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婚事,是心頭之痛,若非必要,絕不愿提及。
見她沉默,朱棣輕敲敲桌面,學(xué)著徐童瀟的樣子,在吃食的盤子上畫了個(gè)圈圈,問道:“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嗎?”
徐童瀟塞了滿嘴,指指那幾個(gè)盤子,含糊著說道:“不就是紅棗,花生,桂圓,蓮子?!?p> 朱棣似笑非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上頓時(shí)溫柔掛滿,曖昧著往前靠了靠,輕語道:“嗯,早生貴子,可是你自己說的,夫人,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可該行夫妻之禮了吧?!?p> “哎!”徐童瀟伸手一擋,往后靠了靠,笑笑說道:“王爺別心急,我們好像還有一杯合巹酒沒喝呢吧?!?p> 徐童瀟抻著脖子,將口中之物咽下,隨手倒了兩杯清酒。
“這規(guī)矩你倒是懂得。”朱棣輕笑,拿了一杯酒于手中。
“王爺請?!毙焱癁t拿著酒杯便往上一撞,道:“干了!”
兩人手臂交纏,一人一手一杯酒,四目相對,曖昧蔓延。
徐童瀟含羞斂眸,抬手欲飲,卻被燕王手臂一彎,制止。
“等等?!毖嗤蹙季寄抗馇浦?,道:“我還有句話說?!?p> 徐童瀟復(fù)又抬眸,對上燕王的目光,臉上笑意微漾。
“喝過交杯酒,就算是禮成了,日后,你的名前就要冠上本王的姓氏了。”朱棣說著,突然冷下了臉來,將身子往前探了探,貼近徐童瀟的面龐,低聲耳語道:“朱蕭氏!”
聞言,心頭狠狠地一墜,徐童瀟素手一松,那酒杯掉落桌邊,杯中之酒盡數(shù)灑出。
盡量克制住自己心頭的顫抖,她扯了扯嘴角,也不見面上有任何笑意,她眨眨眼睛,輕語道:“王爺,你心不誠,與我成親,卻念著別人名字。”
素手顫巍巍的撫上桌角,徐童瀟站起身來,朝床邊走去。
朱棣將她的失措完全看在眼中,他大跨步從后趕上,抓著徐童瀟的手臂,用力一甩,直將她摔于床上,順勢整個(gè)人壓上去。
徐童瀟不由得驚慌,眼睛瞪的老大,她失措的雙手一撐,撐在了燕王肩頭,冷聲問道:“你干什么?”
朱棣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如針刺一般死死地盯著徐童瀟的眼睛,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一抹笑意,幽幽開口,道:“怎么辦,蕭曉風(fēng),你被我發(fā)現(xiàn)了。”
徐童瀟眼角微微一顫,她扯扯嘴角,輕拍拍燕王寬大的肩膀,道:“別鬧了王爺,你認(rèn)錯(cuò)人了。”
朱棣身子又往下壓了壓,他撫了撫徐童瀟頸上的挽花絲帶,眼中的冷意漸漸褪去,換以溫柔目光,輕語道:“我知道你就是蕭曉風(fēng),乾元寨的大小姐,驚恐的眼神,身披嫁衣的樣子,我自是從始至終沒有忘記,即便你不讓辛夷見我,即便你卸下了鈴鐺手環(huán),我還是認(rèn)得,從你出現(xiàn)在幕府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p> 徐童瀟眼眸中晶瑩閃爍,不自覺的閃躲,把頭轉(zhuǎn)向一側(cè)。
朱棣扯開一抹大大的微笑,玩笑一般的低語道:“打今兒起,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以燕王的名號在外招搖了?!?p> 徐童瀟眼角微微一顫,她弱弱的開口,輕道:“起來!”
朱棣撇了撇嘴,搖搖頭,回眸望了一眼窗邊,說道:“那可不行,上了床再下床,外面的窗影不好看的?!?p> 聞言,徐童瀟柳眉蹙了蹙,轉(zhuǎn)過頭,對上燕王的俊秀的臉面,撐著他肩的手用力推了一推,窘迫的說道:“哎呦,這樣子說話,尷尬不尷尬呀?!?p> 朱棣俊秀的面微微一怔,即刻彎了劍眉,低笑,一臉的毫無所謂,隨口說道:“有什么好尷尬的,新婚的夫妻就是這樣的,這樣子貼近了說話,聽得清楚些?!?p> 徐童瀟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些,盡量抵制燕王壓下的動(dòng)作,她緊貼著床面,還不住的往后仰,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可……可是現(xiàn)在,就好像是我赤裸裸的攤放在你眼前……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這樣的感覺,一點(diǎn)都不好。”
“赤裸裸嗎?”燕王眉頭瞬間染上了一抹浪蕩,他壞笑著撫上了徐童瀟的素手,口中頗曖昧的說道:“讓我來告訴你什么叫做赤裸裸吧?!?p> 徐童瀟不由得身子一顫,忙縮回了手,朱棣順勢抬手,便去解徐童瀟上衣的扣子,他的手剛觸碰到領(lǐng)口,徐童瀟又伸手扣住了朱棣的寬大的手腕。
“干什么?”朱棣嗤笑一聲,淡語道:“成親嘛,你早該料到有這一步了,怎么?現(xiàn)在害怕起來了?”
徐童瀟不由得翻了個(gè)白眼,回以一個(gè)冷笑,說道:“我說王爺,你還真是禽獸啊,對我這么一個(gè)至交好友你都下得去手?!?p> “只要是女人,我沒什么下不去手的。”朱棣口中淡淡一語,順勢拋了個(gè)媚眼出來。
徐童瀟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嘴角不覺抽動(dòng)兩下,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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