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靈氣至今也就三個多來月,便是已到凝氣五層,如果現(xiàn)在他還在云霧山上,估計會是一件十分轟動的事情,至少這‘天才’兩個字,絕對是跑不掉的。
陸余連續(xù)修煉了幾日,此時卻是絲毫不感覺疲憊,反而精神抖擻,狀態(tài)極佳。
而他煉魂之后一身的大汗,沒辦法只能出了洞府而去,到小河里洗了個澡,頓時更加清爽。
洗干凈了身體,剛要上岸之時,腳下突然有什么東西滑過了他的皮膚,低頭一看,卻是一抹金色往前方游去!
這熟悉的金色莫非是他那日看到的金色鯉魚,陸余目光連忙追去,不過此時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一尾鯉魚,而是一只金色的蛙!
一種特殊的靈氣波動在那金蛙游過之時被陸余感應(yīng)到了,這種氣息并不是兇獸的氣息,而是靈獸的氣息,但不比陸余曾經(jīng)見過的赤靈鼠,這種氣息要比赤靈鼠尊貴許多!
這金蛙,竟是一只靈物!
陸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東西,當下怎能讓之逃去,于是立刻便是潛入了水中,追著那金蛙而去,試圖將之捕捉!
然而那金蛙在水里的速度卻遠遠不是陸余能夠比的,知道后者想要抓住自己之后,那金蛙竟是不僅不加快速度逃去,反而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就會刻意稍停片刻,等陸余追上之后再兩腿一蹬,瞬間又沒了蹤影。
陸余哪能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只蛙給戲耍了,當下略微感到幾分惱怒,也是不肯放棄,催動了靈氣游動得更快,追著那金蛙往河的下游而去。
這一追追趕趕,竟是直接游到了山下,在水里憋了許久的陸余不得不上來透一口氣,而他噗通一聲從河里冒出頭來,一甩臉上河水,張開眼來,卻是見岸邊鵝卵石地上竟站著一具赤(河蟹)裸的肉體……
四目相對,氣氛分外旖旎……
那年輕男子“啊”的慘叫了一聲,而后將身下套了一半的褲子猛地提了上去,怒目看向陸余。
“你你你你你你……你全看到了!”
陸余看他一個男人雙手捂住胸部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實在是接受不能,不想回答就要潛入水中……
而這時那只耍著陸余追到這里的金蛙竟是從水里跳上了岸,而后又跳到了那年輕男子的頭頂。
“哦……”那男子一手指著陸余,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又連忙縮了回去,捂住胸部,“你不僅偷看本大爺洗澡,你居然還想抓我的金玉靈蛙!你這賊人!”
陸余聞言也是無奈,只能解釋道:“我不知道那金蛙是你的,我也沒有偷看你洗……”
“你不用狡辯了!看了就看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認嗎?”那年輕男子就像是一個潑婦被人玷污了身子,氣急敗壞的要不顧臉面出來罵街。
這事情的發(fā)展略微讓人有些淡疼,既然解釋不清,那就不必解釋了,趕緊溜之大吉吧!
這般想著,陸余便是立刻潛入了水中,想要繼續(xù)順著河水離開。
哪知那男子竟是施展了術(shù)法轟向了小河,炸得漫天水霧,而藏在水里的陸余,為了躲避那個術(shù)法,也是不得不從河里躍了出來,落在了岸上。
陸余也只穿了一條短褲而已,不過哪像對面那個那么扭捏,用靈氣將身上的河水蒸發(fā)干凈之后,便是從乾坤囊中取出衣袍穿上。
這個功夫,對面那家伙也是穿好了衣服,倒也是個俊俏小伙子,此時正漲紅了臉,要不是陸余剛剛看他的全身,該要以為是個女扮男裝的貨了。
不過這貨雖然極其讓人感到不適,但他的實力卻是讓陸余有些吃驚的,就剛剛那一招,雖然陸余身在河里感應(yīng)有些不清晰,但此人修為怎么說也該是個凝氣七八層以上!
看他相貌比自己還要年輕,莫非是哪個門派的天驕人物?
