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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證諸天超脫之路

第二十二章、初會邪王

道證諸天超脫之路 筱筠清夢 2417 2018-04-19 22:56:18

  石青璇還是走了。

  婉拒了知非道人的挽留,臨別前為知非道人再吹了首簫曲,隨后便飄然離去。

  就像是天上的云,挽留不住。對于石青璇來說,這回來到揚(yáng)州,只是為了見見知非道人。見到人了,此行的目的便以達(dá)到,那么,也就是該踏上歸程了。

  目送著石青璇遠(yuǎn)去,知非道人心里也頗為復(fù)雜。無疑的,知非道人察覺到了他對于石青璇的態(tài)度有異于其他女子。事實(shí)上,石青璇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像極了心中那個人。有時候,他都分不出眼前的石青璇究竟是不是她。

  可能也正因如此,知非道人方才對石青璇的態(tài)度頗為親密。許多親昵的動作都是以前和凝兒相處時的習(xí)慣,不覺中便用到了石青璇身上。且不說石青璇的態(tài)度心思,知非道人心里卻是充盈滿了負(fù)疚感。

  悵然的往揚(yáng)州城走去,剛出了林子,知非道人便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那是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男子。一身儒衫盡顯風(fēng)流,脊背挺直,有種掩藏不住的銳氣,偏偏與他的儒雅氣息相得益彰,使他更添魅力。一雙漆黑的眼睛,仿佛深不見底的幽潭。兩鬢生出的一縷白發(fā)給他添上了幾分歲月的滄桑。

  這顯然是個有故事的男人,知非道人雖然不至于無聊到去關(guān)心一個中年男人是否有故事,但這人自出現(xiàn)開始,便有一縷氣機(jī)緊緊鎖定在知非道人身上,這便由不得他不在意了。更重要的是,他在這人身上感到了濃濃的危險(xiǎn),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不弱于宋缺的高手。

  知非道人停住腳步,問道:“這位朋友,何故攔住再下去路?”

  這位中年儒生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只是他的眸子里卻不見絲毫笑意,冰冷得嚇人:“我注意你很久了,知非道士?!?p>  知非道人道:“貧道自問不曾行事張揚(yáng),如何會引得兄臺關(guān)注?”像是察覺到了對方若隱若現(xiàn)的敵意,知非道人暗自提氣凝神,小心戒備著。

  這中年儒生道:“你的確不張揚(yáng)。去年九月,磨刀堂與宋缺一戰(zhàn),不分上下;十月,揚(yáng)州對宇文化及出手,奪走《長生訣》,十一月,以《長生訣》自楊廣那里換取揚(yáng)州。治理揚(yáng)州的時候,手段粗暴不看,大大小小的造反起義不下十次。江湖上都傳遍了你的大名,你還說你不張揚(yáng)?”

  知非道人苦笑道:“原來貧道不知不覺中竟然做了這么多事情。向來傳到江湖上的名聲都不是什么好名聲吧?”

  中年儒生道:“你倒是頗有自知之明。不過,你有個很不錯的盟友,宋閥待你確實(shí)不薄,也因?yàn)樗伍y的人不斷為你洗白,只怕你的名聲早臭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揚(yáng)州百姓對你倒是很擁護(hù)。”

  知非道人道:“未請教朋友尊姓大名,何以對這些事情了若掌上觀紋?”說著,知非道人上前一步,氣機(jī)外放,平地里似是刮起了一陣狂風(fēng),四周春草摧折,倒伏于地。偏生兩人衣衫卻是紋絲不動,已然心有靈犀般較量著。這人來路不明,卻對他的一切知之甚詳,知非道人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

  中年儒生語氣平緩,說道:“我便是石之軒?!?p>  知非道人一驚,隨即平復(fù)下來:“你便是青璇的父親,邪王石之軒?失敬了。邪王潛隱江湖十載光陰,如今可是覺得寂寞了,要再次攪動風(fēng)云?”事實(shí)上,在兩人氣機(jī)交鋒的時候,知非道人便感覺到這人功力或許尚在宋缺之上,但隱隱有不諧之處。這點(diǎn)破綻,在武功不到家的人那里自是無礙,但若是放在他們這一級數(shù)的高手面前,那可就真的是致命的缺陷了。武功是自己這個層次的境界,有著致命的不諧之處,知非道人心里面便有所猜測。現(xiàn)在對方一報(bào)名字,果不其然。

  石之軒面上看不出喜怒,話里面卻沒什么好聲氣:“混賬東西,青璇也是你能叫的?”

