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腦海里自己從沒有來過這么好的地方,也沒吃過什么好吃的東西,除了前些天花小純帶著他偷的那些雞鴨以外,他吃過最好吃的就是南溪鎮(zhèn)上自己用藥材換來的包子。
他也從沒想到過自己還有一天竟然能夠坐在這么好的酒樓里吃著這么美的菜肴,雖然這是沾了花小純的光。
不過,他很快的就將自己的那點緊張給壓了下去,雖然他很窮,可他也不能讓花小純小瞧了他而丟了他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心。
“左冰雨,你說的南溪鎮(zhèn)是在哪里?離這遠(yuǎn)嗎?那里好玩嗎?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看?”
“南溪鎮(zhèn)就在南溪鎮(zhèn)啊,至于離這里有多遠(yuǎn)我也不懂,我只知道這魔都城里好像比南溪鎮(zhèn)還要熱鬧許多?!?p> “哦!原來是這樣,聽你這么說來還是我們魔都城好?!睂τ谧蟊甑拇鸢富ㄐ〖冏允鞘?,什么叫南溪鎮(zhèn)就在南溪鎮(zhèn)啊!
對著店小二端上來的那些色美味香的菜肴,花小純跟左冰雨倆人是一頓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般將那些菜吃的一干二凈。
抹了嘴倆人先后出了君子樓,一路沿街而去,一直逛到太陽快落山時才回到魔都府。
雖然左冰雨跟在花小純的身后在魔都府里住了下來,可是他并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每一天除了跟在花小純的身后練習(xí)御劍跟功法外,他都會抽出半天的時間到魔都城外的山里去采些藥材回來,然后拿到街上去換些銀子回來,然后還給花小純。
不過左冰雨在街上趕集的這些日子,他發(fā)現(xiàn)魔都城里的每一個人,老到老者,小到小孩,在手背上方處都會有一個黑色的奇怪刺青,那圖案跟花小純手背上的刺青圖案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花小純手背上的是淡紅色,所以看上去好像也沒那么難看,反而因為她那白皙的肌膚使的那一道刺青看上去更覺艷麗神秘。
似乎這樣一個刺青在這魔都城里代表著某種意義,而這個刺青的圖案卻又讓他感到很眼熟,似乎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可又一下子想不起來。
而正是因為這一個刺青讓他在魔都城里能明顯的感覺到這里的人對他似乎有一種戒備,一種不信任,如果不是因為剛開始時有花小純的陪伴,他左冰雨還不會那么順利的在這魔都城里來去自如更不可能將這些藥材給賣出去換到銅板,也為此免去許多的麻煩甚至讓他的性命暫時的得到保障。
心里也想過找個時間問一問花小純,可是左冰雨到底還是忍住了心中好奇,既然跟自己無關(guān)為何要去問那么多呢,再說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屬于魔都城的一個忌諱,到底能不能問呢!
眼看著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左冰雨的心里雖然很想念山谷中的那間小木屋,可是他根本就無法離開這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南溪鎮(zhèn)離這里有多遠(yuǎn),又在哪一個方向,自己又該朝哪里走,而這個魔都城的出路又在哪里。
“左冰雨,今天我要去見那個魔頭,你陪我去嗎?”
“哪個魔頭?”
左冰雨一時間沒想起之前花小純曾經(jīng)這樣稱呼過那個魔都主。
“就是我爹爹,走吧,一起去,然后也可以叫他收你為徒,叫他教你功法,只要你入了魔都府門下,那你就可以不用整天去采藥材了?!?p> 不等左冰雨有任何反應(yīng)花小純已經(jīng)拉著他一路出了那個花園,沿著左邊的一條小路穿過一片竹林跟一片開得正旺的桃花林,然后又穿過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蜿蜒而上直奔山頭而去。
山頂處,一塊巨大又平坦的石頭竟然凸出山體向山崖外延伸,一座四面透風(fēng)的屋子就這樣巍峨聳立在那里,仿佛只要一陣大風(fēng)刮過就可以將那一座處于毫無著力點的房子連同那一塊巨石給刮走,可偏偏這一塊平坦的石床又是頂著那一座屋子經(jīng)歷了上百年,又從不曾在這山崖上消失過,頭頂處的云霧又將這一切籠罩在迷蒙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若仙境般如夢似幻,又暗藏殺機(jī)。
立足于此處放眼望去,你會感覺整個世界都匍匐在你的腳下,天下子民都將為你臣服,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充訴于天地間。
云霧繚繞的山谷下一道淡淡的靈光自云海中隱隱透出散發(fā)出點點靈光仿若仙境。
一張低矮的桌子前,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則站著一位身穿紫色長衫的男子。
“爹,您今天叫我過來有何事嗎?是不是娘親她出關(guān)了?”在幾個起落后花小純跟左冰雨倆人站在了花都主的身后。
“你這孩子,看你怎么說呢,難道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嗎?我說你這丫頭,你這心里到底有沒有爹的存在???就知道想著你娘親?!?p> “哎呀也不是啦,我只是以為娘親閉關(guān)了這么久,是不是也該出關(guān)了?!?p> 毫不客氣的抓起桌子上的一粒蘋果咬了一口,又給左冰雨扔過去一個,花小純這才含糊不清的應(yīng)道,末了還不忘小聲嘀咕了一聲:“這是我親爹講的話嗎?他這是在吃娘親的醋嗎?”
對于她這個歷來如冰塊般冷冰冰的從不為誰動容永遠(yuǎn)都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親爹,她可是好意外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她竟然能從親爹的嘴里聽到這么一句話,如果現(xiàn)在不是大白天的,她花小純一定會以為是她聽錯了或是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不是我講的還能會是你講的嗎?你這孩子真是沒大沒小?!?p> “不是,爹爹,我這不是一下子嘴滑了嗎,我等會回去一定找個線把嘴巴給縫起來,嘿嘿!”
“就你這丫頭理由多,你娘親確實是出關(guān)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她吧?!?p> “真是太好了,這一下終于可以見到娘親了,爹,我先去看看我娘,等會再來看你啊?!?p> 帶著左冰雨花小純像只快樂的小鳥般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一路歡快離去的花小純,花少卿竟然發(fā)出了一道感慨:“我這個當(dāng)?shù)钠此榔椿畹倪€是抵不過她們母女情深??!”
“都主,少主的心里還是有想著您的?!睂τ诙贾鞯倪@句感嘆可是讓站在一旁身穿紫色長衫的陌行聽的就差那么一下下就掉掉了眼珠子,這吃味的話語竟然會出自他們都主的口中,這還會是他們那個叱咤風(fēng)云以冰冷著名的花都主嗎!
下一刻似乎是沒聽到手下人的話,花少卿的臉上又是如往日般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猜的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都主,屬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說?!?p> “是,都主,關(guān)于左冰雨這小子,我們是不是要盡快將他納入我們魔都府門下?”神情冷漠卻又不失恭敬的陌行對花少卿行了一禮接著問道。
“算了,這是一件小事,先不急著做,等手頭這些事忙完以后再說,對了,都過了這些天龍首山谷里可有消息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