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冰山王爺跟阿四走了,尤小悠便去找了夏嚇把自己做的新衣服給他換上了,并且命人把他的東西搬到了他們的房間。正看著家仆處理的時候,蘇蘭來了。
“小悠”
“蘇蘭姐姐,我們這邊坐。”尤小悠抱著夏嚇把蘇蘭帶到了旁邊坐下又讓圓圓上了茶。
“蘇蘭姐姐,這是我自己做的衣服好不好看?”尤小悠向蘇蘭展示著夏嚇身上的衣服。
“看著不錯,你手真巧?!碧K蘭認真的看了看說道。
“還好啦!其實我就略懂一二?!庇刃∮浦t虛道。
“其實我是來告訴你別的事的?!?p> “什么事啊?”
“我…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和阿四”蘇蘭突然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低,耳尖隨著話語慢慢變紅。
“阿四要去你家提親啦,真的是太好了!”尤小悠接了下半句興奮的聲音大了很多。
“你小點聲”蘇蘭害羞的說道。
“好好好,我小點聲?!?p> 阿四明天要和蘇蘭一起回去去蘇蘭家提親,訂好婚期過幾日便可成親了。只是按規(guī)矩尤小悠要好幾天見不到蘇蘭了。還好阿四的宅子離王府不遠以后可以經(jīng)常串門。
尤小悠還沒開心多久就被蘇蘭接下來的話驚到了。
“對了,昨天玉夫人和丞相的兒子怪怪的,他們認識嗎?”
“不認識!”
尤小悠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抱夏嚇的手都收緊了些。
尤小悠在心里詛咒了好幾遍這個流氓后,暗下決心一定要整治一下他。
蘇蘭走后,尤小悠叫來了阿四。
“阿四,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
“回王妃,查是查到了,但此人是丞相老來子輕易動不得,這事兒恐怕要從長計議?!?p> “你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他給我閹了,動不了他的性命整治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這…”
“這是我的命令,出了事我擔著!”尤小悠拍拍胸脯大義凜然,忽然又軟了下來“再說了你那么厲害一定有辦法做到不留痕跡的吧?”
“是,就按王妃說的做?!卑⑺霓植贿^尤小悠同意了。
出門后阿四把這事兒跟冰山王爺說了,他竟然沒反對,阿四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去執(zhí)行了。
晚上回房冰山王爺皺著眉頭看著房里多出來的小床,忍不住開口“小悠,這恐怕不妥吧?”
“很妥啊,你當初答應我讓夏嚇跟你同住的。”尤小悠哄著夏嚇回道。
冰山王爺一下子沒話了。
夏嚇皮的很一放到小床里就放聲大哭,尤小悠只好把他抱到床上一起睡,一旁的冰山王爺臉色一變周身溫度都降了幾分。
第二天剛起床尤小悠就從圓圓嘴里聽到了事情已經(jīng)辦妥的好消息——昨夜丞相的兒子一夜未歸,找到時面色蒼白昏迷不醒失了男兒身。
梳妝臺前尤小悠竭力控制了愉悅,假惺惺的說了一句“那真是可憐。”
圓圓憤憤不平“可憐什么啊,這人平日里仗勢欺人蠻橫無理風評差的很,我看是哪路英雄豪杰看不下去了出手教訓了一把?!?p> “原來是這樣,那他活該!”尤小悠借機說出了心里話,隨即又道“但是人家身份在那,我們在外可不可能如此議論以免被有心人作文章。”
“您是擔心王爺吧,知道了奴婢不在外面說就是了。”圓圓笑道。
“我說過什么?”
“我,我不在外面說就是了?!?p> “這才像話嘛”成功糾正了圓圓尤小悠心情異常愉悅。
梳洗完后尤小悠心情愉悅的抱著夏嚇出門遛彎了,正好蘇蘭要和阿四回去了,尤小悠去了阿四家送別。
心情特別好的尤小悠跟蘇蘭說了很多,還送了她自己最愛的紅棗糕。
“小悠,你今天怎么這么開心???”
