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在霧雨谷里很煩躁。在張濤尸體周圍看了看,已經(jīng)臭了。除了看出有人打斗過,彪哥什么也沒看出來。下令把張濤入殮了,抬回分舵。
彪哥換了位置,讓人把張濤的手下押過來。張濤的一個親隨劉殺貨,咧著嘴在那里哭。
彪哥很煩,“別哭了,說說你們最后一次見到張濤的情況。”
聽了一會兒,根據(jù)張濤手下人回憶,與張濤分開已經(jīng)五日。張濤調(diào)查失蹤的貨物有了進展,抓到一個可疑的人。那人臨死前說了什么,只有張濤一個人聽到。后來張濤讓他們?nèi)ダ^續(xù)去找貨物,說好五天后,在霧雨谷外見。張濤有要緊的事情去辦。張濤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張濤手下人又找了幾日,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線索。就按照約定來到小鎮(zhèn)上,結(jié)果就被彪哥給綁了。
彪哥揮揮手把張濤手下人繼續(xù)押了起來,讓風(fēng)組的頭兒楊陳武去調(diào)查最近有誰見過張濤。
“我看張濤不見得是本門的人所害,雖然他的喉頭被刀斬斷,看起來很像本門的回手刀所傷,但其實只要是見過本門的人用過回手刀的架勢,自己琢磨一陣就會了,很容易被高手偽裝成本門的功夫所害,所以你調(diào)查是不必封鎖消息,應(yīng)該把張濤已死的消息放出去,我倒看看有什么動靜?!?p> 風(fēng)組的頭兒楊陳武帶人走之前,彪哥特意囑咐了楊陳武一番。楊陳武這個人功夫不錯,就是腦子容易進死胡同,聽了匯報,就認定張濤一定是本門內(nèi)部人所殺,搞得分舵里有點緊張。
彪哥的直覺一向很準,他覺得張濤一定是去追查貨物線索時,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想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被人把風(fēng)聲傳出來,所以才一個人去查。彪哥隱隱覺得這個事情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很可能還和貨物丟失事情聯(lián)系起來了。但是什么呢?
彪哥覺得有點頭疼。
從總舵來的一批貨物丟了,押貨的人也神秘消失,連個尸首都沒有。這個事情就透著不對。一般劫道的可沒有掩埋尸體的習(xí)慣。
彪哥想到一種可能,心里不禁打了哆嗦。
回到分舵,彪哥覺得厭煩,讓手下去請自己的朋友,百花樓的老板。彪哥讓人準備了些小菜,自己喝著、吃著等人。
“喲,這么清閑呀,找我來專門是陪你喝酒嗎?”百花樓的老板劉真,風(fēng)韻猶存,雖然是女人,但很有見識,彪哥很聽得百花樓的老板的意見。彪哥回頭見劉老板穿著短打扮,烏黑的鬢上有朵小紅花,笑道:“看你的樣子就醉了?!?p> 劉老板走到桌前坐下,“又貧嘴,這話留給你相好的。說不著我?!闭f話見自己拿起一個杯子,也斟了些酒,并不喝,只是端在手里。
彪哥臉上一黯,“我哪有什么相好,就一個人?!?p> “要不今天晚上我陪陪你”劉老板拿眼睛瞄著彪哥,嘴里有些干澀。
“你晚上還要看場子?!北敫缥丝跉?,“說正事,張濤死了?!?p> 劉老板微微一驚,彪哥看了覺得不是裝的。
“上午剛得的消息,在霧雨谷被人殺了。我覺得可能和前一陣子總舵來的貨丟失有關(guān)系?!?p> 劉老板聽了,并不接話,慢慢的轉(zhuǎn)杯子。過來一會兒才說,“挺好的一個小伙兒就這么沒了?!?p> “就死了張濤一個人?”
“嗯?!?p> “不對,張濤一向謹慎,不會一個人去,應(yīng)該還帶了幫手。如果他辦事時,怕自己手下的人嘴不嚴,張濤會去借人。你去查查各個堂口,張濤一定在幾天前去借過人?!?p> 彪哥心里佩服,嘴上卻不以為然,“我親自去看過,沒看到其他人?!?p> 劉老板笑了,“就你那本事,殺個人還行,讓斷個案子,還不憋死你。”說完笑得更厲害了。
彪哥看著心頭火起,起身把門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