  知非道人微微一笑,從本心而言,知非道人對石之軒還是很欽佩的。畢竟,石之軒曾化身裴矩,為大隋經(jīng)略西域,合縱連橫,將強(qiáng)大的草原帝國突厥一分為二,改變了自魏晉以來中原的弱勢局面??烧f與國家民族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只是石之軒固然厲害,從家國大義來講,也的確值得尊敬。但這并不意味著知非道人便要對石之軒的冷臉好言相向。知非道人語氣生硬地說道:“邪王閣下雖然是青璇父親,但與貧道又有何關(guān)系?只怕邪王還管不到貧道頭上來。”

  石之軒面色清冷,向前連走三步,一股千變?nèi)f化的氣機(jī)襲向知非道人。知非道人自然不會示弱,立刻還之以顏色,氣機(jī)里裹挾著無匹鋒銳的劍意,迎了上去。

  石之軒冷冷一笑:“怪不得口氣這么狂,倒還真有兩把刷子。小子,千不該外部該,你最大的不該便是明明心里念著的是另一個女人,卻還來招惹青璇。,更不應(yīng)該惹她落淚!本座本應(yīng)殺了你,只是念在你方才對青璇說的那些話,姑且饒你一命,只給你留個深刻教訓(xùn)!”

  知非道人聞言,氣勢大泄,氣機(jī)也不復(fù)先前凌厲。到底是心有歉疚,底氣不足。不過輸人不輸陣,知非道人說道:“邪王這是認(rèn)準(zhǔn)了貧道不是你的對手?未免太自大了些?!?p>  石之軒怒極反笑:“好狂妄的道士!許是本座多年不曾動手,這便給你個厲害瞧瞧,也免得一些不知好歹的后輩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嘿嘿,便是拼著讓青璇責(zé)備,也要給你留份終身難忘的回憶!”

  話音未落,石之軒身上氣勢突然暴漲,身上流淌出一股子難言的孤獨(dú)味道。緊接著,石之軒的氣息頓時縹緲起來,介入真實(shí)與虛幻之間,知非道人幾乎把握不住石之軒到底還是不是在那里。石之軒忽然動了,像是一夜梨花綻放,石之軒的雙手舞動,好似千萬朵梨花自不同的角度向著知非道人飄搖落下,每一朵梨花都蘊(yùn)含著不同的力道,或剛或柔,或急或緩,千變?nèi)f化,不可捉摸。配合這他虛虛實(shí)實(shí)的身形,簡直是一招無從抵御,無法閃躲的絕招。

  自碧秀心亡故,女兒石青璇便是石之軒唯一的情感寄托。他雖然有些精神分裂,但那所謂的邪惡人格,更多的是對這個因?yàn)閻燮揶o世,愛女怨憎,使得他對這個世界毫無眷戀,徹底絕望才產(chǎn)生的自我毀滅的傾向。自從知非道人出現(xiàn)后,一種父親的本能,使得他較之以往對石青璇更為在意,而先前知非道人和石青璇的對話,讓他知道女兒心結(jié)見解,也在意這他這個父親,那所謂的邪惡人格自是處于下風(fēng)。

  也正因此,石之軒此時發(fā)揮的實(shí)力,較之他全盛時期,也差不了多少。任何一個父親都容不得女兒受半點(diǎn)委屈,是以石之軒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這一招乃是他多年來苦思創(chuàng)造出來的,匯集了他一身武學(xué)造詣的精華,看似美若詩畫,實(shí)則殺機(jī)深藏,凌厲無匹。石之軒自信便是寧道奇在此,也萬難在這一招面前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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