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帆的目光一掃,六狗子的腦袋瞬間就是一縮,眼眸當中滾動著驚懼與委屈的光芒。
秦帆說過,再忤逆他的命令,自己便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甚至落得身死的下場。
換做之前的它敢,現(xiàn)在可不敢!
龍三忙不迭將真龍血收了起來。
“有緣再見!”
秦帆斜睨了對方一眼,帶著六狗子單獨離開。
龍三訝然看著秦帆的背影,神情挺怪異且復雜:“這家伙比我厲害,又有幾十道朱雀印在身,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秦帆找到一個臨近的怪物小鎮(zhèn),在一處僻靜的高樓當中休整,至于六狗子早就被他扔到門口望風。
秦帆盤膝坐在地上,拘役出一滴稍大的真龍血,他目光直直的看著,神情有點遲疑,不過片刻后,他張口便將之吞進了肚子里。
嘶.....
秦帆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刺痛感讓他瞳孔瞬間收縮成了針狀,他感覺自己的內臟無比熾熱,好似就要化開一般。
秦帆緊握著雙拳,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冷汗溢出。
秦帆竭力汲取其中的生命能量,恢復受損的內臟,同時又用龍血戰(zhàn)士的煉神鍛體法導引真龍血往脊髓筋骨而去,他的筋骨碎裂,脊髓也崩毀,不過同時又不斷的重組,在一個循環(huán)當中,始終沒有真正廢掉秦帆的身體,反而重塑了體內的生氣,那絲死氣逐漸開始消無。
這種疼痛遠比千刀萬剮還要劇烈,持續(xù)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稍微緩解了一絲。
第二天一早,秦帆睜開雙眼,一抹攝人的幽光浮現(xiàn),瞬間又是斂聚,他緩緩起身,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從身上各處響起,仿佛充滿了力量一般。
他來到一扇墻面前,虛拳一推,砰的一聲,那墻竟是摧枯拉朽的倒塌。
“不過是一滴真龍血,竟然有如此功效,不僅解決了我體內惡化的死氣問題,還讓我的身體強度足以和龍血戰(zhàn)士相比較的程度,連實力都達到白銀四星。”
“可惜身體強度已經(jīng)達到我如今境界的極致,暫時用不上龍血,而且繼續(xù)使用龍血的話,怕是會讓我往龍人的狀態(tài)改變點,剩余的一滴真龍血對我也已經(jīng)沒用了?!?p> 秦帆看著自己的手,心中驚異不已,旋即又是嘆了口氣。
他走出來的時候,六狗子頓時從地上跳起來,眼巴巴的看著他,神情諂媚的很。
秦帆從鎮(zhèn)魔池中取出了另外一滴真龍血,扔到了六狗子面前,六狗子大喜,張口便吞進肚子,下一刻,它渾身都是一陣僵直,嗷嗚嗷嗚的狂叫,仿佛得了癲癇一般,樣子可怖得很。
顯然六狗子也承受不住真龍血對身體的洗練。
秦帆并不擔心六狗子的安全,順手將之扔進了鎮(zhèn)魔池當中,而后便往江南市方向去,他沒有回基地市,而是循著曾陽澤的記憶畫面,去了十六號難民營。
秦帆從曾陽澤身上得知,術士協(xié)會正在籌備一場降禮儀式,這可是術士協(xié)會的大事件,估計謀劃了很久。
里面的東西秦帆也是很感興趣!
在前往難民營的路上。
“救命,救命,求你救救我……”
一個女子正驚慌奔逃,眼見到秦帆,她神情大喜,哭著喊道。
秦帆皺了皺眉頭,對方身后有一個牛頭人嘶吼著撲過來,他翻手拿出黑弩,箭矢激射而出,瞬間洞穿了牛頭人的胸口,這怪物砰的一聲倒地。
秦帆面色平靜的繼續(xù)走,那女子呆愣的回頭看著這一幕,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哥,謝謝,謝謝大哥!”
秦帆已是走遠了,她面色遲疑,而后忙不迭跑過去。
“別跟著我!”
秦帆冷漠道,他可不喜歡帶著個累贅,況且這荒郊野外的,一個尋常弱女子竟然孤身一人闖蕩,顯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秦帆的話語冷瑟無比,充滿了殺意,嚇得那少女臉色瞬間蒼白,腳下也是一頓,怯怯的看著秦帆。
然而秦帆腳下未停,頭也沒回,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什么,問道:“你是那個難民營的?”
“十六號,我是那里的原住民。”
少女小聲的回答,卻是不敢走上前了。
秦帆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旋即說道:“帶我認識一番。”
他拿出了三百塊錢,那少女眼見到錢,眼眸瞬間一亮,顯然覺得是筆大數(shù)目,她重重點頭說好。
這少女叫做沈玲,面容姣好,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起來倒挺乖巧。
然而往十六號難民營方向走的時候,她的臉色有點難看,欲言又止的看向秦帆。
“林先生,我們能不能換個方向走,我怕遇到麻煩!”
沈玲抿著嘴,言語猶豫的說道。
秦帆并沒有顯露真容,名字也還是用林凡。
“為什么?”
秦帆斜睨了對方一眼。
沈玲的俏臉瞬間漲紅,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片刻她才說道:“我剛剛被人追殺了,走這條路會連累你的?!?p> 沈玲低下頭心有惴惴,生怕秦帆會因此翻臉,然而秦帆臉色根本沒有任何改變,他說道:“我不想浪費時間?!?p> 沈玲低頭小聲道了句好吧。
她心頭滿是擔憂,儼然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危,十分鐘過后,兩人路過一個廢棄街道,這時就有兩個男的不懷好意的竄出來。
“沈玲,老子就知道你會路過這里,跑得那么快有什么用,還不是被我們逮到,乖乖讓我們舒服,我就放你回去,不然,我們就只能用強了!”
“咦,還帶了個小白臉,你以為靠他就能安然無恙不成,笑話!”
“等我們殺了這個小白臉,在陪你好好玩玩!”
…………
兩個人說了許多粗鄙不堪的話語,貪婪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沈玲。
沈玲渾身一顫,冷汗都浮現(xiàn)出來,她朝秦帆說道:“林先生,我們跑吧。”
“跑,你們跑得了嗎?”
那兩個男子顯然早有預謀,嘲諷著說道。
秦帆面無表情的取出黑弩,他動作極快,眨眼間,兩個男子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狂笑的臉已是僵住,他們愕然低頭,就見胸口是兩個血淋淋的豁口,鮮血還在咕咕涌出。
他們望向秦帆的目光駭然無比,而后無力朝后倒在了地上。
“還有多遠?”
秦帆收起黑弩,如是問沈玲。
沈玲看著這一幕,嘴角一顫,忙不迭就說還有半小時。
她趕緊繼續(xù)帶路,跨過那兩具尸體的時候,她見兩人真的死絕了,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心中對秦帆已是欽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