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
是因為一些奇怪的功法嗎?
葉圭自己細細的回想著那件事的過程,想要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自己。
不…是自己的血!
那件事過后,一路上相安無事,葉圭在大雪停后的第二日便已到達了京都鄴城。
這是一個比新臨鎮(zhèn)要上繁華好幾倍的地方,連馬路都要寬上許多。
聽水年說,鄴城作為北國皇都,地勢卻并不低,它建在半山腰上,所以站在高樓之上,便可望盡天下。
葉圭對這件事充滿了期待,在未到時,就已經(jīng)問過酒心了,酒心便細細的講了講這皇都的局勢。
映月樓是御史王昭的產(chǎn)業(yè),是這鄴城里最高的樓,共有五層,但是,像葉圭這樣的人是沒資格去五樓的,上的了五層的人不是一般人,他們大多有自己專屬的房間。
站在映月樓五樓可以看遍整個鄴城的風(fēng)光,甚是美麗。
葉圭是想看看這個她從未認識過得世界,但是,她要等等,等自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酒心看著葉圭的眼神,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道:“我曾跟著國師進入過?!?p> 酒心瞄了眼葉圭,葉圭的眼里并無波瀾,她想著多給葉圭和國師創(chuàng)造機會,她覺得,憑著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去,葉圭即使生氣,但總不至于和國師劃清界限吧!
只是,現(xiàn)在的葉圭,就像慧明說的,“醒來之后什么也不會發(fā)生,你只是簡單的自己?!彼z忘了一切,就應(yīng)當(dāng)重新開始。
只是,以前她努力忘記的,卻成了現(xiàn)在她所渴求的真相。
她其實并不想與國師有太多的接觸,因為那個人太危險,太冰冷。
酒心想錯了。
看到葉圭沒反應(yīng),酒心便轉(zhuǎn)口說道:“向家因為二十年前皇上的一道命令,現(xiàn)在,家族面上無事,實則,底下分為兩派,也許你去后,便要站隊?!?p> 這件事不可馬虎,酒心很是嚴肅,葉圭也是思索起來。
“你一到相府便會明了?!本菩膿嶂~圭的手說。
兩人坐在馬車上,車外只有一個車夫,張碧一行人在剛進城時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葉圭淺淺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一路上,葉圭思索著對策,酒心只想著如何與國師見一面,道明情況。
“姑娘,前面就是相府了。”車夫隔著簾子喊道。
“就在這下吧!別再往前了?!比~圭不想引人注目,想自己先看看情況。
出了馬車,葉圭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皇都繁華的氣息。
達官貴人的官邸離鬧市遠些,所以,清凈了許多,葉圭喜歡安靜。
雪雖停了,但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壓的很低,大霧擋住了人們的視線,似乎伸手便能觸到天。
這樣的天氣很是反常,葉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種感覺不是關(guān)于自己的恐慌感,而是,悲傷,巨大的悲傷。
馬車剛走,便有一大幫人朝著葉圭走來,為首的人是一個年過中旬的男人,面上看不出什么來。
酒心知道,那位向小姐不是個省油的燈。
酒心站到葉圭的右下方,恭敬道:“主子,我們該走了!”
葉圭頷首,微微勾了勾嘴角,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葉小姐,您好,我是相府的管家李浩,奉小姐之命前來迎接您?!?p> 管家話說的恭敬,但眼神卻若有若無的飄向葉圭身后的酒心,這點,她自然不會錯過。
葉圭甜甜的笑了笑:“那就勞煩李管家引路了!”
“葉小姐,請進!”李浩客客氣氣的將葉圭迎進了正門,門內(nèi)守著一眾丫鬟婆子。
但是,卻只有丫鬟婆子而已,葉圭卻沒見著相府其他人。
來這之前,酒心說,相府之中,盡是些勾心斗角的婦人們,葉圭的容貌很容易引起她們的記恨,所以,葉圭便在右眼處畫了一紅色的胎記,臉上增了些雀斑。
所以,那些丫鬟婆子們看到她的臉便少了探究的心思,這一點,葉圭表示,自己很欣慰。
葉圭的模樣不是怎樣好看,但是一身紅衣映襯下,脖子以下部分完美的不可挑剔,她們稱之為“背影殺手”!
“葉小姐,這邊走,前邊就是丞相為您安排的院落了!”李浩臉上的諂媚太假,酒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想偽裝,就直接了當(dāng)些。
“叫什么,我們自己去!”酒心不耐煩的說。
“茵閣”,那李浩看來也是個明白人,扯開了面皮,便不再裝了,冷冷的說了句,便領(lǐng)著一眾丫鬟婆子們走了。
葉圭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門匾――茵閣。,綠草如茵,倒是個好名字。
葉圭伸出一個食指,用指甲慢慢的頂開門,的確,土太厚了,葉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酒心跟了進去,入目的是……
看著眼前的破屋子,她心情異常復(fù)雜,國師府那么好……
葉圭被安排在了偏院,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院落,她在想,會不會漏雨……
向小姐派人來接自己,卻是丞相安排的院落,看來這是個下馬威,葉圭這樣想著,卻也無法,誰叫她現(xiàn)在寄人籬下呢!
葉圭懊惱的嘟了嘟嘴,人全都走了,也沒留下個丫鬟婆子幫忙打掃,就留下自己和酒心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葉圭抱怨道:“沒想到丞相府竟然有這么破爛的地方!”
酒心聞言,道:“這里原來住著一位姨娘,后來,難產(chǎn)死了,就再沒人住了!”
“死過人的屋子,都會成為兇宅,北國人可比你想象的要迷信?!?p> “然后呢?”葉圭提起了興致。
酒心瞅了瞅院子里的桌椅,吹了吹,就拉著葉圭坐下了,緩緩的講了起來,初來乍到,葉圭需要了解這些。
“這位死了的姨娘姓柳,叫柳青青,當(dāng)年……”
她倆說的起興,當(dāng)然不會注意院落外偷聽的小丫鬟,小丫鬟穿著一身粉色襦裙,料子不似下等丫鬟的粗布,略微綿軟些,她應(yīng)當(dāng)是某位小姐的貼身丫鬟。
小丫鬟偷聽了些許時間,便一臉慌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