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息寧考慮到秦瑞舟的身份,所以選了一家小但清凈的店。因為小,祝利澤的車只能開到巷子口就停下來,四個人走路過去。
俞息寧和秦瑞舟并排走在以喬他們后面,前面兩個人雖然表面上沒挽著手膩膩歪歪,但卻有一種自然而然將別人隔離開的氛圍。
秦瑞舟走了一會兒,想必也是看到以喬和祝利澤的樣子,他不自在地撓撓頭,摸摸脖子。
俞息寧好奇地望了他兩眼,秦瑞舟一晃眼看到俞息寧看他,表情更加不自然。
他想起在車上,俞息寧倒在他懷里的時候,整個人都熱熱香香的,自己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種味道,聞得人暈暈乎乎。
“進去吧,小心臺階,”俞息寧看秦瑞舟心不在焉,到了店門前還在走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沒沒沒有,我只是在想之前程遠的事情。”秦瑞舟沒辦法,只能拿程遠出來當擋箭牌。
“對了,上次我好像在電視里看到過新聞。算了,不說他了,我們去吃飯。”俞息寧一提到程遠就想起那天林阮生病的樣子。
秦瑞舟不知道俞息寧和林阮之間的故事,只當她還因為《晴空之下》的事情對程遠沒好氣,連忙小跑過去,和她并肩走進包廂里。
一落座,點單的事情就交給了其他三個人,俞息寧拆洗碗筷,出去向服務員要了一壺檸檬水來喝。
“息寧,你想吃什么?”以喬翻著菜單,詢問俞息寧的意見。
“你們點,我不挑食。”
秦瑞舟坐在俞息寧的左側,他也在翻看菜單,聽到她說話,跟了一嘴:“我記得你不吃洋蔥吧,那這家的招牌咖喱就不能點嘍。”
俞息寧剛喝了一口水,一聽到不能吃招牌菜,瞬間泄了氣,她湊過去看秦瑞舟手里的菜單:“啊?我只來過一次,還是上學的時候,可我吃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里面有洋蔥啊,我看看……”
兩個人頭碰頭合看一份菜單,間或爭論一下,俞息寧表情生動,看得以喬目瞪口呆,他機械性地轉頭看祝利澤,祝利澤笑著搖頭。
有些事早就已經(jīng)滲透進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有的人還以為藏得很好?!堵妍愃防镉幸痪湔f得好,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窮困和愛情,往往你想隱瞞卻欲蓋彌彰。
最后俞息寧還是點了那份咖喱,以喬看著上來的菜,深深感嘆,有的人為了愛情連原則都可以打破。
雖然秦瑞舟還是對俞息寧身邊的兩個男人心存疑慮,不過他們倆看起來感情很好,而且是自己認為的那種感情,看著他們秦瑞舟就覺得自己真的太懦弱,亦或是不勇敢。
“吃飯之前就問過你了,感覺不是程遠的問題?!庇嵯幊弥@麧珊鸵詥倘ト≤?,一路上和秦瑞舟聊天。
秦瑞舟被她一問,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安靜而專注地看著自己,秦瑞舟很怕辜負這么好的一個人,他覺得自己還不夠好。
俞息寧走著走著腳步一停,秦瑞舟發(fā)現(xiàn)她落在身后,回過頭喊她:“俞息寧?”
“我有話跟你說。”俞息寧慢慢走到秦瑞舟的身邊。
秦瑞舟沒來由地心猛跳,他有預感,但不知道這預感到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什么話?”秦瑞舟對她笑。
俞息寧低頭整理了一下表情,她雙手扶住秦瑞舟的雙臂,秦瑞舟有點被她鄭重的樣子嚇到了。
“我知道,你是明星,有舞臺有大熒幕,有無數(shù)粉絲;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編劇,之前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但是現(xiàn)在我有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還有快要上映的作品。”俞息寧微微抬頭仰望著秦瑞舟。
秦瑞舟把她的話一句句聽進心里,她眼睛里的光實在迷人,秦瑞舟覺得自己已經(jīng)深深陷了進去。
“之前我不敢也不確定,但是現(xiàn)在我想嘗試一下,”俞息寧深吸一口氣,向秦瑞舟走近了一步,“我想追你,可以嗎?”
什么?秦瑞舟猛地眨眼睛,他是聽錯了嗎?
“我,你……”秦瑞舟努力地組織語言。
“你先別說話!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考慮的,不用現(xiàn)在著急答復我?!庇嵯幏砰_秦瑞舟,向后退了一大步。
秦瑞舟想,這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女生告白,但是俞息寧這樣謹慎的還是第一個,他想答應,但又怕俞息寧覺得他輕浮,于是他答應了俞息寧的提議。
“好,等到適合的時機我再告訴你?!?p> 俞息寧本來還緊張著,聽他這樣一說又開心了起來。
秦瑞舟假裝沒看到她偷偷轉過身比了個“耶”的樣子,心想她真是可愛。
接下來的路,俞息寧就不肯好好走了,本來兩個人之間有一個人的距離,她擅自縮短到了一拳。
“這條路好窄啊,我可以挨著你走嗎?”俞息寧邊走邊裝作自然地問道。
秦瑞舟觀察了一下路況又見俞息寧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心里不僅偷笑,但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這樣的俞息寧讓秦瑞舟覺得心癢癢的,可千萬不能被其他什么人搶走了才好。
“你們怎么那么慢啊,我們還想著要不要就在車里過夜算了呢。”以喬一看見兩人的身影就開始吐槽。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剛才我去做了件大事耽擱了會兒時間?!庇嵯帋宪囬T,和以喬道歉。
以喬皺眉:“什么大事?你去上廁所了?”
俞息寧做大事的對象一聽他們的對話,沒忍住笑出聲,以喬感覺更加奇怪了。
“神神秘秘的,俞息寧你真是變了。”以喬“嘖嘖”兩聲,不過也沒接著問。
俞息寧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心跳還沒恢復,她調整了下坐姿,手還沒撐到座椅就立馬撤了回來。
好近!她看了一下自己和秦瑞舟挨得極近的腿,想移開一點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動不了,可旁邊的秦瑞舟卻像沒感覺到一樣,還親切地對她笑了一下。
俞息寧沒出息地縮回去當鴕鳥了,她默念,這都是幻覺這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