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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也不可能習慣……”凌因緋還在繼續(xù)吐槽。
“??!”只聽一聲驚呼,一個丫鬟打翻茶杯,把水灑到了錢舒顏的衣擺上,“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見丫鬟嚇得臉色煞白,錢舒顏擺擺手,“無礙,我?guī)Я藗溆靡律?,明臻你去拿來?!?p> “是?!泵髡檗D(zhuǎn)身去馬車里拿備用衣物。
那丫鬟臉色依舊慘白,囁嚅著道:“夫人,奴婢先帶夫人去廂房吧,等那位姐姐回來,奴婢再回去帶她過來?!?p> 衣擺濕了一片確實有失禮節(jié),錢舒顏知夏老夫人治家甚嚴,加上明霜在身邊,就大大方方地跟那丫鬟去了。
丫鬟將錢舒顏引至一間屋子,隨后就回去帶明臻了。
謹慎起見,明霜仔細檢查了屋子,并無不妥,錢舒顏便坐在桌旁等待。
“咔嚓——”窗外突然有異響傳出。
打眼望去并無他人,兩人不欲理會,不管是不是圈套,都不能犯那次在齊府的錯誤。
不過明霜更警惕得站在了錢舒顏身邊。
又過一會兒,“啪——”的一聲從不遠處傳來,同時還有人影晃過。
顯然,來人是想引開明霜,不過手段不怎么高明就是了,想來也不可能是個厲害角色。
“明霜,你出去看看?!卞X舒顏給明霜使了個眼色。
“是?!泵魉纳耦I(lǐng)會,假裝出門查探,走到拐角就快速隱匿,回到房間并藏在一旁。
錢舒顏依舊淡定的坐著,過了不久,一個與明臻打扮類似的丫鬟就鬼鬼祟祟的進門了。
她低著頭進了房間,裝作淡定的反插房門,而后毫不猶豫的從袖口掏出匕首,朝錢舒顏刺去。
速度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若是房間里只有錢舒顏,且錢舒顏也沒有準備,說不定真就被她得手了。
可惜沒有若是。
明霜現(xiàn)身,一腳制住來人。
“啊!”那人尖叫,“怎么可能!”
“吳依蘭?”錢舒顏同時發(fā)現(xiàn)了來人的身份,這不是不久前因為胡言亂語、覬覦林宥之而被自己教訓的吳依蘭么。
吳依蘭還沒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能!為什么我從來不知道你身邊有會武功的丫鬟!”
“呵,你怎么可能知道?”錢舒顏覺得好笑。
“不是說你只是一個內(nèi)宅婦人嗎!”
“誰說的?”
“歷……”吳依蘭清醒了些,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你管誰說的!反正我知道你就是一個拖累第一丞相的愚蠢婦人!”
“哈,”錢舒顏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第一丞相?愚蠢婦人?你可真會想?!?p> “明明就是!”吳依蘭不服氣。
“什么第一丞相,林宥之是當了丞相不假,可他若是沒有我,現(xiàn)在估計還在白云縣里當他的窮秀才呢!”錢舒顏故意激怒她,她直覺這吳依蘭好像知道點什么。
“愚蠢婦人”她就不說什么了,畢竟“第一丞相”可從來沒人說過,文武百官都認為林宥之運氣好,得了皇帝的歡心,街頭百姓也只是敬佩林宥之少年英才罷了。
“你胡說!”吳依蘭氣急,“才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