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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國共武

第4章 等著問斬吧!

與國共武 山下出水 3027 2018-04-01 23:16:58

  唐崢滿腹懷疑,但他決定靜觀其變,蠢貨遇到危險喜歡吵吵,聰明人遇到危險喜歡裝傻,所謂咬人的狗不叫,而裝傻者也不一定丟人。

  事實(shí)上唐崢醒來以后已經(jīng)裝了兩次傻,先是假裝宿醉未醒倒頭又睡,后是胡說八道試探對方,比如他剛才刻意提到拍戲提到老婆,其實(shí)就是想通過觀察推測自己的處境。

  這是一個銷售精英必有之手腕,察言而觀色,蛛絲推馬跡,人活著都是為了掙一口吃喝,生活的艱辛早已把唐崢磨煉成一個聰明的人。

  雖然不曾靠著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吃得很飽,但是他多多少少也能從兜里掏出兩個錢,世人很少大富大貴,普遍生活在低層,有時候這和奮斗沒有關(guān)系,人之成敗有著太多的決定因素。

  此時牛車已經(jīng)不再搖晃!

  顯然是有突發(fā)狀況迫使車輛停止下來……

  車廂之外,那個雇來的車夫瑟瑟發(fā)抖,老人滿臉痛惜看著自家被撞歪的車廂,同時又滿臉驚恐看著對面兇神惡煞走過來的人。

  原來昨晚這老人驅(qū)車一夜沒睡,今晨精神疲憊不堪終于堅(jiān)持不住,他驅(qū)策的牛車眼看就要進(jìn)入城門,不曾想?yún)s與出城的一輛車架迎頭相撞。

  其實(shí)也算不上相撞,頂多就是剮蹭的嚴(yán)重一些,但是駕車的老人仍然很是驚懼,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感覺闖了彌天大禍,因?yàn)閷γ娴哪耸邱R車!

  這時代能有馬車者都不是窮苦人!

  要么是官,要么是匪,或者是大商大賈,也可能是高門大閥。不管是哪一種情況,窮苦老百姓全都惹不起……

  ……

  “鹽幫,俺竟然惹了鹽幫。”老人下意識咽口唾沫,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fā)顫。

  世道不平,天下紛亂,老百姓生活很是可憐,稍有不慎就會惹大禍。

  比如眼前這擁有馬車的鹽幫,原本也只不過是一群販賣私鹽的市井無賴,后來仗著朝廷吏治日漸昏庸抱伙成團(tuán),如今已經(jīng)擁有了飛揚(yáng)跋扈欺壓良民的強(qiáng)大本錢。

  卻說馬車和牛車剮蹭之后,對面車上隨即跳下來四五個壯漢氣勢洶洶走過來,這幾壯漢壓根沒管瑟瑟發(fā)抖的老車夫,他們直接跳上了牛車走到車門前。

  然后口中冷冷一笑,抬腳對著車門狠狠一腳。

  不但踹門,而且暴喝,破口喝罵道:“懆你姥姥個蛋,膽敢撞咱鹽幫的車,出來,賠錢……”

  明白了,這是看不上老車夫的家底,準(zhǔn)備訛詐車廂里乘車的客人。

  但是老車夫仍然心疼的眼皮直抽搐。

  他全幅家當(dāng)就是這輛牛車,專門請人制作了車廂載客拉活,這幾個‘大人物’一腳猛踹下去,他也不知幾天工夫才能掙回修補(bǔ)的錢。

  此時正是一日清晨,城門口早有不少百姓排隊(duì)等著進(jìn)城,見此情況無不遠(yuǎn)遠(yuǎn)躲到一邊,然后小心翼翼對著這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

  唐崢坐在車廂里側(cè)耳傾聽,眼角余光卻一直注視著幾個衙役。眼見這幾人面上都顯出冷笑,唐崢的心里越發(fā)感覺打鼓。

  “不是演戲,這不是演戲……”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心中很是惶恐。

  最初這幾人以為外面有人劫囚車,表現(xiàn)的那種緊張和戒備明顯不是演繹,現(xiàn)在聽到是有人前來訛詐錢財,表現(xiàn)出的嘲諷和不屑同樣發(fā)自內(nèi)心。

  這絕對不是演戲,演戲演不出這種入骨三分的味!

  ……

  車廂之外!

  旭日從東而生,天地驟然一亮,那幾個踹門的壯漢氣勢洶洶,猛然抬腿又是狠狠一腳。

  剛才車門沒被踹開,這次終于吃不住力,老車夫心痛之下只聽咔嚓一聲刺響,他的牛車車廂已經(jīng)被踢壞踹開。

  “懆你姥姥個蛋,滾出來……”幾個壯漢破口又罵,然而聲音突然噶然而止。

  日光浩浩之下,壯漢看到了車內(nèi)之人的滿臉冷笑,然后又看到六七把明晃晃長刀,映著陽光折射出銳利的光。

  幾個壯漢滿臉驚呆,然后在轉(zhuǎn)瞬之間變幻了臉。

  “呃,是衙役大哥啊,喲,想不到孫大人竟然也在?!?p>  孫捕快冷冷一哼,面色平淡道:“沒錯,你不讓我滾出來么?現(xiàn)在本捕已經(jīng)滾出來了,不知諸位鹽幫高人,可是有何指教?”

  “呃……

  幾個壯漢咽口唾沫,原本的氣勢洶洶早已不在。

  這幾個貨望著衙役手里明晃晃的長刀,人人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為首一個滿臉橫肉光頭忽然搓了搓大手,裂開大嘴略帶扭捏道:“孫大人您要看艷舞么?昨晚剛從杏花樓那里才學(xué)會!不要錢,免費(fèi)的……”

  唐崢目瞪口呆!

