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蓖醯鞠胫蚜闾撍偷揭话偃f里,但是一百萬在她步入太清境時灰飛煙滅,所以送進去時不可能的?,F在想來,她當時受了邱言堂的誤導,根本沒必要毀掉。假設這種東西多了,每個有能耐的修士都有,也沒有人想會搶別人的,那她手中的一百萬不稀罕了。不過沒關系,她可以嘗試做出類似一百萬的法器來。
她不打算在魂宗教授零虛知識。
王淡淡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自覺放軟聲音說:“別怕。”她抱起人升上空中,踩著云彩身姿輕盈。
零虛猝不及防上了天,沒適應過來,不禁抓住王淡淡的手握,膚色黑白分明。他悶聲不說話,王淡淡為了緩解小孩兒的緊張,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難以啟齒地看了王淡淡一眼,王淡淡再次擼了把小孩兒雜毛亂翹的頭,說:“以后叫零虛,零是什么都沒有的零,虛與實相對。望你找到虛實的平衡點,把過去的一切歸于零?!?p> “沒有害怕?!绷闾摱ǘǖ乜粗醯难劬?,眸子里都是堅定。他重復了一遍,“很喜歡?!毕矚g這個人,他心目中的母親。喜歡這個名字,寓意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很喜歡,如果這個人要拿他去煉藥他說不定會心甘情愿。
王淡淡把全部神識放出去,找到個沒人占領靈力又充沛的山谷。山谷里有個大湖,王淡淡布了個陣把這個湖藏起來了,開辟了另一條通過山谷的路。湖上有島,不只一座島,至少十座。她選了最大的一座建房子。
那座島上有挺多野味野果,王淡淡劈了木頭建了個園子,占地約幾千平方米。有亭臺樓閣,花園小榭,流水與各種假山和諧統一,渾然天成。她拿出防蟲防腐的藥注進木頭里,再做了雜七雜八的家具放進去,被子枕頭、廚具餐具都是從乾坤袋里掏的。做好這些后王淡淡才微露滿意地笑容。
零虛看得目瞪口呆,建房子的全程王淡淡只動手指,身體動都沒動一下,園子就建成了。
王淡淡拍了下他的腦袋,“別傻了?!彼畔铝闾?,牽著他的手朝房子走過去。
“師父,以后我們就在這兒生活嗎?”小孩兒黑黝黝的皮膚閃著晶瑩的光。王淡淡揮手拂掉他身上落下的花粉,她不動聲色蹙了下眉,零虛抓緊她的手,“怎么了?”
王淡淡搖頭,“沒事?!睕]牽著零虛的手彈出了什么東西,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叢林中有群蝴蝶撲閃著翅膀沖了出來,其中蝶翼最為華麗的蝴蝶身上光芒大盛,一名身著錦衣的姑娘探出雪白的雙足慢慢落在柔軟的草地上。腳踝上帶著的銀鈴清脆動人,手上的戒指在烈日下散發(fā)出溫潤的光澤。一根火紅的發(fā)帶松松散散幫著三千青絲,臉上的碎發(fā)顯得她少女氣十足。
“不知閣下有何貴干?”蝴蝶姑娘恭恭敬敬彎腰立在門前。
王淡淡正在給不肯配合的零虛洗澡,已經進行到準備脫他的衣服了。零虛扒著浴桶打死都不放手,王淡淡不敢用太大的力,怕傷到這孩子。她聽到那只蝴蝶精的話也不理,不急不躁一點點扯零虛的衣服。
上衣已經脫了扯了下來,眼見得就要脫褲子了,邱言堂突然冒出來冷冰冰道:“讓我來?!?p> 王淡淡松開手,有些疑惑又有點好奇,她把這些情緒壓了下去,乖乖喊了一聲,“師父。”
“收徒弟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您喝醉了。”
“……”邱言堂耳尖悄悄紅了,他臉冷得更加厲害,“去把蝴蝶解決掉?!?p> 王淡淡瞥到邱言堂紅紅的耳尖,她還以為這人忘了,沒想到還會害羞。她忍下笑意,端著世外高人神秘莫測的表情出門去。
蝴蝶姑娘長得確實不錯,迷離的眼神恰到好處,潮紅的臉頰讓人蠢蠢欲動。王淡淡對這種低級魅惑術無感,她只是看了蝴蝶姑娘一眼,那姑娘差點給她跪下,被其他蝴蝶姑娘摻著才沒鬧出笑話。
“敢問真人道號?”
“俞杉?!蓖醯?,“這地方原是你們的嗎?”
蝴蝶姑娘異常艱難開口,“不是,我們也是最近找到這個地方的,想請真人施舍一塊兒小地方給我們修煉。”
“哦?”王淡淡打量著他們,過了會兒,道:“神蝶族的人怎么回來這?”
她掃了下每個人的修為,丹田里的妖丹搖搖欲墜,布滿黑色的裂痕。雖然她不知道神蝶族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史上記載神蝶族內亂已久。她伸出右手,純凈的自然之力從掌心散出,涌進蝴蝶們的身體里,修復他們受損的經脈與丹田,穩(wěn)住他們搖搖欲墜的妖丹,排除身體里的魔氣以及毒氣。
蝴蝶們精神煥然一新,他們感激地屈膝打算行跪禮,王淡淡揮了揮手,“我乃魔修,你們難道相與魔修為伍?不想死的趕緊離開?!?p> 這群蝴蝶化成原形跑到另一個島上修煉,王淡淡也沒再趕,只要不來這個島她都可以接受。零虛沒這么快洗完澡,王淡淡給邱言堂留了只靈鴿,把要說的話轉化成靈力存入靈鴿體內,靈鴿會自己把話送到收話人的手上。
她打算去找下一個反派,下個反派年紀是真的很大了,活了五千年,說句老妖怪也不差。這個可以先放放,再下一個還是個活了上千年的魔修。修魔著里邊的三大宗門,每個宗主都是反派。王淡淡對這種老狐貍不感興趣,就想趁孩子還小體會養(yǎng)孩子的樂趣。
等她把其余的反派找了個便只撿回來三個孩子,其中有一個還是十四十五歲的,攻擊性強到爆炸。這個反派是從小被個煉藥師當做試藥人來用,原因是反派體質特殊,怎么弄都死不了,受了再重的傷第二天起來又是個完好無損的人。剩下的兩個孩子,一個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是跟零虛年紀差不多的娃娃。
邱言堂給零虛洗完澡提溜著人出來,發(fā)現王淡淡不見了,看到她的留言后只能無奈地嘆氣。零虛扯著他的袖子,“師祖,師父呢?”
“你師父她去找東西,餓了嗎?”
零虛點頭,抬著頭天真無邪的注視著邱言堂,“謝謝師祖。”
邱言堂把手放在零虛的后頸上,殺意凌然,外放的靈力撞上什么屏障便迅速斂了去。零虛驚出一身冷汗,應著頭皮扮可愛,“師祖,師祖,這次真的餓了?!鼻裱蕴媚咽址砰_,一身殺意悄無聲息褪去。他走進廚房,熟練地切起菜。
零虛攥緊拳頭,他剛才是真的想殺他,不知道為什么又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