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危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這片區(qū)域沒有什么燈,很是昏暗,一陣風(fēng)吹過,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賀川平親自出馬,帶領(lǐng)一支警隊,將這片危樓給重重包圍封鎖,絕不給綁匪有逃走的機會。
“確定綁匪在里面嗎?”五十多歲的局長鄭建國親臨現(xiàn)場。
“確定,不過這群綁匪太警惕了,他們顯然一直有人放風(fēng),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賀川平說道。
“想盡辦法,一定要保施葉蓉安全。”鄭建國說道,施葉蓉不僅是大明星,背景還非常大,若是這個案子處理不好,施葉蓉有個三長兩短,他將承受非常大的壓力。反之,則是一件大功。
“是?!辟R川平點了點頭,其實不用說,他們的職責(zé),就是保護受害者安全,可問題是,這并不容易。
這次的綁匪,組織性很強,反追蹤能力很強,一看就是有預(yù)謀的,不是一時沖動的行為,這種冷靜的綁匪,最是難辦。而且他們沒有威脅施葉蓉的家人勒索錢財,目的不明。
“大哥,警方發(fā)現(xiàn)我們了?!蔽抢锩?,一個渾身紋身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
“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包圍我們了。”另一個青年說道。
“我們換了兩輛車,各方面非常小心,沒有留下蹤跡線索,怎么會這么快就找到了我們?”一個眼角有個刀疤的中年皺眉說道。
“冷靜,人還在我們身上,他們不能拿我們怎么樣?!弊谝巫由系拇髦坨R的中年男子,卻是冷靜許多,一身氣質(zhì),甚至顯得有些儒雅,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綁架犯。
在他對面椅子上,綁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面容精致,身材窈窕,雖然臉上的妝哭花了,還掛著眼淚,但依然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還平添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大哥,這小妞可是大明星,長得還這么美,真的不能玩一玩嗎?要是能玩一次,不管這次的事成不成,也算值了?!钡栋讨心甏蛄恐┤~蓉的身材,舔了舔嘴唇。
對面的施葉蓉聽到他的話,臉色煞白,身體瑟瑟發(fā)抖,不過眼神很冷,并沒有求饒。
“二哥,啥時候了,你還想這種事?”紋身青年嘿嘿笑道。
“說得好像你就沒想一樣?”刀疤中年笑道。
“我想是想,不過就算要玩,也該是等安全之后,還是命要緊?!奔y身青年說道。
“都別吵了,你們腦子里就只有精蟲嗎?等事成之后,有了大把的錢,還愁沒有女人?”儒雅中年男子說道,他說話顯然比較有威信,另外幾人都不敢多說了,“我應(yīng)付一下警察,你們通知阿訊支援我們,要開始轉(zhuǎn)移了?!?p> 儒雅中年男子說的應(yīng)付,當(dāng)然不是跟警方打起來,而是跟警方交涉,他最大的籌碼,就是施葉蓉的命。
警方不敢輕易攻進去,但也不愿意放了他們,于是僵持了下來,雙方都在拖延,尋求突破口。
“就是這里,看來僵持住了?!本降陌鼑ν鈬粭潣菢琼?,站著一個綠發(fā)青年,正是林皓。
他跟控制邋遢的中尸意識相通,所以這邊的情況,他一清二楚,有點不放心,所以親自過來了一趟。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再幫一把吧?!绷逐┱f著,心念一動,天上一只籃球大小的黑色物體,往下面飛了過去,正是被上尸控制的屎殼郎,相比前陣子,它又長大了。
屎殼郎是能飛的,它被上兩塊硬殼,打開硬殼,便露出里面折疊起來的蟬翼一般的翅膀,以極快的速度煽動翅膀,進行飛行,當(dāng)然飛行能力一般般就是了。
與此同時,一只長得如同豹貓一樣的貍花貓,也往那個方向急速跑了過去,借著夜色,快若閃電。
屎殼郎飛到了綁匪所在樓房的上空,繞了一圈,確認了位置,然后在包圍圈外圍落下來,便開始挖地,好像挖豆腐一樣,速度極快,片刻便挖了一條地道,通往綁匪所在的樓房,一般的屎殼郎就是這方面的專家,這只屎殼郎更是專家中的專家。
此刻,幾個綁匪都在警惕四周,或者在聯(lián)系同伙商量撤離對策,施葉蓉所在的房間,只有兩個看守。
這個時候,紋身青年突然感覺到腳下一陣輕微震動,不由愣了愣,他疑惑不已,趴下去聽。
“怎么了?”刀疤中年問道。
“地下好像有震動,莫非警方在挖地道?”紋身青年說道。
“哈哈哈,怎么可能,這才過去多久,地道有這么好挖嗎?”刀疤中年有些好笑,他們樓房四周是空地,一直有人把風(fēng),看不到人挖地道,要挖就得從更遠的位置,哪有可能這么快挖過來?別說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再給半天,也不見得能挖到這。
“這倒也是?!奔y身青年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可能,可就在這時,下方的震動,猛然劇烈起來。這一次,刀疤中年也感受到了。
“不好?!眱扇硕际悄樕笞儯麄兿氩幻靼走@是怎么回事,但總之肯定不是好事。
但是,他們還來不及反應(yīng),堅硬的瓷磚地板竟突然爆裂而開,露出一個洞,刀疤中年直接被掀翻,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只貍花貓猶如一道閃電彈射出來,它沒有直接攻擊,而是一躍跳到了開關(guān)位置,一拍開關(guān),將燈關(guān)了,房間里面,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怎么回事?”
“快開燈?!?p> 兩人喊道,黑夜中兩只眼珠子在發(fā)光,一道影子忽然在紋身青年面前閃過,利爪急速從他左眼劃到右眼。
“啊!”紋身青年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什么鬼!”刀疤中年大驚失色,剛剛貍花貓?zhí)欤P(guān)燈之前他也只看到影子,不清楚是何物。而且,在他理解中,貓不可能會關(guān)燈,更不會莫名其妙攻擊人,此情此景,太過詭異。
刀疤中年拔出了刀空中揮舞,一邊憑借記憶,往開關(guān)那邊摸去,就在這時,右腳腳踝位置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一個站不穩(wěn),差點跌倒在地,他一聲慘叫,蹲下身的同時,往下面刺去。
然而,他只刺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另外一只腳腳踝傳來刺痛,雙腳麻痹,再也站不起來,伸手一摸,傷口鮮血淋漓,傷口極深,似乎韌帶都被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