  ……

  “滾……”

  孫捕頭陡然暴喝一聲,幾個壯漢想也不想抱頭鼠竄。

  自古民不與官斗,哪怕朝廷日漸昏聵,但是市井之人等閑還是不敢跟衙門耍橫,也許他們的幫主來了能有這個資格,但是幾個壯漢明顯沒有強(qiáng)橫的底氣。

  孫捕頭冷笑看著壯漢離開,慢慢將自己的長刀收回刀鞘,他打眼一掃被踹破的牛車車門,忽然探手入懷掏出一角碎銀子扔下去。

  “城門已到,不再乘車,汝這車夫也算倒霉,本捕頭這里有些賞錢打給你,勿需搖頭,拿回去吧,找個工匠好生把車門修一修,年邁如此還要奔波也不容易……”

  說完也不管車夫連連致謝,直接轉(zhuǎn)身重重一揮手,對幾個衙役下令道:“帶上唐崢,下車行走,無需去衙門報備,直接將其投入死牢。”

  幾個衙役應(yīng)一聲喏,其中兩人上前一把架起唐崢,然后眾人一齊跳下牛車,越過城門朝著城內(nèi)行走。

  唐崢被人架著胳膊越走越驚心,漸漸心頭蒙上了一層說不出的陰影。

  道路兩旁,一排一排古色建筑。

  街上走卒販夫往來不斷,衣著打扮完全和他不同。

  這不是記憶力經(jīng)常從廣告片上看過的影視城,因?yàn)橹袊€沒有如此逼真如此規(guī)模的影視城。

  “這是哪里……?”

  唐崢喃喃一聲,心底生出一絲很久不曾有過的慌亂。

  旁邊的孫捕頭面帶冷笑,淡淡嘲諷道:“臭小子還想裝傻充愣,此處縣城你亦非沒有踏足過?!?p>  “我來過?”唐崢越發(fā)迷惑,忍不住四下打量。

  那孫捕頭見此情形怔了一怔,忽然仔仔細(xì)細(xì)打量唐崢半天,然后再次開口又道:“汝名唐崢,城北唐家莊人,自幼克死爹娘,多年無人管顧,你今年十五歲剛滿,奈何注定是個死囚……”

  “我?十五歲?”

  這次輪到唐崢怔了一怔,然不住扭頭去看孫捕頭,剛想問一問我明明二十多了怎么還說十五歲,然而下一刻他腦中猛然一震,脫口而出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注定是死囚?”

  孫捕頭‘嗤’的一笑,似乎不屑于回答這個問題。

  兩旁的衙役陡然用力,架著唐崢的胳膊加快速度往前走,街面前方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座古代縣衙,看那門匾臺階恐怕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唐崢腦中嗡嗡作響,再也沒有心思去觀察四周,他呆呆被衙役架著前行,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架著的手。

  皮膚還是自己的皮膚,但是光滑度已經(jīng)有所不同,這分明竟是一雙少年人的手,怎么喝醉一次醒來全變了?

  可惜無人回答他的迷惑,幾個衙役倒是偶爾會交流幾句嘻嘻哈哈的話,似乎在說抓到死囚應(yīng)該會有打賞,隱隱也有人對唐崢的牛宅褲和旅游鞋感覺驚奇。

  幾人就這么一路前行,街上不時有百姓怯怯躲到一邊讓路,不過會工夫終于到了剛才所見那個縣衙,然而衙役們卻沒有帶著唐崢進(jìn)縣衙。

  他們繞過了眼前的建筑,一路走到了縣衙的正后方。

  這里有牢房,門口有看守,孫捕頭似乎威望極高,帶犯人前來竟然不需要報備,于是幾個衙役繼續(xù)架著唐崢進(jìn)入牢門,然后在光線昏暗的通道里不斷望里面走。

  唐崢越走越膽顫心驚!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臟差的環(huán)境!

  只見通道兩旁皆是一間一間的潮濕牢房,門口的巨型木柱子被人磨得黝黑發(fā)亮,昏暗之中也看不清牢里到底有多少人,只聽能到許多牢房里都有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蔫F鏈子響。

  偶爾還有人哭,聽起來幽幽咽咽宛如孤魂野鬼,唐崢強(qiáng)打精神細(xì)聽幾次,心內(nèi)不知為何生出一股驚詫。

  “這牢里竟然還有女囚?”

  “那是犯了通奸罪的娘們,以后要拿去河邊浸豬籠!”

  一個衙役嘿嘿低笑,聲音里明顯帶著異樣的味道,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唐崢耳邊,嘿嘿又道:“還要讓她騎木驢,坐鐵蓮花,嘖嘖嘖,臭小子你沒聽過吧……”

  唐崢心里微微一抽,下意識看了看昏暗中的牢籠,他恍然記起曾經(jīng)聽過‘騎木驢’這種詞匯,據(jù)說這是古代一種針對女人的殘酷刑罰。

  兩個衙役繼續(xù)架著他往前走,漸漸地終于到了昏暗通道的最盡頭,奇怪的是此處竟然早有獄卒蹲守等候,見到眾人前來也只是對著孫捕快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他拔出腰間鑰匙打開牢門,再然后唐崢便覺得屁股上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他抑制不住一個趔趄,踉踉蹌蹌直接撞進(jìn)了老房。

  ‘咣當(dāng)!’

  身后傳來一聲悶響,緊跟著又聽幾個衙役嘿嘿直笑,似乎有人輕輕哼了一聲,道:“唐崢,在這里等著開刀問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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