“你說!這事怎么解決?”那男子沖著陸余喊道。
“解決什么?”陸余沒聽明白。
“你看了本大爺?shù)纳眢w!你還想裝糊涂!”那男子明顯怒了。
“大家都是男人,看了也就看了,你要覺得吃虧,我可以給你看我的?!标懹嗝鏌o表情道。
“臥槽你這無恥之人居然連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你簡直是臭不要臉!”
陸余只覺得眉心疼,這是遇到了一個神人啊!
“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本大爺要挖了你的狗眼!”
陸余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感到丟臉,這要是個女的這般無理取鬧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男子,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p> “我若是不讓呢?”
那年輕男子目光變得狠了幾分,冷笑一聲道:“你區(qū)區(qū)一個凝氣五層,你以為你有資格說出這句話嗎?本大爺要你的雙眼,那也就是兩三個呼吸的事情!”
說罷,他腳下立刻動了,朝著陸余掠來,雙手成爪,霸道的靈氣在其上游動,隱隱形成龍形,光是這股氣勢,便是對陸余造成了一種可怕的壓制。
對方一施展靈氣,陸余便是完全摸清了他的修為,竟是比自己之前預(yù)想的還要高,已經(jīng)達到了凝氣九層!
實力差距太大,陸余不可能跟之直接硬拼,身形一邊往后掠去,一邊從乾坤囊中取出了一張人形剪紙,默念咒語之后,魂傀在身前出現(xiàn),擋住了那年輕男子。
看到魂傀,那年輕男子明顯眉頭一皺,嘴里暗自低估一聲,“邪修?”
他一拳往魂傀身上轟去,后者也伸出一拳與之對碰,兩者接觸,氣浪擴散而開。
而這一拳之下,魂傀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再看那男子,卻是往后直退了十余步!
陸余看到這一幕不喜反而更驚,魂傀不是修士,它是不會保留實力的,所以剛剛的那一拳,看似普通,但也是它的全力,然而實力媲美玄通境的魂傀的一拳,竟是只將那凝氣九層的男子逼退了十余步遠,看樣子甚至還絲毫沒有受傷,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那男子被逼退之后,雙眼之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戰(zhàn)意,甩了甩略微發(fā)麻的手,竟是絲毫不懼,身上靈氣涌動,再次朝魂傀而去!
魂傀直接迎上,兩者狂斗了十數(shù)個回合,起初自然是魂傀這邊占盡了上風(fēng),打得那男子分外狼狽,但漸漸的,雙方竟是逐漸持平,反而陸余的魂傀因為魂力的消耗,最后還要落入被動,被那凝氣九層的男子瘋狂攻擊,往后敗退!
陸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凝氣境能夠越階打玄通境的,當下卻也不心疼那個魂傀,專心致志觀察著那男子的運氣方式,竟是發(fā)現(xiàn)那人靈氣瘋狂消耗之余,恢復(fù)的也極其之快,這種可怕的恢復(fù)力陸余覺得就算他現(xiàn)在再投入一個魂傀進入戰(zhàn)場,二打一也不一定就能拿下那人。
更何況,剛剛在河里狠狠耍了他一把的那只金玉靈蛙,此時還趴在那男子的頭頂,半點沒有動靜呢!
年輕男子再一次逼退了陸余的魂傀,而后,只見其手中金光流溢,一股極其之可怕的波動從其身上擴散而開,這一股氣息,已經(jīng)直逼玄通境了!
看到那金色靈氣,陸余眉頭一凝,這種擁有顏色的靈氣,是修煉了功法之后才會有的,而這金色靈氣,乃是五大普通屬性靈氣中的金系靈氣,在擁有高傷害的同時也有堪比土系的防御能力,是五大系中最稀有的一種。
靈氣爆發(fā)之后,年輕男子的拳頭已經(jīng)完全成了金色,他疾沖向前,速度也有明顯提升,一拳向著魂傀的腦袋轟了過去,大喝一聲:
“太陽神拳!”