“因為今天夏嚇很乖啊”尤小悠笑道。
一旁知道原因的圓圓聽了憋著笑。
“蘇蘭姐姐你和阿四早點生個寶寶陪夏嚇吧,他一個人多可憐。”尤小悠哄著夏嚇又道。
“哎呀,說這個太早了。再說了要生也是你先吧”蘇蘭紅了臉,反駁道。
一旁的阿四也悄悄紅了耳朵。
而尤小悠還在消化蘇蘭的那句“要生也是你先吧”
這句話回家了尤小悠還沒消化過來,以至于毛毛跳到她腳上才反應過來。
“毛毛,這些天你去哪了?你胖了不少啊?!?p> “毛毛這幾天到處跑,每次都是飯點的時候回來。”
尤小悠剛要教育一番毛毛突然反應過來毛毛是個小子在外面只有別人吃虧的份兒,但還是說了一句“毛毛,別太浪了,你看你夏嚇哥哥多乖?!?p> 毛毛不情不愿的“喵”了一聲。
“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毛毛委屈,尤小悠自從有了這個小屁孩就再也沒抱過它了好像也不太在乎它了。
尤小悠抱著孩子帶著貓咪回了房間,喂毛毛吃起了小魚干。她上次在老王那里看到后回來讓廚房做的,毛毛很喜歡的樣子。
對了,老王的貓是姑娘正好可以跟毛毛配對,這次回去把毛毛帶回去配個種先。尤小悠覺得自己特別機智,蘇蘭的那句話就這么被她拋到腦后了。
“玉夫人怎么樣了?”
“臉上的疤好了,就是面色總是有些蒼白,昨日我見她臉色白的像那夜晚的月亮?!?p> 尤小悠陷入沉思,玉夫人這樣可不行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玉夫人沒來,說是身體欠安。尤小悠問了來通報的丫鬟有沒有看大夫,丫鬟說是生產(chǎn)傷了底子還沒休養(yǎng)好。
尤小悠嘆了口氣,做女人真難,做個被賜婚給不愛自己的人的女人更難。
尤小悠腦回路轉(zhuǎn)了個九曲十八彎,一拍大腿決定要寫小說,開展自己的事業(yè),絕不讓自己變成第二個玉夫人!
說干就干,第二天尤小悠窩在書房里握筆開寫,雖然她的字真的丑但是經(jīng)過冰山王爺?shù)慕虒б呀?jīng)能讓人認出是什么字了。
尤小悠的第一本書叫《龐太師與我娘親的二三事》,名字來自少年包青天一,想擴寫這本書很久了,這次有機會了。
難以想象這樣的名字內(nèi)容居然是懸疑探案,女主原型是少年包青天里包拯的娘,一個聰明獨立不感情用事的女主角,案子是尤小悠用真實案例加以潤色寫的。
冰山王爺皺著眉頭看了看尤小悠的書稿,鋪了紙拿起筆替她重新一張張抄了一份。
尤小悠感動得不行,然后讓圓圓給冰山王爺上了一杯提神的熱茶。
尤小悠困到趴在桌上睡著的時候,冰山王爺放下筆把睡著的尤小悠抱回了房間,走之前還讓家仆們晾好書稿。
把尤小悠臉上的墨跡擦干凈后,冰山王爺上了床抱著尤小悠安然入睡一夜好眠。今天夏嚇被冰山王爺命乳娘抱走了。
回門的時候到了,尤小悠的小說只能回來再寫了,去的時候尤小悠帶上了毛毛還有一分開就哭的驚天動地的夏嚇。
“為什么一定要帶上他?”
“因為他哭的太厲害了離不開我嘛”尤小悠想到了什么,湊近看冰山王爺?shù)哪槨澳悴粫孕『旱拇装??!?p> “本王沒有!”冰山王爺反駁得毫不猶豫擲地有聲,可臉上的別扭卻出賣了他。
“好啦,不要生氣了?!庇刃∮谱匀坏挠H了親冰山王爺?shù)哪橆a。
一旁抱著毛毛的圓圓看著腳尖,嘴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冰山王爺這才臉色好了一點,尤小悠笑著把夏嚇舉到冰山王爺面前逗他。兩人都沒注意到一旁的圓圓。
尤小悠要是知道她接下來要面對什么,可能就不會帶夏嚇來了。
剛到家門口下了車,看到尤小悠懷里的孩子老莊主和夫人臉色有一瞬都變了。
冰山王爺見了人禮貌的喊了岳父岳母兄長,夫人應了便以有重要的事為由帶走了尤小悠。
老莊主面帶笑容把冰山王爺和后面一堆禮品帶進了屋,心里想著夫人什么時候能問出個所以然來,要是這人騙了他閨女就算是王爺也不能放過。
“阿娘,怎么了?”進了房間尤小悠問道。
“這孩子怎么回事?你哥當初說你尋得了良緣可沒說是去當后娘?。 鼻f主夫人音調(diào)都拔高了些。
“不是的,這是夏嚇是玉夫人生的,她是王爺?shù)膫?cè)妃。他們沒有感情的,是之前皇上賜婚的。王爺對我很好的”尤小悠急忙解釋道。
“還好你是大的,可是…二女共侍一夫你能接受?”
