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一定要記住,萬一真被某個十惡不赦的奸賊給殺了,黑白無常來勾你們魂的時候,千萬千萬別和他們走,至少也該提前來通知一下你們的太師祖,也就是我,這樣我也好聽的替你們報仇不是。
玥重的師父,也就是玨影宗的開山祖師,陽虛子,站再高臺上振振有詞的說著。
聽著他那一席無里頭的話,童羽涵的唇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請問,有這樣的太師祖嗎?這種情況下不應(yīng)該說一些保命的秘訣嗎?怎么和他們談?wù)撈鹚懒酥髴?yīng)該做什么?
她總算是明白自家?guī)煾禐槭裁茨敲礇]下限了,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云乾?。∪缃窬陀赡愫瞳h重以及玉虛子帶這些晚輩去吧?!痹魄膸煾戈柨兆?,回身看著自己身后的徒弟說道。
云乾冷冷的哼了一聲,“死老頭,要你多嘴。”
聽到這話,臺下近五十名修士全都眼角抽動,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家的太師祖陽空子,正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自家徒弟,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真的有種童心未泯的感覺。
陽空子一生也只收了兩個徒弟,他的大徒弟天騏,也算是一個天縱奇才,不過五百歲就修煉到了出竅期,可惜盛極必衰,進(jìn)入出竅期沒多久就隕落了,獨獨留下了二十幾名弟子,在如今的玨影宗也算是長老級的人物了。
第二個徒弟云乾,也可謂算是人中龍鳳,可惜這一百多年來,一直都在記恨著他師傅叫他打暈扛回山門的事情,所以對他師傅從來都沒有什么恭敬可言。
而看陽空子如今的表情,明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云乾不再看他,向前走了幾步就拋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器,那是一個十分豪華的大舟,看形態(tài)完全可以容下一千人。
云乾進(jìn)入了自家飛行法器內(nèi)之后,就招手讓他們上去。
如今要前去古玄派的全部都是筑基修士,想要跳上那空中的大船并非什么難事,待所有人全部都上了大舟之后,云乾頭也沒回,體內(nèi)的靈力微一運轉(zhuǎn),大舟就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不過瞬息就沒了影子。
“子君師叔,恭喜恭喜呀!”大舟的尾端,童羽涵正和林子君相對而立,看著林子君那如冰雪般清冷的容顏,童羽涵不禁莞爾。
“能拜云乾師叔祖為師,師叔心中看有什么感想?。俊?p> “好了,你就別打趣我啦?!绷肿泳坏恼f道,一向如冰雪般清冷的面容上,竟然驚訝的露出了一抹紅暈。
童羽涵詫異的挑了挑眉,不過她也沒多想,“師姐的傷還沒好嗎?為什么放棄這一次的秘境之行?”
“師傅說我的修為太低了,進(jìn)去只會吃虧。再加上能進(jìn)入秘境的名單有限,大多數(shù)進(jìn)去的都是結(jié)當(dāng)修士,我身為一個筑基初期修士,還是待在外面,隨便和別的門派的同輩修士較量較量比較好?!绷肿泳┵┒?,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他們玨影宗這一次去古玄派的共有五十名修士,其中有十名自然是要進(jìn)入仙靈秘境的,而剩余的四十名,當(dāng)然就是為了打發(fā)在這里平淡地兩年時光,兩年之后秘境再次開啟,修士們在得了他們應(yīng)得的獎勵之后,就陪著門中的高層共同回山門。
在往年的安排都是這個流程。
他們門派這一次進(jìn)入秘境的共有三名筑基修士,七名結(jié)丹修士,人數(shù)的修為和往年都差不多。
只是童羽涵心中比較在意的是玥重師祖和她說的話。
“小心纖尋宗和朔翌門。”通過一些歷史古籍的記載,她可以分析出。
有些人甚至一個大家族,為了自己地位不被動搖,就會借此去迫害一些還未崛起的家族中的天才弟子,使他們?nèi)瞬诺蛄?,永遠(yuǎn)對自己都夠不成威脅。
玥重當(dāng)時還慎重的告訴她,當(dāng)年他和云乾進(jìn)入秘境之后,就曾受過無數(shù)次的暗殺,甚至有時還會莫名其妙的被一些妖獸追殺,在路上遇到的一些同階修士,也會有意無意的給他們使絆子。
只怕云乾師叔祖就是清楚了這一條,才會阻止林子君進(jìn)入秘境吧!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這樣安排固然是為了林子君好,但是修仙之路漫長且艱辛,若是一味的只會躲閃,這樣又能掙到多少機緣呢?
下意識的轉(zhuǎn)頭,一眼就看到了正斜倚著大船旁邊的欄杠,后背輕輕靠著船中央,一個諾大宮殿的壁墻,正悠然品著一盤桌子之上,擺放著的美酒好菜的玥重,神情十分的愜意,似乎此刻的他并非處于飛行法器之上,而是立于一個山清水秀的峰巒之地。
似乎是察覺到了童羽涵的目光,玥重下意識的偏頭,二人的眸子對了個正著,不過瞬息,玥重首先移開了目光。
不知為何,童羽涵總覺得這家伙對她的態(tài)度怪怪的??傆蟹N似近非近,似遠(yuǎn)非遠(yuǎn)的感覺,當(dāng)時她暫住在他小院中的時候,他對她的態(tài)度不僅親近,而且還有點小曖昧。
可等她離開之后的每一次相遇,他的態(tài)度又回歸到了以前,冷冷清清,平平淡淡。
有時候童羽涵甚至都懷疑,那日她他出手救了自己,又將自己留在他的小院中,只是為了告誡他進(jìn)入秘境之后小心纖尋宗和朔翌門而已。
不過從始至終,童羽涵對他都沒有多少感情可言,最多只是把他看做一個照顧晚輩的前輩而已,所以對于他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到也沒大驚小怪。
大船在空中飛行了近一天,直到太陽西沉的黃昏時刻,定仙城才遙遙在眼前露出了影子。
來到境闕山,古玄派的大門前,在云乾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守門的弟子這才恭恭敬敬的將他們引了進(jìn)去。
而此時此刻,古玄派的山道內(nèi)卻是熱鬧非凡,來自傾玄大陸,無數(shù)門派家族的眾多修士齊聚一堂。
在上山的路途中,童羽涵還能隱隱聽到,眾多弟子對于這一次的秘境之行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