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震力傷到肺腑的宋然吐出口血,還沒意識到女子說了些什么,宋然手一轉(zhuǎn),滑出女子控制住她的手。不過宋然已經(jīng)沒戰(zhàn)斗力了,靈蛇閃催發(fā)到一半?yún)s又被女子纏上,怕宋然沒聽見,女子重復(fù)了遍剛才的話。
宋然聞言,回?fù)舻膭幼饕活D,不過宋然雖是驚訝,卻也不是那女子說什么宋然便信。但宋然還是裝做信了的模樣,打算先恢復(fù)些靈氣。本來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宋然也不信這女子能怎樣,不過有這機(jī)會更好。
“何人在此鬧事?”沒等來妖魅女子所說的證據(jù),恢復(fù)了些靈氣正準(zhǔn)備逃之夭夭的宋然,卻見到了這凌霄劍閣的執(zhí)法隊。
這來的可真夠慢的。
不知那女子是什么來頭,那些執(zhí)法隊的人見到她,紛紛露出了然的表情,將矛頭轉(zhuǎn)向宋然。不過宋然也不是沒身份,有個元嬰期師傅,背靠隱仙宗,且與妖魅女子相比宋然還算占理的那個,將身份亮出來,宋然再將情況說明了。
“你們便是這樣執(zhí)法的?”宋然瞥了眼一旁的妖魅女子。卻見為首的男子掃了宋然一眼,劍氣四起,宋然識趣的閉嘴。行,他們是一伙的。
不過看到她們打斗的人也多,執(zhí)法隊的人也不能這樣放過他們,本要將她們帶回刑法堂,奚云都準(zhǔn)備動手了。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悲憤的哭喊,“天道,你不公!你不公!”接著便是一連串的辱罵。
宋然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再發(fā)現(xiàn)是剛才那個凡人老者。修仙界內(nèi)其實是仙凡混居,那些凡人便是一些修煉有成的修士的那些沒有靈根的親族,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慢慢演發(fā)出家族、村落、城鎮(zhèn),不知是不是在修仙界的原因,這些人中后代出靈根的幾率也大。
“外面那么大動靜,你們就跟我在這耗?”妖魅女子笑道。為首男子氣息一冷,道:“奚師叔,童長老對宗門貢獻(xiàn)頗大,我等再這般容忍您,希望您別老在外頭敗壞他老的名聲。”
奚云嘴角輕勾,紗裙在走動間搖晃,傾身上前,低聲道:“我,偏,不!”
男子目光一凝,轉(zhuǎn)身離去,讓人將門外的那名凡人驅(qū)逐出市坊。
宋然倚在門口,看著痛哭流涕的老人,披頭散發(fā),指天而罵,字字悲極、痛極,哭到不自能已。宋然嗅嗅空氣中悲傷的氣息,不自覺上前,卻見執(zhí)法隊的人從客棧里出來,將老者架起。那老者哭喊、哀求、辱罵,全全然如瘋了一般,不過被那二人施法制著,卻動彈不得,只能哭喊到無望。
宋然腳步一頓,等人被帶遠(yuǎn)了,宋然再收回目光,拉住一名先前同周邊人講的歡暢的練氣三層修士,問道:“那老者遭遇了什么事?”
聽完,宋然再知道這人是劍山下的一個求仙者,他與其弟當(dāng)年在拜山門的日子千里迢迢上劍山,二人雖檢測出靈根,卻是實實在在的廢靈根,所以并未被收錄。而后其執(zhí)意成魔,二人一同在山腳下結(jié)廬而居,只求一段仙緣。種些凡力可以養(yǎng)殖的靈植,與劍閣換靈石。
臨老了,還是給他求到一門低階功法,奈何此人資質(zhì)極低,參悟多年卻修不出什么。他雖在堅持,其弟卻以為這是那位仙師與他開的玩笑,頓覺此生無望,便常日守在市坊內(nèi)以期得到一門法門。
雖然招惹了不少修士,但殺凡人的業(yè)債也沒有哪個修士愿意為了這點小事背,往往只是小懲大誡,這人便以為端了護(hù)身符,行事雖不敢囂張,以免惹怒劍閣將他驅(qū)逐出市坊,但這幾年辦的一樁樁一件件也是夠惡心人的。
也是這人運(yùn)道,做下這么多事,都還保住了小命,沒想到馬上行將就木,竟然惹上了個混不吝嗇的。
那人抬手便要打殺他,還是有人在一旁,再救了他一命。
那救人者開始聽見這話,還以為那人是開玩笑,沒承想這真動上手了,看到那道術(shù)法那男子也知若真打在老者身上可真是要命的。便幫那老人擋下了這一招,又好生勸阻了那人一番,那人再放老者一馬。
鬧事老者也是油滑,見有人幫忙擋災(zāi)抬腿便跑了。
不過也是那老者不知好歹,不知是不是覺得那幫忙的男子好欺負(fù),之后老者竟然纏上了他。但那男子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負(fù)的,修理過老者幾次,那老者便也不敢對那人放肆了。之后每回見著那人,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拜,不再敢上前。
本來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不知那幫助人的男子從何處知道那老人之所以纏上他,是因為那被他堵回去的男子拿功法誘惑老者,讓老者纏上他,也惡心他一回,氣的那人將他引出市坊,將其抽了筋拔了骨,煉魂提油。
這哭喊老者也是一直沒見著弟弟,最近一直上劍山,想求那些仙長幫一把忙,卻次次被丟下山,沒成想今日與那黃衣男子一聊天,竟然聽到他說自己弟弟遭遇的慘況,才知這件事早成了那些修仙者口中的談資,一時氣血攻心,竟瘋魔了。
聽到這里,宋然也大概懂了全過程?;厣?,卻見那妖魅女子竟站在她身后。
“那種人不需要同情?!毖扰幼旖歉∑鹉ㄐ?,不知是不是嘲諷。
“你說的證據(jù)呢?”宋然不理會她,只是問道。
卻聽見女子哼哼道:“算了,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這是解藥,你中了我的毒粉,不想死的話便早些用?!?p> 宋然嘴角抽抽,那這些麻煩是為了什么?!
