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張卿冉會有通天眼?”君攬月問帝江。
“那我怎么知道!”帝江攤手,而后便不再搭理君攬月滿腦子的問號,自顧自靠在車廂壁上假寐。
“張兄?張兄……”君攬月在車廂內(nèi)喊了幾聲張卿冉,對方都沒有應(yīng)答。
君攬月索性撩開門簾,拍了拍發(fā)呆神思飛遠的張卿冉,道:“張兄的家在江流鎮(zhèn)嗎?”
“???哦,是啊,家中還有體弱父母和一個小妹,我已離家數(shù)載,前不久又在吳家坊市逗留數(shù)日,現(xiàn)在終于回家了。”張卿冉才回過神來答道。
君攬月看他狀態(tài)不怎么對勁,神思飄忽心不在焉的。
“張兄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君攬月索性撩起門簾掛上,坐在門口和張卿冉聊起了天。
“哎……”張卿冉嘆氣一聲,欲言又止。
君攬月也不急,靜待著。
良久,張卿冉才道:“雖然我求學在外數(shù)載,但也一直與家中有往來傳信。一個月前我學成離開師父之前,收到家中來信,說鎮(zhèn)長兒子看中了我那十四歲的小妹,下了聘禮,非得要將小妹娶過去。”
張卿冉頓了頓,哂笑一下道:“像我們這種尋常人家,若是能得到鎮(zhèn)長家青睞,那也算是很有福分了,旁人求都求不來。只是奈何我那妹妹自恃花容月貌,看不上鎮(zhèn)長兒子長得磕磣,死也不嫁?!?p> “不嫁就不嫁唄,張兄又為何愁眉不展?”君攬月覺得,她此生誰也別想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的事。
“是啊,爹娘也將鎮(zhèn)長的聘禮給退回去了??墒菦]過多久,我妹妹便出事了,起初渾身發(fā)紅長疙瘩,以為是一般的皮疹,便去鎮(zhèn)上醫(yī)館拿了幾服藥吃,可是卻絲毫不見好轉(zhuǎn),還越來越嚴重,最后渾身肌膚開始潰爛,爹娘又找別的醫(yī)館看過吃過藥,依然不見好。妹妹幾度輕生,爹娘只得給我傳信,讓我回家?!?p> “也正巧我學成該走了,便回來了。這又是一個月過去,也不知道家中怎樣了……”
張卿冉說著,眉頭皺的更緊。
君攬月問:“張兄,依你看,你覺得令妹是怎么回事?”君攬月覺得,張卿冉妹妹倒像是被人下蠱了。
張卿冉搖頭道:“我們家就我有修煉天賦,天賦也不甚高,因此為了以后讓父母和妹妹生活能更好點,便選擇了去學鑒定師。縱然我翻遍了蠱書,也查不出來妹妹這種癥狀像中蠱,那應(yīng)該便是怪癥。我早在吳家坊市詢問過幾位大夫,大夫讓我?guī)妹眠^去看看再說?!?p> 君攬月忽然想到什么,問:“那張兄上次要買那只美美嬌娘,可是要送給令妹先用著?避免令妹因為被毀容而尋短見?”
張卿冉點頭,“多謝月凰兄當日慷慨?!?p> 君攬月擺擺手,“我不得也要感謝你幫我鑒定,才沒讓那陳老板坑了我嗎。”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便進入了江流鎮(zhèn)鎮(zhèn)子,街市上熱鬧非凡,路過香玉坊的時候,帝江一骨碌就醒了過來,和君攬月兩人打了個招呼,然后便鉆進香玉坊大門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