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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證諸天超脫之路

第三章、飄零終不恨,執(zhí)道淡白云

道證諸天超脫之路 筱筠清夢 2034 2018-03-21 12:41:12

  月色還如舊,流霜不覺飛。

  純陽真人已然離去。唯那張石桌石凳,證明著剛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幻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到東天欲曉,紫霞初生之際,秋鈺方才悠悠醒來,緩緩睜開雙眼,細(xì)細(xì)查看純陽真人留于他意識中的信息。

  一卷九轉(zhuǎn)玄功,一卷天罡法,一卷地煞術(shù),一卷黃庭經(jīng),一卷紫宵聞道密錄,一卷三清說道,還有卷周天見聞錄。只聽名字便知都是了不得的傳承,何況也曾看過不少洪荒流小說的他?自然能判斷的出這是洪荒最頂尖的傳承,甚至不大可能是那便宜老師的手筆,更可能是那位祖師爺?shù)囊馑肌?p>  只是——“這是幾個意思?九轉(zhuǎn)玄功、紫宵問道密錄、三清說道全是空白也就罷了,天罡法地煞術(shù)明明白白寫著修為‘不足五的渣渣,權(quán)限不足無法查閱’,這是哪里來的惡趣味?作為超脫紅塵的仙神,您這畫風(fēng)有些崩啊。唯一一本據(jù)說是鴻鈞道祖所傳的黃庭經(jīng)倒是能看個清清楚楚,無奈盡是太古神文,看不懂??!”

  郁悶的吐槽了一下,卻也沒有忽略掉便宜師傅在后面還有幾句話囑咐:“這是傳承,是祖師給的。乖徒兒,記得功法只可以借鑒,不許修煉,神通道法倒是可以學(xué),不過,學(xué)我者生,類我者死這句話莫要忘了。再有,修行既是唯物的,又是唯心的,什么時候懂了這句話,為師許你看看地星的機(jī)會,好了,就這些,你自己參悟出來的東西,可以隨意傳授,但要收受嫡傳弟子,須得為師認(rèn)可。對了,為師留了一路劍法在你的佩劍上,乃是為師早年所創(chuàng),能不能悟的到就看你自己的了。啊,對了我看你對于地星上的生活有不少的遺憾,便給你起個道號喚做知非吧,希望你明得失,知是非,早日得道。好了,就這些。為師期待你正式入門的那一天”。

  消化了純陽真人留給他的部分信息,秋鈺向著東方遙遙一拜:“弟子拜謝老師”。

  “原來世界的真實是這個樣子的。那么,既然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就不妨一路向前,不管怎樣,我的根子,畢竟是漢家苗裔,炎黃血脈?!?p>  “至于現(xiàn)在嗎,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便下山去,看看這又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然后,融入它,超脫它。嗯,這就算第一個小目標(biāo)吧。感覺這比先掙個十個億什么的要靠譜多了?!?p>  將滿腹的思緒深藏,秋鈺并沒有去參悟佩劍上純陽真人留下的劍法,他知道,此刻的他雖然一如往常,實際內(nèi)心深處早已是波瀾澎湃,不能自已。現(xiàn)在并不適合去做這些。他需要的是盡快平復(fù)心緒。

  “不過,好歹喚了一聲老師,見面禮總得給點(diǎn)吧,不求什么仙器神兵,靈丹妙藥,護(hù)身之物總該有一件吧?!?p>  已經(jīng)離去遠(yuǎn)在不知多少時空之外正與鐘離權(quán)真人對弈的純陽真人忽地一聲輕笑,搖搖頭落下一子:“道兄,到你了?!?p>  小小的吐槽兩句,秋鈺又自語道“罷了,可不能人心不足,路已經(jīng)有了,只要執(zhí)道不移,一路走下去總能一窺這些無上傳承。何況呂師有言告誡‘學(xué)我者生,類我者死。’若是一味依賴傳承,要超脫出去定然無望,我還需自身努力。不過,現(xiàn)在就想著超脫出去,未免也太好高騖遠(yuǎn),這卻是萬萬要不得的。”

  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純陽真人這次與他相見,不僅肯定了他的希望所在,不再是自我安慰的無助摸索,有了確切的希望后的他,心態(tài)已經(jīng)不在是先前屢經(jīng)挫敗,漸進(jìn)垂暮的心態(tài),回復(fù)了年輕的活潑,更不知道這會對他將來的修行長生之路有什么樣的影響。畢竟,有希望,才有未來。

  “哎呀,可惜了那杯月華”秋鈺一拍腦門,嘆道。原來隨著太陽升起,那杯月華已經(jīng)消失,著實讓他有些小遺憾。

  天色晴好,一身淡青泛白的道袍,外面灰布紗衣,背著慣用的青鋼劍,回頭向著住了二十多年的道觀做個道揖,轉(zhuǎn)身施施然地向著山下走去。

  這一去,前緣不定;這一去,山海聽聲。

  “暮雨晚瀟瀟,疏柳藏舊橋。

  尋春傷碧色,惜芳嘆迢遙。

  殘云迷關(guān)路,汐海憶江潮。

  嗟闊思枌榆,無夢侶漁樵”

  正是江南煙雨時節(jié),一身淡青色道袍的道士撐著油傘沐著微雨,一邊流連著江南風(fēng)景,一邊吟著自己作的詩,自娛自樂著。也不管明明時節(jié)六月,吟誦這早春的詩句合不合適。道路濕滑泥濘,偏偏道士那雙會灰面白底的千層底兒渾然不染半分泥水,也是奇也怪哉。

  道士正在那自娛自樂著,忽聽得身后腳步聲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真?zhèn)€好詩,好情懷!道長真是雅興,請教這詩是道長自己做的么?”

  道士施施然回過身子,卻是個年輕的少年公子哥兒,著一身青衫,腰黃色絲絳,配白玉,束金冠,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只可惜,那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水,還有半濕的衣衫讓他看起來頗為狼狽。

  公子哥身后四尺之地卻跟著個番僧,這番僧看上去也是寶相莊嚴(yán),賣相十佳,想來是來自西域的活佛大師。他跟在青衫公子身后,不遠(yuǎn)不近,然而道士卻能感應(yīng)到隱隱挾制的意思。

  這道士本來就有些漢家的自矜,自是對番僧無甚好感,尤其是這位疑是落難的公子哥給了上來就贊他的詩更是撓到了他的癢處,便決心在需要時管管這閑事。

  道士當(dāng)下微微一笑,道:“公子說笑了,貧道不過是見這四野無人,自娛自樂。公子定是飽讀詩書之人,如何聽不出貧道的幾句打油詩,見笑大方之家,實在慚愧?!?p>  “道長過謙了。”青衫公子道:“還未請教道長怎么稱呼?小生段譽(yù),乃是云南大理人士?!?p>  “原來是段公子。貧道道號知非,山野小道,游戲河山之間。公子喚我道號即可。大理人,又是段姓,莫非便是大理皇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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