:“我用這招,不過是和你玩?zhèn)€游戲。可欽天監(jiān)的人用這招,就是在跟我玩命?!?p>  碎玉公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動了,他慢慢收回手,眼中既是憤怒又是悲哀。

  我安慰他說:“以前,我家鄉(xiāng)曾被外族入侵,一位老臣提出過一個解決的方法——師夷長技以制夷。我未嘗不可借用此法,既然欽天監(jiān)跟我玩陰的,我就玩比他們更陰的。我把陣地從明面上轉移到地道里,這場戰(zhàn)爭必定曠日持久,我便要深挖洞,廣積糧。”

  “秋月?”碎玉公子狐疑地看著我問:“你當真是秋月?”

  “如假包換!”我抬起飯碗說:“人是鐵飯是鋼,先把飯吃了再從長計議?!?p>  碎玉公子較之前安靜了許多,不知他是在思考我的提議還是在懷疑我的身份。我亦無暇顧及碎玉公子此時的所思所想,我已經在心里開始為自己仔細打算,也在為府上的各位公子仔細打算。

  飯后,碎玉公子邀我一同盥洗。我回絕得很干脆,蘇遠給我造成的心里陰影太惡劣了,我現(xiàn)在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脫衣服了。更重要的是,我今晚不能在碎玉公子這里逗留,蘇輒之此時正在等我。

  碎玉公子許是看出我的擔憂,信誓旦旦道:“我定不會對于秋月做出越界之事?!?p>  我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碎玉公子也是個奇怪的人。有時候他說話做事特別會察言觀色,有時候偏偏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故作鎮(zhèn)定說:“仲硯不必多心。你知道的,今天皇帝傳了諭旨,召我這個月十七號進宮面圣。進宮的各種禮節(jié)我還沒有記牢,我現(xiàn)在必須去蘇輒之那里,讓他給我補補課,教教我怎么在皇帝面前裝得像個王爺?!?p>  碎玉公子再沒有強行挽留,盡管眼里多有不舍,但他還是送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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