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寄風誤會,景榭黯然
幸好笛宣身子強健,安睡一晚并未發(fā)熱。待天色大亮,他才漸漸醒轉(zhuǎn)。睜開眼看到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他愣了一下,環(huán)視屋內(nèi)不見昌樂,立刻出了房門。
來到院內(nèi),便看到昌樂與星雨坐在院中仔細研究著什么。
“你們在干嘛?”笛宣走過去問。
昌樂急忙將手中一物藏在了石桌上的籃子里。
“什么???還不讓我看?”笛宣更加好奇。
“你一定餓了吧,星雨煮了粥,我?guī)湍隳眠^來?!辈龢氛f著,便提起籃子要走。
“蕭姐姐幫你補了衣服!”誰知星雨趁昌樂不備,將里衣從籃中抽了出來。
“星雨!”昌樂剛要從星雨手中搶,誰知笛宣已將里衣接了過去。
“怎么這么快就洗干凈還晾干了?”笛宣拿過潔白的里衣,翻看后背破損處,只見裂口已被密密實實地縫起。
“蕭姐姐天不亮就起來幫你洗衣服了,這件剛干,她又讓我教她怎么縫補?!?p> 笛宣摸著里衣上那雖顯粗糙,但能看出來十分用心的陣腳,臉上忍不住掛上了甜蜜的笑意。
“你別看了!也不許笑!我從未好好學過女紅,你要是嫌這條‘蜈蚣’丑,一會我拆了讓星雨重新給你縫!”昌樂說著就要來搶。
“我挺喜歡的,你別扯,一會兒再給我扯破了!”笛宣把衣服緊緊地捂在胸前。
“你真不覺得丑?”昌樂問。
“多好看??!我就喜歡蜈蚣!我現(xiàn)在就把這件換上!”笛宣說著便抱著里衣回房去換。
“哈,蕭姐姐,我就說姐夫不會嫌棄的吧!”
“哎呀,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談笑間,星雨已經(jīng)把飯盛好,“蕭姐姐,你快叫姐夫出來吃飯吧!”
昌樂來到房門前,喚道:“你換好了沒?”
“好了,你進來吧!”
昌樂進門催道:“星雨已經(jīng)把飯盛好了,你快出來吃吧!”
“不急,你看,多合適!”笛宣給昌樂展示自己身上的里衣。
“廢話!我又沒拆了重做,當然合適!快出去,別讓星雨等!”
可笛宣仿佛根本沒聽見她的催促,拉住她的雙手,道:“讓你為我吃這些苦,真是抱歉!”
“這點小事,不足……”昌樂還未說完,便被笛宣拉過去按倒在榻上。
“你干嘛?”昌樂驚慌地問。
“讓你好好補個覺!”笛宣說著,便幫她將鞋脫掉,然后還幫她蓋上了被子。
昌樂松了口氣,但還是掙扎著要起身,“我睡不著!”
“你放心睡,有我在這兒陪著你。”笛宣仍牢牢按著她的肩膀。
忽然,房門被推開,便隨著一聲“師妹”,寄風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二人一愣,昌樂立刻退開笛宣,從榻上跳起。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寄風用胳膊捂著眼往外退去。
“錢寄風你給我站??!不是你想的那樣!”昌樂忙穿好鞋子去追寄風。
“我想的哪樣???”寄風在門口停住,一臉壞笑地問。
昌樂正思索如何辯解之時,景榭和伊沄也走了過來。
“哎呀,你也不用害臊,你是個大姑娘了,男女之間發(fā)生點什么也是很正常的!只不過這大清早的,你們也太……唔……唔……”
“閉嘴吧你!”昌樂捂住了疾風的嘴。
伊沄的面色瞬間陰沉,加上看到笛宣僅著里衣從屋內(nèi)出來,她更是厭惡地瞪著昌樂道:“不知廉恥!”
“你說什么呢?”笛宣斥問。
“自己衣冠不整,還不許我說!”伊沄雖不服氣,但并未繼續(xù)和笛宣爭吵,只是撞開景榭,獨自走到外面。
“你們不要聽風哥胡說,剛才都是誤會!昨晚我們遇伏,笛宣哥哥受了傷,多虧星雨好心收留我們在此養(yǎng)傷……”昌樂說著話,慢慢放開了捂在寄風嘴上的手,誰知寄風又打斷她問道:“他受傷了?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昌樂給了寄風一個白眼,“這會兒想起來擔心我了?”
“不是!昨晚有笛宣在,我想一定能確保你的安全,所以才跑去找小榭!可你說笛宣都受了傷,對手一定不簡單!他們什么來頭?你問清楚沒?”
“沒有,對方寧死不肯泄露雇主?!?p> 寄風還欲再問,卻見星雨走過來對著昌樂說:“蕭姐姐,這三位都是你的朋友嗎?我把姐夫的粥盛好了,這就去給他們再煮一鍋。”
“你這小姑娘還真是熱心,不過呀,你不用忙活了,我們?nèi)齻€吃過飯的!謝謝你啦!”寄風笑著對星雨說道。
“那我就去準備些茶水?!毙怯暌娂娘L十分和善,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熱情去招待這些客人。
“風哥,你把笛宣哥哥的行李拿來,讓他趕緊換了衣服吃飯?!?p> 寄風應了一聲,便朝拴馬處走去。
仍站在原地的景榭,眼神復雜地看了笛宣一眼,深情冷淡地問:“你傷的重嗎?我那兒還有一些藥,要用的話,我讓寄風一并拿來給你。”
“多謝你的好意,有星雨的醫(yī)術(shù),和蕭兒昨晚的照顧,這點傷算不得什么!”
“昨晚……是你在照顧他?”景榭驚訝地望著昌樂。
“是??!所以我心疼她昨晚沒有睡好,叫她去補覺。”笛宣搶先答道。
景榭悲愴地望著昌樂,“你居然照顧了他一夜!”
“沒有,我昨晚有睡過的,我不困!”昌樂辯解道。
“這屋里只有一張榻,你怎么睡?”景榭氣憤地嚷道。
昌樂看著一向溫和的景榭,忽然變得如此暴躁,不由得發(fā)起了愣。
這時,笛宣將昌樂護在了身后,充滿敵意地看著景榭道:“她昨晚和我一起睡的,你大驚小怪什么?”
“你怎么能這么對她?你怎么能毀她名節(jié)?”
“她遲早會和我成親,你算她什么人,要來管我們的事?”
“我……”景榭氣極,竟轉(zhuǎn)怒為笑,“呵呵……我算什么呢?”
說話間,寄風將笛宣的行李送了過來,笛宣接過包袱,道了聲謝,便進屋去換衣服。
昌樂正不知該怎么面對景榭,恰好寄風喚她道:“蕭兒,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p> “好?!辈龢妨⒓锤娘L走了出去。
二人來到昌樂跟星雨先前縫衣服坐的石桌旁,昌樂剛一坐下,寄風便開口問道:“你剛才說昨晚的黑衣人寧死不肯泄露雇主身份?”
“對?!?p> “凌州的殺手這么有骨氣?”
“你們昨晚沒遇到這些殺手吧?”
“沒有,我一路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后來回去找你們,也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尸體呢?”
“什么尸體?”
“那些殺手的尸體???你后來沒有看到嗎?”
“沒有……”
二人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拂曉未知
明天好好在家碼字,死也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