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卑谉羁粗姓鍧M的美酒,鼻尖聞道的酒香卻讓他難以下肚,他的口味已經(jīng)被那人養(yǎng)刁了,不是他家釀的酒,他喝不下。
綠衫男子只一個眼神就看出白燁心中所思,皺眉道:“喲你還看不上?可你想喝的酒人家給你釀嗎?”
看見白燁目色微沉,綠衫男子才堪堪收住了要接著說下去的話:“如何的不如意?說與我聽聽,看著你帶了壇美酒的份上,老妖我?guī)湍?”
“我找到他的轉(zhuǎn)世了,這一世是個和他一樣很漂亮的女孩子,”白燁冰天雪色的瞳子里迸發(fā)出了絲縷光輝。
“可是她不再記得我,不再喜歡我,也可以說很是厭棄我?!卑谉钽y白色的長發(fā)襯得他冰藍色的瞳孔就像這世界最美麗的玉石,也折射出最深刻的孤獨。
“常青,我想去閉關(guān)了,”他冰藍色的瞳孔是冷得刻骨。
“咳咳咳!”舒常青被美酒給嗆著了,等順了幾口氣順過來,罵罵咧咧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失個戀嗎?怎么著,白大爺還沒臉見人...哦不沒臉見妖了是不?”
“她厭我,我已沒了辦法。”白燁終是端起了他面前的酒杯,卻被舒常青給搶過去一口給喝了。
“喝不下就別勉強!跟誰逼你似的,反倒還浪費這好酒了。”舒常青一副斯文樣,說出的話卻不怎么饒人。
突然舒常青收起了笑罵的嘴臉,看著白燁,綠色的眼瞳透著深意:“白燁你可別忘了,”
“你是妖,強大高貴的妖?!?p> “你可以強取豪奪!”
白燁一怔,握緊了放置膝上的手。
同樣握緊了雙手的還有觀看的衛(wèi)清明,此時衛(wèi)清明的心中是個大寫的“臥槽”!
他奶奶的!這個舒常青哪個臭旮旯里面冒出來的啊?這哪是隊友啊?!這不坑他嗎?
一想到原來是他教得白燁這樣,她就想把這個叫舒常青的老樹精逮出來打一頓!他不是叫常青嗎?她讓他改名叫???
“強取豪奪?!虧這老樹精說的出口,要是感情這事兒能夠強取豪奪,那連續(xù)劇還能夠拍他娘的八十多集?全是扯呢吧!”衛(wèi)清明實在是忍不了了,她向?qū)γ嬲局陌谉畲舐曊f道。
可是白燁一副漠然的樣子,擺明是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這老樹精一定是鐵樹來的種吧?”自己都是千年沒開過花的,還去教別人談戀愛,這不純粹的誤人子弟嗎!
扶玨在她旁邊笑得直不起腰,眼中的昆侖玉盛滿了笑意,
扶玨:“小丫頭口才挺好?!?p> 阮尉也是少見地沒讓她閉嘴。
可是唯獨她切切實實對著說的那個蛇妖沒有反應(yīng),她還想再給白燁理理,可是扶玨攔住她,對她搖了搖頭:“沒意義了?!?p> 衛(wèi)清明剛還義憤填膺的表情頓時像個霜打了的茄子,焉了。
也是,事情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一味地追尋前因已經(jīng)沒意義了,還是好好看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補救的辦法吧。
影像中的白燁還真的把舒常青的話給聽進去了,起身打算離去,卻被舒常青給叫住了。
“你再去人界見她前,還有件大事你得辦!”
“什么?”白燁皺眉
“別那副表情,你遲去幾個月你的小公子還能跑了?”
衛(wèi)清明看到這兒,心里一跳,沒準兒...還真能跑......
“何事?”他又重新坐下,認真地聽舒常青講下去。
“你可知道妖界妖帝是如何當選的?”舒常青看著白燁嘴角一彎。
“決斗,勝者為王?!?p> 妖界以強者為尊,尤其尚武,妖界的妖帝之位可沒有人界古代的血緣即位亦或是現(xiàn)代的推賢選能,他們是看誰的妖力強大,誰就是王。
“白燁,你想成為妖帝嗎?”
越是看到最后,衛(wèi)清明的表情也越是漠然。
后來白燁真的吞噬了老妖帝,成了新任妖帝,美艷絕倫的妖后款款地從王座上走下,走到白燁跟前,等到看清時,妖后眼中劃過一抹驚艷,隨即魅惑地攬住了白燁的脖子,美目流轉(zhuǎn)間是萬種風情。
“恭喜帝座,贏得了我。”妖后猩紅飽滿的唇就要吻上白燁時,突然,她愕然看著胸下那把刺破她妖丹的劍,又慢慢抬頭看著面無表情執(zhí)劍的男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已經(jīng)連續(xù)讓三代妖帝為她廝殺,以豐艷妖嬈著名的妖后頃刻間就灰飛煙滅的連渣子都不剩。
白燁收起了手中的劍,一步一步踏上那高臺上的王座,驀地,他停住了,嘴角掛著一縷笑。
他是想到了什么嗎?衛(wèi)清明看著從高臺上返回的白燁,他是想到了舒常青最后對他說的那些話了吧:
舒常青:“你曾經(jīng)告訴過我他夸過你的眼睛好看,里面有一團可以將天地都燃燒起來的焰火,所以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如今,你到真的可以為她將你眼中的焰火燃起一次,我相信,到那時,”
“你以整個妖界為聘,她還會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