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人,權(quán)勢滔天
落悠歌溜出來,準(zhǔn)備再去祭臺看一看。祭臺名為七煞臺,正是那天穿越而來的地方。
會不會那里有什么玄機呢?
也許她還能回去。
長安大街上行人熙攘,各種新奇地小攤星羅棋布,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落悠歌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古代街道的情景。
相比現(xiàn)代的車水馬龍,多了幾分難得的生活氣息。
她臉上戴著一塊面具,是她自己隨手打造,正好遮住半邊臉的疤痕,不過分地引人注目。
這些天,她不僅慢慢接受了自己是落將軍府嫡小姐的事實,也逐漸適應(yīng)如今的社會形勢與框架。
她所在的國家,名為東雍?;实勰贻p時雖勵精圖治,晚年卻惰于政事,敏感多疑,膽小懦弱。
皇帝第四子墨澈,東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年少成名,戰(zhàn)功顯赫。曾以一千鐵騎破了西夏十萬大軍的圍殲,讓東雍邊關(guān)免受一場兵燹之禍,而那年,他僅十五歲。
這樣一個常年駐守西北的神話,回京第一件事竟是救了她這個讓帝都人人避趨的丑女。
落悠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起來,東雍如今的形勢不見得多好,西北有西夏虎視眈眈,西楚亦是東雍的死敵,北有北遼靜待時機,
西部的縹緲森林以外是這片大陸無人敢犯的北幽宮,北幽宮從不理會四國相爭,可據(jù)說,多年前北幽宮與東雍有諸多恩怨。
若是東雍沒有墨澈把持大局,恐怕占盡沃土與優(yōu)渥天時的東雍早已被三國的鐵騎瓜分。
落悠歌百無聊賴地走著,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動靜,行人皆跪,顯出十分尊崇的樣子來。
落悠歌有些奇怪,探頭看去,有一人駕著赤紅之馬,馬蹬踢踢踏踏,緩步而來。身后是眾黑衣隨從。而與之相隨而近的,是一種巨大的低沉氣壓,壓的人心魂欲碎。
身邊跪了一眾人,落悠歌站著,如同鶴立雞群。
落悠歌罵了聲娘,她一個人站著未免太顯眼了!只好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下,反正她的膝下又沒有黃金。
只聽人群齊聲恭敬道:“澈王千歲?!?p> 落悠歌心神一凜,莫非這就是救了她的澈王?她稍稍抬起頭,暗暗瞅一眼為首的那人。
只見他一襲玄色長袍,云紋暗顯,再往上是一張俊美滔天,卻寒徹逼人的臉,長眉入鬢,鳳眸凜然,不怒自危的氣勢渾然天成。
當(dāng)那雙深如墨譚的眼眸向自己看來,帶著深不見底的審視,落悠歌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只短短一瞬,兩目相對,她便急急垂下了頭,心嘭嘭跳著。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那雙眼睛,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這個男人,他不僅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利,難得的是,他還有百姓的信任與尊崇!
這個男人,權(quán)勢滔天!
可滔天的權(quán)利意味著無限蓬勃的野心。
落悠歌不明了,皇帝真會允許這樣一個隨時威脅到自己的人存在嗎,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皇家真會有所謂的父子親情嗎?
不容她多想,墨澈一行人已經(jīng)遠(yuǎn)離,耳邊皆是不絕于耳的溢美之詞。
……
落悠歌看著面前的七煞臺,心緒復(fù)雜。
一百二十個階梯之上,望不到盡頭,周邊沒有任何建筑,顯得空空蕩蕩。
那天,她睜開眼睛就身處祭臺上的大火之中,一切都滄海桑田。
莫非這七煞臺真有靈性?
她抬頭看了看天,萬里無云。
她向來不信神鬼之說,可這一次穿越,讓她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懷疑。似乎發(fā)生什么都不覺得奇怪。
不時有穿著軍服的官兵走過巡邏,看來,今天并不是一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