“不會的,王爺說他們沒有感情,玉夫人只有名分的,夏嚇只是個意外,其實玉夫人很可憐的?!?p> “唉,你個傻孩子”
莊主夫人摸摸尤小悠的頭,曾經(jīng)那個喊著要跟心上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丫頭終究是變了,肯定是愛慘了這位王爺了。
莊主夫人把這一切稍作刪改后告訴了老莊主,老莊主的臉色總算有些好轉(zhuǎn)。
尤小悠把夏嚇交給莊主夫人后,抱著毛毛去找老王家的貓配種了。
“老王,你家那只白貓呢?”
“如如,它在家奶孩子呢,最近剛生了一窩崽”在切肉的老王抬頭看到了尤小悠笑道。
看來來晚了一步,尤小悠一下就焉兒了。
“怎么了?”
“我本來是想讓我家毛毛和她做個朋友的,現(xiàn)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沒事,等崽崽們斷了奶它們就可以在一塊兒玩兒了?!?p> “也是”
一邊玩毛毛一邊跟老王聊了會兒,尤小悠便回去了。
尤小悠在屋里哄夏嚇的時候,李念七來了。
“哥”
“憶如,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啊,王爺他對我很好的。”尤小悠笑得甜甜的。
李念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到嘴邊看到尤小悠的笑臉又咽下去了。
“哥,你看你大外甥多可愛啊,眼睛又大又亮,你抱抱他吧?!?p> “憶如,你生的才是哥的外甥?!崩钅钇哒Z重心長道,表情格外嚴肅。
“夏嚇也是,他也是王爺?shù)暮⒆??!?p> 李念七搖搖頭給尤小悠細細講了道理,長篇大論引經(jīng)據(jù)典嘴都說干了。
尤小悠聽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晚飯的時候老莊主一口一個“賢婿”遞過來的酒被尤小悠攔住了“阿爹,小炎他胃不好在吃藥不能喝酒。不然讓他以茶代酒吧?”
“如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回家一趟不跟長輩喝酒的。”老莊主臉色不對了。
“他真不能喝,不如這杯酒我替他喝了,等他好了以后跟您一醉方休!”尤小悠壓著冰山王爺?shù)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吧,為父就不強求了。回頭咱爺倆好好喝一回!”老莊主看出尤小悠說的是真的便不再強求了。
“聽您的。晚輩以茶代酒賠罪了?!?p> “一家人別這么客氣,吃飯吃飯”莊主夫人打破了尷尬。
李念七沖冰山王爺笑著點了點頭,今天阿南也在坐在李念七旁邊。
尤小悠一杯酒下肚就開始犯迷糊了,張嘴喊了一句“阿南”冰山王爺好像能感受到她下半句要說什么往她嘴里塞了塊肉說“先吃飯?!?p> 尤小悠聽話的乖乖嚼著嘴里的肉,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說什么。
一頓飯后尤小悠和老莊主都喝酒喝多了。
被冰山王爺抱回去的時候還沒有放棄掙扎,扯著嗓門喊出了蕩氣回腸的一句“阿南你一定要在上面?。。 ?p> 阿南捂著臉一副沒法見人的樣子,旁邊的李念七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老莊主就聽了個上面,含含糊糊的問夫人“什么上面。誰在上面?”
“我哪知道,你早點睡吧。喝多了還管那么多。”夫人嫌棄的回道。
這邊尤小悠扒著冰山王爺不放,還捧著人家的臉到處親,邊親嘴里邊念叨著“夏嚇乖”
“你叫我什么?”
“夏嚇啊,嗯?夏嚇你怎么一下子長這么大了?”
冰山王爺一口咬在尤小悠的脖子上,抬頭問“我是誰?”
尤小悠被咬得清醒了些,望著上方的人喊出了一句“小炎”然后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頂著脖子上的咬痕滿世界晃蕩的尤小悠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她好像忘了脖子上的傷了,只是奇怪怎么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這么奇怪。難道是自己昨晚喝多了做出了什么驚人之舉?
這一疑問在吃早飯的時候,老莊主第一百零八次用那種眼神看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阿爹,昨晚我是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嗎?為何你們都這樣看我?”
“沒事…沒事”
飯桌上的人聞言都點頭附和。
真是奇怪了。
這次倒是沒看到大眉毛光頭,李念七說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人出外診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回到王府尤小悠又看到了那些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