正準(zhǔn)備回屋,卻又被人攔住了。宋然看著眼前的黃衣男子,這位兄臺的打扮還真是放蕩不羈啊!這人便是先前調(diào)侃那老者的男子。
還沒發(fā)問,卻聽見男子兩眼發(fā)光,盯著她道:“七御山的弟子?!”
宋然默默后退一步,這眼神,似曾相識啊,稍加思量,宋然便突然想到段師叔看到靈石時的表情!念及此,宋然的面皮都僵了僵。
“那你可會何種特殊的制符方法?”男子一臉期待的模樣。
制符方法還有不同的嗎?宋然聞言,果斷的搖搖頭。
黃衣男子卻是不信,纏著宋然一定要求她教。宋然只覺得此刻渾身奇癢無比,卻被男子纏的不得脫身,想到那妖魅女子同她說的話,宋然也知道這便是那毒藥的效果。
無奈,宋然忍住抓撓的沖動,手用力的扣在一旁的案桌上,面上好好的同那男子道:“我現(xiàn)在分不出心神教你,而且我雖是七御山的弟子,但門內(nèi)有規(guī)定,所習(xí)技法未得師門允許,不得外授?!?p> “那我拜你為師不就行了嗎?”黃衣男子理所當(dāng)然道。
宋然被那男子的想法打敗了,你一筑基前輩,拜我為師?!
正準(zhǔn)備回話,一股大力傳來,宋然直接被打回屋內(nèi)!宋然兩眼發(fā)直的盯著那扇門,還未從驚變中緩過神來。背后有家長了不起嗎?!我還沒打算收呢!
“你這是中了奚丫頭的毒,那丫頭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厲害的緊,你自己上門求藥吧?!彼稳唤拥侥屈S衣男子背后護(hù)持的人給她的傳音,扣住桌案,只覺得癢意越來越盛,盡量不讓自己去注意身上的狀況,將女子給的解藥服下,盤腿原地打坐。
藥力還未化開,宋然只覺得那股癢意滿上喉嚨,從打坐中退了出去。宋然伏地,喘息,盡量讓自己忽視那股癢意,重新入定,如此反復(fù),宋然都覺得自己快走火入魔了。
第二日,宋然白著臉,躺在床上。那藥粉的威力還真是大,宋然先是癢,熬過那陣后,又開始疼。最后還是藥力漸漸暈開來,宋然再好受些,直到前一會兒宋然吸收完全部藥力,再徹底緩了過來。看著手臂和脖子上的幾道抓痕,宋然嘆了口氣,還是沒堅持下來啊。
修養(yǎng)了兩日,等到傳送陣開啟的日子,宋然再踏出房門。
“你要走了?”才出門宋然便見到那黃衣男子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這次梳洗打扮好了,總算不是亂糟糟的模樣了。
聞言,宋然點點頭,不愿與之說話,這種看似天真,實則冷心冷肺之人,修仙界危險的便是這種人!
男子見宋然的排斥,也不在意,依舊笑的十分開心,只聽他道:“下次我去隱仙宗找你玩?!?p> 宋然嘴角抽抽,那還是別了!
想到那副場景,宋然頓感牙疼,裝做沒聽見,快步走出了客棧。
一旁的掌柜聞言也是牙疼,少東家要是跑了,他怕是就要不保了。
一路來到傳送陣安置的地點,宋然有些莫名的激動,要回宗了!
上鋪
天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蠢事,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