這術(shù)法的名字也真是有夠讓人捂臉的,陸余嘴里默念了一段咒語,而后,魂傀便是又化作了一張人形剪紙飄落下地,年輕男子的這一拳直接落空了。
一拳揮空,年輕男子打得有些發(fā)蒙,四周一掃不見那魂傀身影,只能又沖著陸余喊道:“喂!快讓那個黑家伙出來跟本大爺打!本大爺現(xiàn)在可還沒有打過癮呢!”
“不用打了,是你贏了。”陸余淡淡說道。
聽到了這個‘贏’字,年輕男子的臉上這才緩和了一些,露出幾分頗顯得意的笑容,拍了拍手,而后又看向陸余問道:“你這家伙,是個邪修?”
“什么是邪修?”
“明知故問,修煉戾氣的修士便是邪修?!?p> “那如你所見?!?p> “嘿嘿……”年輕男子露齒一笑,又道,“其實邪修也沒什么丟人的,現(xiàn)在這世界,只要能讓自己強大,能保住自己的命,那就什么問題都沒有!”
這思想倒是一點也不古板,陸余沒有再說什么,但也沒有直接離開,畢竟還不知道這個家伙究竟想要怎么樣。
“喂,我倒是聽說過你們邪修會比同等級的修士強大不少,但你這一出手就是一個玄通境的傀儡,這跟我所認識的邪修不一樣的,你都是怎么修煉的?”
這年輕男子剛剛還喊打喊殺,現(xiàn)在又突然自來熟了,估計是個多血質(zhì)。
“你一個凝氣九層能殺我一個玄通境的傀儡,你又是怎么修煉的?”陸余反問道。
那年輕男子一聽,連自己也覺得荒唐,哪有人問別人的修煉方式的,他“嘿嘿”傻笑一聲,看得陸余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喂,我叫李太玄,你叫什么名字?”年輕男子又道,聽這語氣,好像從剛剛的仇人來了個巨大的轉(zhuǎn)變,有點想要跟陸余交朋友的意思。
陸余只覺得自己跟這人的性格那是絕對合不來的,但既然對方已經(jīng)不想要跟他糾纏了,那他也不想要再將對方激怒,這樣做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陸余。”
“陸余?好名字好名字!年年有余嘛!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就愛取這種寓意好的名字!”李太玄笑道,“喂,陸余,我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想邀請你跟我一起來做,你覺得怎么樣?”
有趣的事情……
陸余直接回絕,這人感情起伏太厲害,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種種舉動都讓陸余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沒那個時間,我為剛剛的事情跟你道個歉,也跟你頭頂?shù)慕鹩耢`蛙道個歉,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他手一招,那落在李太玄腳底下的人形剪紙便飄回到了他的手中。
聽到陸余要走,那李太玄連忙走了過來,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缺心眼,半點不怕陸余陰他,就要伸手去勾搭陸余的肩膀。
陸余實在有些受不了這人,他前世今生,可都從來沒跟任何人勾搭過肩膀,所以直接便是伸手將之打掉了。
“大家都是男人,碰一碰怎么了?看你還羞澀呢?真讓人瞧不起!”被陸余打掉了手,李太玄立刻就有些急了,一臉鄙夷的道。
也不知誰剛剛被看了身體就扭捏得跟個女人一樣,陸余糾纏不過,只能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前面那座山有一個洞穴,里面住著三頭中階兇獸,我打算過去將之端了,但我一人之力有些勉強,所以想你跟我同去!”聽到陸余問話,李太玄的表情又是一變,笑著說道。
這人做事完全不按常理來,在沒有共同利益的情況下,誰剛認識就邀請別人去殺兇獸,而且還是越階殺,還是三頭,怕不是有病吧!
“你是這附近那個門派的弟子嗎?”陸余問道,他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個門派能夠教育出如此神奇的弟子。
“什么門派?我沒有門派,我就自己一人,我在這云澤山脈已經(jīng)待了兩年的時間了!”李太玄道,“這段時間我見過你們這個地方的很多修士,不過邪修你還是第一個,實在是有趣,你讓我對邪修這兩個字都有了巨大的改觀!”
陸余不想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要不要一起去???我跟你說,一定會很好玩的,那幾只兇獸你絕對以前沒見過的,喂,有兇獸不殺,你是不是傻子???”
顧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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